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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靖】帝师(蔺晨X萧景琰)第三章

第三章 双清戏金雀

是梦境的延续还是真实的发生。

午时的阳光下浮动的尘埃,似洒洒金屑,蔺晨的睫毛投下的黑影隐在帘影里。

飞流身手了得的从屋檐上飞下来,身后带着清风,清风扫起竹帘,一时阳光倾洒帘后人一身白衣,虚晃了蔺晨的双目,他抬起袖子遮掩了一下这金屑洒洒的光,飞流一脸有求于人但又不甘心的站在他面前,伸出手来,摊开手掌,那里有一只翅膀受伤的金丝雀儿。

蔺晨的宠溺里夹带着不明意义的笑意,“飞流,你要不要看蔺晨哥哥给你施展一下法术?”飞流“哼”了一声,小脸瞥向一边。

“飞流,你看着。”

飞流,你看着,看着他伸出宽袖中的双手,右手心盖在左手上,抬起这样的双手,覆上飞流掌中的金丝雀儿,闭上双目,沉吟一句听不清的话语。

片刻之余,飞流睁大了圆溜溜的眼睛,张大了嘴巴,兴奋地小跳着踮着脚尖,蔺晨松开那手,那只受伤的金丝雀儿已完好无伤,雀跃于飞流的掌上,蔺晨将那雀儿捉起,挥袖抛向空中,雀儿踩着光辉,腾飞空中,飞流欢心的飞起去追。

“他刚刚念了什么,为何那鸟儿神奇的完好?”不远处长廊里的萧景琰问着梅长苏。

“陛下既然好奇,何不亲自去问问?”梅长苏看着飞流没有抓住雀儿,不开心的飞下,将脚边的小石子踢开。

“好奇谈不上,说不定他是懂得巫法的妖人,若是如此,朕可不能放任他胡作非为。”萧景琰言语不屑,脚上迈着轩昂的步子向蔺晨走去。

“陛下,上一次听见‘妖人’这词还是出自昔日的宁国侯谢玉之口,用来称呼妙音坊的宫羽姑娘,看看谢玉的下场,陛下还是慎言啊。”梅长苏打趣起来。

萧景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小殊,你可知道我最怕私下里你称我陛下,你只要一唤我陛下,我便知道你又在想坏点子,以宫羽姑娘的声色双绝,说她倩影妖娆蛊惑人心是为妖,还有些道理,只是这位蔺晨,我说是妖,也是讨人厌的黑山老妖。”

“陛下,臣绝没在想坏点子,臣冤枉,陛下为君,我为臣,这礼制法度不可废,我称你为陛下,可是真真切切,惶惶恐恐……”

“小殊,你不同,我只剩你了。”萧景琰不善言辞,只说了你不同便启口又止,与梅长苏四目相对,其言之意,已无须言表,梅长苏拱手作揖,萧景琰稍顿首。

气氛在无言中凝重了几分。

“既然如此,我便去看看你那位挚友是不是会妖术。”萧景琰纷飞了眉目,岔开了沉重的话题,“林卿,可不要心向朋友,替他说话。”

“陛下面前,我怎敢造次。”

两人又开始调侃打趣。

梅长苏一步之遥跟随萧景琰身后,穿过廊道,看见蔺晨正立于窗前,看着轩窗的斑竹想着心事。

“阁下,刚才那出金丝雀的戏法很是神奇,不妨把手伸出来,让朕和林卿一探究竟如何?”萧景琰看着那双手又掩于银荇草纹的宽袖中。

蔺晨转过身来,直接入目的是萧景琰那双总是莫名泛着水汽的眼睛,他刚想说一句“关你何事”的话瞬间被堵在喉咙口,侧目看了眼梅长苏,但见他看好戏似的立于一边摇了下头,表示此事与他无关。

“草民这双手是江湖草莽的手,陈年老茧,粗糙丑陋,怕污了陛下的眼,吓着陛下,恕草民难当这污眼惊驾之罪。”蔺晨故意将双手完全的收于袖中,连刚才露出的指尖也看不见。

“朕让你拿出来,你又何必推辞。”萧景琰见他越是遮掩,越是被勾起了好奇心,执拗较劲起来,谁也挡不住,他直接伸出右手,探入蔺晨的袖口,去抓蔺晨的手,不想探入袖口的瞬时,反被蔺晨牢牢地抓住了自己的手。

“陛下,你作何抓草民的手?”蔺晨面上无辜,“陛下,草民的手粗糙无比,沾满江湖血腥的手,怎好脏了陛下的圣体,陛下还是赶快放开吧。”说着刻意的将萧景琰的手攥紧,不容他挣开,萧景琰见过厚颜无耻的,没见过这般恶人先告状的睁眼说瞎话的厚颜无耻。

“景琰,蔺兄毕竟是静太后请来的贵客。”梅长苏不知袖中是何状况,但也察觉实情,口上虽这般提点萧景琰,眼睛却埋怨的看了蔺晨一眼。

示意点到为止啊,别过分!

“无趣,甚是无趣。”蔺晨忽然笑开了,蓦然松开手,萧景琰正巧向后用力挣开,一时脚上不稳,向后倒退两步,显些摔了去。

蔺晨反应快,指尖划过萧景琰的掌心,勾着手指,将人向自己怀里一拉,顺势搂着腰抱起来就转了一圈,像是父亲抱着儿子嬉耍,更像是兄长抱着弟弟嬉乐。

“放肆!你做什么?”萧景琰已是三十出头的年纪,虽说削尖的下巴,巴掌脸甚是显小,一双杏核眼总是传情富有少年真挚,但这把年纪这样的身份被陌生人这般抱着转了一圈,实在有失颜面,不成体统,羞愧难当,折煞的浑身不自在。

你做什么?蔺晨在做什么?他甚至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他松开手来,失去巧言善辩的能力,什么也不说,神思悠远,飘忽到不知名的远方,梅长苏考究的眼神看得他也浑身不自在。

三人各有心思,神态各异,这种状况被静太后遣来禀告用午膳的侍女打破,三个人赶到后厅用膳。

“母后准备的菜肴好生丰盛。”萧景琰扶着静太后入了席位,眼神示意梅长苏也坐下,站在梅长苏身边的蔺晨倒是不客气,随着梅长苏一起入了席。

萧景琰纤长的指端起一杯沏了开胃花茶的粉彩杯,细细闻了一下,很是欢喜这一股沁人心脾的淡雅香气,放下杯子,表情喜悦,“母后,这是你调制的什么茶?味道淡而弥香,真是好闻。”

静太后一脸不解,“为娘知道你一向不喜太过甜腻的口味,所以此茶是由无香花泡制而成,并无香味,景琰,莫非你的鼻子出了问题?”静太后有些担心,刚要一诊究竟,萧景琰心下一惊,面无声色的又端起杯子假的闻了闻茶水,实则是嗅了一下自己的手,那只被蔺晨攥住的手,此刻满是淡雅香气。

香的来源不是茶。

“母后不必担心,一定是园子里的花太香,在我的鼻尖,现在也未散去。”萧景琰低下眉目又喝了一杯茶,想着蔺晨那双手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否则那痊愈的金丝雀儿,还有这淡雅弥久的清香……

“无事便好,快尝尝这你最爱吃的黄金虾,今日刚打上来的新鲜河虾。”静太后执起筷子夹了一个虾子,递过去。

“母后的手艺自然是好的。”萧景琰只有在静太后面前愿意流露他一丝丝的纯真乐趣。

“我手艺是好,但不是最好的不是?”静太后宠溺的说了一句,此言一出便知道自己在兴奋头上说错了话,萧景琰的筷子顿了一下,“母后,今日怎么又提起了皇长兄。”他的筷子停在半空,终是看着那脆黄的黄金虾,双目流转,险些落泪,硬是憋了回去,筷子放下落在檀木桌上,起身,大步伐离去。

“陛下,静太后不劳辛苦为你准备午膳,你未免……”蔺晨的话未说完,梅长苏拦住了他,摇了摇头,静太后只是叹气,只是这叹气为的也不是自己。

这饭是吃不成了,蔺晨与梅长苏与静太后告辞,走在庭院中,“不知这位皇长兄是何许人,逝去十几年,依然招人惦记。”

“是我喜欢的人。”梅长苏说的坦然,倒是引起蔺晨惊讶唏嘘的目光。

“蔺大公子,你想到哪里去了?能否别这样看着我?不止我喜欢他,陛下也喜欢他,就连昔日太子景宣,亲王景桓也爱亲近他。”梅长苏看着眼前的清平景色,陷入了回忆,“蔺晨,我这将死之人,近来总是梦见太奶奶,父亲,母亲,十万赤焰军兄弟……唯独,不见景禹哥哥。”

“他既不愿入梦见你,说明你不会死,别说他认为你不会死,我亦不会让你死,我一定竭尽所有,治好你。”蔺晨看着眼前的清丽无双,心生恻隐,悲痛不忍。

“好。”一个好字是徒生无奈还是宽慰挚友。

“蔺兄,你洞察天下,知晓世间事,为何唯独不了解祁王?”梅长苏心生疑惑。

“祁王在琅琊阁,是死了的机密。”所谓死了的机密,便是关在琅琊阁的最高机密千机阁的顶层机密,绝无见天日的机会,千金万金也买不到的信息。

“祁王,是位怎样的人?”蔺晨这位超然物外,不问世事的人,竟然开始对一个死去十几年的人起了兴趣。

“祁王殿下,景禹哥哥……”梅长苏的影子被午后的阳光拉的很长,“我常在想,想老天是不是天妒英才,在想,是不是红颜薄命这道理放在男人身上也适应。”他停止了说话,仿佛又看见那人还未及冠的十六七岁的少年样,面容佳好,色润如玉,一双含情目,显尽风流意,一身银丝华袍,身姿颀长挺拔,出现在皇子群宴会上,和蔼慈善中不乏威严。

“皇长兄!”景宣拉住他的衣袖,“景宣又胖了些,肉嘟嘟的,着实可爱。”他捏了捏景宣的脸蛋,十二岁的半大孩子依然童贞。

“皇长兄,安好。”景桓作揖,“你啊!又是这般皇子架子,小大人模样。”他摸了摸十岁景桓的头。

其余几个皇子和公主各自问好,唯有六岁大的萧景琰专心埋头吃着一碗粥,吃的小脸都是粥,吃得十分较劲认真。

“景琰。”祁王唤了一声,没得到回应。

“小七!”一声乳称,萧景琰愣了一下,抬起小脸,一双水漉漉的眼睛闪亮了起来。

祁王弯下腰将他从板凳上抱了起来,顺势转了一圈,景琰咯咯咯的笑。

 

PS 没人看,那便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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