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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文小号丨巨型杂食动物|不授权

镇魂 (陵越X张小凡)二

听闻勤奋更文,可以成为大大,今日两更

 

二   烧火棍

鬼厉,鬼王,副宗主,血公子……好像这些称呼已将张小凡抹去。

鬼厉把玩着他手中的噬魂,这闻名天下,饮血无数的诛仙法宝,在他手中似玩具一般,百无聊赖的转得飞快,在月明星稀,湖水微漾,海棠花开的夜色里,鬼厉忽又忆起属于张小凡的少年时,少年事。他不禁勾起嘴角,冷笑一声,停下了手中转动的噬魂,眼神不屑的,对着眼前那棵海棠,一招海魂噬月,活生生将那棵海棠树不偏不倚的对半折断。

好一个“仙人凌花枝,月沏庭院里。”他偏要诛灭天下的修仙者,砍完世间的海棠树,就是那空中的月,总有一天他也非要摘下来。鬼厉折了那海棠树,心情十分惬意起来,飞到一棵大槐树上,哼起一首不着调子的歌,引得他的宠物阿黄狗在那棵树下,随着调子不停的转圈摇尾巴。

他睁开左眼瞄了树下的阿黄一眼,叫了一句阿黄,阿黄听见鬼厉叫他,那尾巴摇得更欢了,嘴巴还流出了哈喇子。“瞧你那馋样,这真的是最后一块肉了。”说着拿出一个金丝绣线的乾坤袋,哗的倒出一条热气腾腾的大腿来,只见阿黄流着哈喇子,扑上那条腿,大快朵颐啃起来。

“阿黄,你可要给我留一口!哈哈哈。”他笑得那般恣意,如山涧的泉水,飞瀑而下的随心所欲。

这一景象直把躲在草丛中,一直跟踪鬼厉的一伙人吓得不轻,他的笑声更是引起其中一名初生牛犊不怕死的小修士忍无可忍,从草丛中越出,提着剑,壮着胆,“鬼厉魔物,丧尽天良,杀人吃人,天理难容……”

“你最后是不是要说,替天行道,斩妖除魔,杀了我?”鬼厉一个翻身,从树上翻下,蹲在那条腿面前,看着阿黄啃个不停。

小修士愣住,“你怎么知道我接下来要说什么?”

“多点真诚,少点套路。”鬼厉觉得这些正派人士,真的是毫无惊喜,尤其是青云门的弟子,他看着小修士一身浅蓝的青云门统一着装。

“你这等魔物败类,也配说真诚!”小修士恼羞成怒,拔剑欲动手,此时鬼厉却站起身来,“咦?这世间还有比我更真诚的人?听着,我这就真诚的告诉你,你这个人猪不分的小崽子,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地上的是猪腿还是人腿,敢情,你认了猪做祖宗了!死了猪死了祖宗了,这般义愤填膺。”

“你你你,曾师叔!曾师叔!鬼厉在这里,在这里!”小修士自知不是对手,没想到嘴上功夫也不是对手,想到搬救兵,只见一道亮如昼光的通传咒在天空炸开,想必此时这诺大的山头是无人不晓鬼厉在何处了。

曾师叔?“你所说的曾师叔可是曾书书?”鬼厉一惊,仿佛鼻尖已经闻到了曾书书身上独有的兰花香气。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那青云门小修士居然傲气了起来。

得得得,我才不管你是不是,鬼厉想也不想的抖了抖身上黑色的斗篷,大喊一声,“阿黄快跑!”

阿黄还舍不得那条猪腿子,念念不舍不肯走,见状、鬼厉抄起阿黄,夹在胳肢窝,拔腿就跑。

“小凡,你不要你的猪腿子了?后腿肉啊,后腿肉!”曾书书一道剑光,驾着他的轩辕剑而来。

“狗吃过的东西,我如何能吃?不要了,送你!”说话间,夹杂着几声阿黄反驳的狗叫声。

“那你跑什么!陆雪琪不在!林惊羽也不在!”鬼厉一想到这两人,跑得更快了,化作一道血影,便不见踪影。

“曾师叔!你快去追啊!”小修士着急起来。

“急什么?”说着,曾书书从袖中拿出一只没壳的乌龟,“去,追上。”说着,将乌龟放在地上,看着它不慌不急的一步一步慢慢挪动。小修士睁大了眼睛,嘟囔着嘴,“曾师叔,这能行吗?”只见曾书书摸着他的头,“唰”的展开他的折扇,信心满满的轻笑。“行,一定行。”

曾书书的没壳乌龟寻得鬼厉踪迹之时,已是三天后,曾书书知晓鬼厉踪迹之后,飞剑前往,不过片刻的功夫而已。

这次鬼厉没逃,而是如少年时,久离别之后,再见面便要比划起来,鬼厉见人出招,血喇叭一招,噬魂吐出血骷髅头,直吞曾书书,曾书书袖箭沾有清华露,洁净无尘,在这扇上划出咒语,刹那间,折扇上布界,将血骷髅距之几米开外。

“哼。”鬼厉哼笑一声,挥袖间,收回噬魂,一个转身,右脚蜷起敲在石阶上,右手搭在膝上,侧身坐着,仰起细长的颈,喝了一口紫砂葫芦里的水。

“小凡,你在喝什么?”曾书书走过去。

“血,你也要尝一尝?”鬼厉看见曾书书后退了一步,笑容更胜的又喝了几口。“我知道你喝的不是血,一定又像小姑娘,喝得是红糖水。”曾书书又上千了一步,站在原位。“你说谁是小胡娘?”鬼厉一记眼刀飞过去,明明是曾书书长得比姑娘家还精致。

“我有说吗?”曾书书满脸疑问。

“……”鬼厉见过笑面虎,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笑面虎。

“你未曾将我的行踪告诉惊羽和雪琪?”林惊羽是张小凡最好的兄弟朋友,至于陆雪琪,剪不断理还乱。

“你觉得我若告诉了他们,你此时此刻还能坐在这里悠闲的喝红糖水?”曾书书坐在了鬼厉身边,与他背靠背,“小凡,惊羽不会对你如何,雪琪更不会对你如何,但是那个人会杀了你,你必须跟我回去。”回去?我这副鬼样子,还回得去?鬼厉忽然站起身来,曾书书差点没摔下,他见鬼厉对他一笑,猝不及防的中了鬼厉嘴巴里呼出一阵血雾,“我巴不得他来杀了我。”血雾中,曾书书中了咒法,双眼蒙上黑暗,昏睡过去。

“你巴不得我来杀了你?”有人从远方来。

像张小凡无数次遇到陵越的那样,好听的磁性声音好似天籁在他身后由远及近的响起,鬼厉不是张小凡,不会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一阵恶寒,他平静的转过身来,看着那人。

他挥了挥手有些不自然的打了声招呼,“越越,好久不见。”

这一声越越,换来尾随陵越而来的无数众人大跌下巴。

“陵尊主,杀了他!杀了他!”众人齐呼!

若说这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杀了的血公子鬼厉,可能只有眼前这位陵尊主。

鬼厉在呼声中咬紧了牙关,他决定先发制人,一个眼神快意,便是催动噬魂攻向陵越,噬魂却在陵越的召唤下,被陵越收于手中,变了形态,从棍状化为一把赤红的剑,陵越把玩手中之剑,“这剑名为焚寂,你对这剑,有何印象?”

“没有,我只记得有人对我说过,这辈子也不会让我碰剑。”有人宁愿将上古神剑化为丑陋的烧火棍,也不想他碰剑一下。眼前之人曾那般这样护着自己,而现在却要杀了自己。

“唉,你终究不是他。”陵越袖落之间,焚寂插入土中,震动八方,鬼厉险些站不稳,“你记住,有我陵越在一日,便由不得你作恶,你虽练就长生不灭诀,世人不能灭了你,但我可以。”陵越伸出食指,点在鬼厉的额间,指尖落下,额间多了一点朱砂,鬼厉挥开这只手,“你也应该记着,我不是他,他百里屠苏愿意为救苍生而死,而我鬼厉宁愿为灭苍生而死。”说话间,鬼厉周身似火一般燃起一团猩红,忽然狂风大作,天色暗淡下来,四面八方的魑魅魍魉压境而来,而操术之人在这些鬼魅压境之时已遁形移迹。

就在黑压一片,鬼魅围攻之时,陵越闭上双目,剑出青云,直至苍穹,瞬时,剑气如华盖,削鬼杀魅,鬼魅结成的黑暗一时不敌光华,逐渐溃败,落荒散去,众人重拾眼前光明。

“陵尊主,你一定要除掉鬼厉大魔头。”众人再次声讨。

“此事交予我一人便是,不劳众位烦心。”陵越双手收于背后,看着鬼厉消失的方向。

“哪里,哪里,交给尊主,我们放心。”

似乎得到剿灭魔头的满意答案,众人在一阵寒暄中告别。

鬼厉已经回到鬼王宗,他拿起他的噬魂,看着他的烧火棍,想到少年时,他曾无比想要一把剑,因为林惊羽和曾书书都有自己的剑,大竹峰的千剑锋有无数宝剑,但凡与剑有缘之人,总能在山上寻得一把属于自己的剑,张小凡也曾满怀欣喜的登上千剑锋,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宝剑,他磨破了三双鞋,忍冻挨饿了三天三夜,也未在千剑锋上寻得一把剑。千剑锋,顾名思义,有数不清的宝剑,为何曾书书在山脚都能寻得上古名剑轩辕剑,林惊羽的斩龙剑从山而降落到他脚下,他张小凡的剑如何就这般难寻?

就在他快被饿死,冻死,累死之时,他的好兄弟林惊羽将他背下了山,曾书书的一碗桂花蜜差点呛死他的把他又救了回来。

“惊羽啊,我怎么这么命苦,这么命苦啊!村子的人都死了,孤苦伶仃还要受师兄弟们的欺负。”张小凡醒来之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差把林惊羽的袖子给扯下来擦脸了。林惊羽由他闹着,纹丝不动,一味的笑,什么也不说,曾书书倒是受不了了,“哎呦喂,我和惊羽可没欺负你哈,不就是一把破剑吗,叔叔给你买几把,要什么样的,都给你找来。”曾书书常常用自己的名字“书书”“叔叔”的占人便宜。

“那不一样!你给买的有什么意思。”张小凡有些赌气,“得了,看样子我张小凡就不是修仙的命,我看我还是回后山烧锅做饭最合适。”

“你终于想通了,做了明智的选择。”耳边忽闻陵越的声音,张小凡左右张望一番,然后一愣,“你们听见有人说话没?”

“没啊?”曾书书摊开手摇摇头,林惊羽不置一语表示未听见。

见了鬼了!张小凡自己一阵嘀咕,和林惊羽曾书书告别,到了后山,开始煮一锅粥,他饿坏了。

“你看了我三天笑话对不对?”张小凡坐在灶台前,一边添着柴火,他知道陵越听得到,果不其然陵越显现在屠苏面前,他换了一身衣裳,对比张小凡的狼狈,一直保持着清雅无双。“我若只看你笑话,凭你那副大摇大摆在山中乱闯的天真举动,早不知被各路猛兽吞吃了多少回,只怕现在连骨头都不剩。”

“你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吗?”张小凡突然觉得他的仙兽果然非同凡品。

“自救而已,你和我结了咒印,你死了,我便也死了,我一直想问你是何人,为何能将我招出,但我现在不想再问。”陵越看着锅子里冒出水蒸气,张小凡隔着那热气眼巴巴的瞅着他,“你为何不问了,你问什么,我都会回答你。”

“因为问了也白问,你很蠢。”陵越像在说实话,无任何讽刺意味,他的语气语调毫无波澜,只是在陈述事实。继而接着说道,“世间武器千千万,由剑入道不过是其中一条法门,道在心中,修仙百路,或许,剑于你而言,并不合适。”陵越想了想,从他的法宝袋里拿出一件耀眼的物件来,那应是一把赤血的剑,只是通体光芒看不太清具体模样,小凡眯着眼接过该物,只见这物似乎变了形态,隐去了光芒,在张小凡手中变成了一根棍子,张小凡看了看这根乌黑的棍子,二话不说,戳进炉中,开始烧火,一边烧一边兴奋,“这物真好,不怕烈火!极好的烧火棍!”

陵越看着那根“烧火棍”,看着眼前的张小凡,不禁又轻皱了他的眉毛,言道,“罢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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