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唯诺诺（苏凯文X李晓波/许诺）Chapter28~
唯唯诺诺
Chapter28
【有借有还。——陈霆】
东南的街区，无名的黑暗巷角，一个人被乱棍殴打，殴打持续了近半个小时。
“来谈一谈合作？”谈合作，顺便打你一拳，这是客气。
“你小子，要不要跟我混？”混！顺便踢你一脚，那是抬举你。
“好狗不挡道，你是不是一条好狗？”乖乖听话的狗，顺带摸摸你的脑袋，不介意饶你一条贱命。
陈小麦被打到匍匐在地，他伸手去捡一枝玫瑰花，他的手上带着猎狗戒指，难辨真假，而玫瑰花遗落在不远处的地面，花瓣已被蹂躏到残败，一个被众小弟尊称为“二叔”的女人，妩媚至极，面白唇红，她拖曳着高制的黑色露背长裙，走过来，红色高跟鞋踩在花枝上，10厘米的细高跟直接将花枝花叶踩碎，溅出的花汁是玫瑰的红色，喷在陈小麦近在咫尺的手背上，混合着鲜血、黑暗中难以辨认。“陈小麦，你的骨气喂了狗？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睡了，还能这样，我真是服气。”
“姐姐，你踩了我的花。”我的东西，你为什么要踩？
“姐姐，你踩到我的花了。”他哭的一把鼻血一把泪，他睁大了哭嘤嘤的眼睛，抬起头瞧着女人。
“陈小麦，我高抬了你！我看你连一条狗都不如！”女人的高跟踩上陈小麦去抓玫瑰花的手背，随着陈小麦一声惨叫，她对着陈小麦的背部连踹了几脚。“怎么样，我不仅可以踩你的花，还可以像踩蚂蚱一样踩死你！”女人撩起裙摆，优雅的蹲下，揪住陈小麦的头发，抬起他的头，“陈小麦，狗急了还会咬人，我看你连狗都不如，你难道就不想碾死陈霆，取而代之？你就甘愿一辈子这样窝囊！”
“我本来不觉得我窝囊。”陈小麦抹了把鼻血，他的头被扯着头发抬起，鼻血倒流进嘴巴的滋味不好受。“被姐姐这么一说，我觉得自己真的好窝囊。”
女人闻言，涂了罂粟红的饱满双唇轻启，笑了三分，“怎么，你改了主意？不再做孬种？”
“我挺孬的，我现在居然堕落到想打女人了，我窝囊的是，我连个女人也不敢打。”陈小麦委屈了起来，“你为什么逼我打女人？我不会打女人的，可是，你踩了我的花，你为什么要踩我的花？”他不打女人！陈小麦握住女人揪着自己头发的手，他强硬的将女人细弱的手腕扭成无法发力的角度，胡搅蛮缠似的调手就去抓女人的头发，女人精致盘起的海藻头发散乱开来，价值不菲的镶钻发夹也被野蛮的扯了下来，“我不打女人，我抓你！”
陈小麦这一举动，杀的众人措手不及，这像是泼妇沿街掐架，粗鲁泼皮一样的难看。“还看着什么！把这条疯狗给我拉开！”女人一直是优雅的大姐头，此时此刻顶着一头被扯乱的麻花头发，毫无形象。众小弟齐上阵，又把陈小麦死死的扣押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给我打，留一口活气的尽情打。”女人一声令下，第二轮殴打开始，拳脚相加，直到陈小麦叫不出声音来，像个死物一样的趴在地上不动弹，女人觉得晦气的喊了停，骂了一句“狗娘养的，天生的软骨头，活该被陈霆踩在脚底玩儿死，项允超能喜欢你，才是活见鬼！”她扶了扶被扯乱的头发，嘲笑了几声，厌恶的看了陈小麦一眼，带着众人离开。
陈小麦吐了几口血在地上扭动着，爬了起来，他站不直身，跪趴在地上，似祭祀着跪伏，左眼肿到充血睁不开，他眯着进了血的右眼，看清了地上玫瑰花的残枝碎叶，说了一句，“等等。”
女人凌乱了发丝，指尖搔着额前的几缕散发，依然笑得很美，她等的就是这个‘等’字。此时骄傲的女人因一阵手机铃声变得战战兢兢，神情凝重，胆小了起来，话语更是变得讨喜娇柔，“陈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这事我会办妥，你放心……”
这事她会办妥的，他看着伏在地上看着玫瑰花苟延残喘的陈小麦，陈小麦，她会办妥。
而此时距离两个街区的第三街区，是热闹的不夜城，演唱会人声鼎沸，灯火辉煌，一片热闹。
苏凯文抱着小许愿挤在汹涌的人潮中显得格格不入，这里不是一个三岁小孩子该来的地方，更不是一个带着孩子的父亲该来的地方，四周花痴的年轻女孩很多，亦不乏热血的青少年，台上的灯光耀眼闪烁，四周摇滚乐的结尾声响震天，苏凯文捂住小许愿的耳朵，皱起了眉头，“爸爸，许愿怕怕，许愿要回家睡觉觉。”小许愿往苏凯文的夹克衫里钻，趴在他的绿色毛衣上。
“别怕，爸爸一会就带你回家。”苏凯文是焦急的，他来到演唱会现场，演唱已经开始，人头攒动，拥挤异常，偌大的会场，他想挤到后台，去找许诺并不容易。
好在震天响的快节奏摇滚乐终于结束，耀眼的舞台灯光熄灭，四周黑暗一片，静谧下来，苏凯文托着许愿的小屁股向上抱了抱，这个动作的一瞬间，舞台上亮起一层柔和的月白光，身边的女孩突然尖叫了起来，把小许愿吓得抓紧了苏凯文的毛衣，“是主唱！啊啊啊！主唱出来了！”
尖叫声中，一声吉他弦动，一串舒畅的音符，四周的氛围又开始随着节奏升温，苏凯文换了一个舒服抱着小许愿的姿势，舞台上随着一把嗓音清唱的前奏开了唱，苏凯文闻声不免惊讶，这把嗓音于苏凯文而言，是平日里再熟悉不过的嗓音，是咬耳朵缠绵叫着‘老师’的嗓音，炸毛时追打着他叫着‘苏凯文！’的嗓音，是吃到好吃的满足的叫着‘好吃好吃，再来一口’的嗓音，是委屈难过生气时嘟着嘴巴说着‘老师，你再这样，我生气了’的嗓音，是在床上哭着拒绝‘不要’和笑着不满‘还要’的嗓音……这是许诺的嗓音，是苏凯文枕边吹着的三月香榭风，再熟悉不过的嗓音，然而这嗓音，此时此刻在苏凯文听来，却异常陌生。
这嗓音陌生到不再专属于苏凯文，它带着魔力，吸引着众人，随着乐队的伴奏开始，苏凯文在白色的灯光下看清了舞台上的人，连同那唱歌的人也是陌生的。
许诺的头发没了平日的蓬松柔软感，而是固定的厚重定型，简单帅气，他没穿平日里休闲的破洞牛仔，套头的横条长衫，亦或者是怕冷的总要在外边披一件柔软的红色针织衫，他今日穿着贴身干练的白色轻质衬衫，颈部的两颗纽扣未扣，是自然而然露出颈部锁骨的小V领，袖口上挽，掩着细白有着浅色青筋的手腕，他在腰上下了心机，穿了高腰的黑色西裤，完美的覆盖了下腹四个月的微凸……光芒从他的背后射出，他的手指弹着吉他，嘴巴对着落脚话筒唱着有关爱情的情歌，他自信张扬近乎自恋的眼神流转慕慕，青春活力的完全不像是孩子的爸爸，魅力四射到有着无形的男性香气，迷倒了周围的迷妹，许诺不是那个看见苏凯文唯唯诺诺的少年了，或者说他一直不是唯唯诺诺的人，只有在面对苏凯文的时候才会不由变得小心惶恐，变得乖巧听话。
许诺唱着“爱情”，有女孩手指比着心心，大声叫着，“主唱，我喜欢你，主唱，我喜欢你！……”喊叫了一遍又一遍。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许诺也对苏凯文说过这句话，说了无数遍，而苏凯文最终也回应了许诺一句“我喜欢你。”
此时他看清了有那么多人喜欢许诺，每人一天一句的‘我喜欢你’的杀伤力有多大？动摇力有多大？许诺是主唱大人，是众星捧月的星，是一个帅气的眼神抛出，台下跪倒一片的魅力男生，不再是他的杀马特小矮子了。
苏凯文在一霎那间有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看着舞台上的许诺，恨不得造个屋子将许诺关起来！只能他一人看！只能他一人喜欢！只能他一个人去听这把嗓音。
不对！不对了！他魔怔了吗？他怎么可以这样去想？真爱难道不是无私的吗？他该为许诺感到骄傲感到自豪才对！可是该死的道理都懂，苏凯文扪心自问却依然不爽快，比起舞台上许诺造成的危机感，苏凯文对自己骇人的念想更加有着惊慌。
他需要重新面对许诺，面对自己，面对接下来的生活，面对许诺期望的生活。
苏凯文抱着小许愿中途离开，回到家中，安抚小许愿，在小家伙睡着后，苏凯文回到自己卧室，依靠在床上，随手翻着一本书，等着许诺回来。
这一等很久，直到壁钟指在凌晨12:20，房门才有动静。
“老师，还没睡？”许诺进了卧室，他没有如过往一样，每次回家晚了一些便胆战心惊，诚惶诚恐盯着苏凯文，搓着双手，站在床脚，一边解释为什么回家晚了，去了哪里，一边保证下次不敢了之类的云云。许诺这次没有这般表现，而是很镇静，镇静的夫夫平等的互相尊重的状态，他以一个成人的身份，成熟的独立灵魂与苏凯文平等对话。苏凯文这段时间宠坏了许诺，过分爱护，把他当孩子一样对待，许诺不依了，他好说歹说是一个21岁的男人，短时间这样的生活没有问题，长时间的附属感，他理所当然的受不了，许诺在顺杆上爬，提高家庭地位。
“老师，我和你商量一件事。”许诺坐在床边，身体半倾，看着苏凯文。
“什么事，你说。”苏凯文压住一股无名的焦躁之火，他将打发时间的书本翻了一页不再去看，双目对上许诺。
许诺先是垂下了双目，然后鼓足了勇气，双眸望进苏凯文的眼睛，慎重的说，“老师，这个孩子，还是打掉吧。”
“许诺，你没和我开玩笑？”苏凯文‘啪’的一声将书本合上，从床上坐直了身子，没再靠着床背。
许诺先是惊了一跳，随后豁出去的继续说道，“老师，我这几天仔细想了，许愿现在还小，我现在又在上学，而且这孩子因为我染发吃海鲜各种原因，并不太好，有可能畸形有天生疾病……”许诺有很多理智的理由打掉这个孩子。
“许诺，你没说实话。”苏凯文看着许诺，许诺一直抓紧着裤腿，他表现的不自然。
许诺被看穿了般，但也已是坦白到了这种地步，下了决心，不再畏惧，“老师，我还年轻，我还有梦要追，一个人处于什么年龄段就应该做符合年龄该做的事，十七八的年纪，就应该好好学习考取大学，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应该接触社会有梦去追去拼搏，而不是过早的二十岁做着三十岁的事情，老师，我不想再做一个奇葩，一个十九岁就生了孩子的奇葩，我感到被社会抛弃了，和生活脱了轨道，受同龄的朋友孤立，我被家庭压到透不过气，我不自由，没活力，死气沉沉，我很难过。”
“你在怨我把你逼到死气沉沉的地步？怨我让你难过了？”许诺，我被你请下了神台，你开始怨念我也只不过是个俗人，只能给你俗人的生活？
“许诺，是你主动接近的我。”苏凯文觉得快抓不住一些东西了。
“苏凯文，是我主动接近的你，我喜欢你，这一点从来没错。”他喜欢苏凯文，真的喜欢，但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并不是一些人一生唯一的追求，做一些与爱人相悖的事情并不代表不爱了。
“许诺，你没错，但你感到厌烦了。”几个月而已，就到达如此地步，还谈何七年之痒？或者说，他和他早已相爱了数年，时至今日，爱到累了乏了，细水流年的茶米油盐酱醋茶的不变生活，没有预想中的十全十美，而且又正巧卡在许诺人生旅途中，这尴尬的青春转折路口。
“苏凯文，我没有厌烦，我只是想做我想做的事情，有公司看上了我的乐队，乐队不是我一个人的，我没理由不顾哥们几个一直以来的的梦想与努力，而一个人单方面耽误他们，错过这大好的机会，做人不能这样自私。”许诺正在从大男孩转变为独当一面的男人，他的思想和领悟正在逐步抬升。
“你想怎么做？”苏凯文倒要听听许诺坚定的打算与计划，怎样做才不是自私。
“这个孩子不合时宜，老师，你就听我一次，好不好？以后孩子还会有的，等许愿大一些，那时候我们生个一定会健康的孩子……”
“许诺，你果然还是个孩子，太天真。”苏凯文摸了下许诺的脑袋，第一次许诺没有委屈，而是苏凯文干涩了眼睛，他深知许诺选择的道路对于这个雏形的家庭是毁灭性的，没有拖家带口出道的小鲜肉，没有一帆风顺无波澜的娱乐圈，没有不签三年不允许谈恋爱，五年不允许结婚的明星合同，许诺，我的杀马特小矮子，你的梦想已经非比寻常，如何还肖想不去做一个奇葩？
许诺，你到底何来的自信，兼顾事业与家庭？
初生牛犊不怕虎，你未接触真正的社会，一切都想得太简单美好。你终究年少轻狂，太过天真，你只看见自己的梦，而没有看见梦境外的现实苦难。
“我同意打掉这个孩子，如果，他阻碍了你，如果，他不合时宜。”因为我爱你，如何不答应？苏凯文是温柔的，他温柔到压制住想把许诺关押在身边的罪恶念想，有千般不愿，依然支持许诺的坚持。
苏凯文太理智聪明，他明白有些事情，打、打不醒，骂、骂不回。只有许诺自己尝遍味道，才知酸甜苦辣哪个味道更好。
苏凯文自认没有在正确的时间里认识许诺，在许诺的稚嫩青春里，束缚了许诺，毁了许诺，这一点，四年前，他就已经对此愧疚不已，所以才会闪躲，如今四年后，是许诺自己认识到这一点，苏凯文到底该高兴还是该忧愁？
“老师……”许诺还想说些什么。
“收拾一下，睡吧，我困了。”苏凯文先行躺下，拉上被子，闭上眼目。
许诺看着苏凯文的睡颜，他坐在床边，久久没有动弹。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许诺给自己加油打气。
这一夜同床异梦，这一夜间亦是天翻地覆，一夜的时间里，各大网络门户的头条新闻被“师生恋”的标题占据了版面。
有人故意放出四年前苏凯文与李晓波那段的陈年旧事，黑白不分，是非颠倒，引导了舆论方向，所有矛头直指N大学知名苏姓教授，其名为《著名教授学者慈善家四年前强迫与学生发生关系》的性丑闻事件。
苏凯文一大早是被学校的电话吵醒的，他打开电脑看了最新新闻，知道这么大手笔的舆论导向除了林市长陈老爷子和六爷那帮老家伙，没人还能挖出他苏凯文四年前平掉的事情，如今又是东窗事发，给他暗枪一发。
他们行动了，不能再坐以待毙，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网络暴力，网络暴民，一时间舆论的导向是对‘师生恋’大放厥词，集中于对苏凯文进行痛骂无耻，从教育界耻辱，上升到国之教育制度纰漏，众人推墙倒，无不自立正义标杆，扬言对这种禽兽老师严惩不贷，绝不姑息，支持辞退大学教授工作，绝对要杀一儆百，以儆效尤。网络暴力就是如此，无人关心事情背后的真相，无人好奇是否两情相悦。
苏凯文一夕之间，万人唾骂，身败名裂，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许诺，你对你们学校的风波有什么认识？尤其是在苏凯文是你的老师的情况下，针对有人暗指你和李晓波有不明关系的境况，你有什么要说的？”一夜之间火了的还有许诺，他在昨晚的万人演唱会的表现尤为耀眼突出，一歌惊艳，当晚被公司签约，成为大力被捧的新星，在娱乐版面占据热门话题，一大早，许诺上学，在学校门口，便被媒体追拦。
“我不认识李晓波，我和李晓波没任何关系，我没什么要说的。”许诺避开记者，很是心烦。
十分钟后，苏凯文紧跟其后也到了学校门口，吸引了所有的媒体，转移了针对许诺的视线，他不言一语，直接走进校园，由着那些记者穷追不舍。
此时，看了新闻，一早的赶到学校，想要找苏凯文商议的林皓，被这一群记者推在门外，林皓眼看着急，打了一通市长电话，“爸，戒指你都已经得到了，说好了拿到你们想要的，你们会放过陈霆苏凯文他们，爸，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电话那边是林市长，“林皓，事已至此我也不介意和你说实话，陈霆必死无疑，他一直是陈老爷子洗白安排的替罪羊，现在这只替罪羊想洗白换道，釜底抽薪，倒打一耙，他在找死，加快自己的死亡速度。”
“爸，我已经和陈霆结婚了，你不能这样做。”林皓不由握紧了手机。
“林皓，你忘了自己的初衷，拿到戒指就撤退，一开始，你喜欢的是苏凯文，苏凯文只会身败名裂，他死不了。”所有人都认为林皓当年喜欢的是苏凯文，林市长也是如此。
“我若说我喜欢陈霆会怎样？”我喜欢的是陈霆，一直都是。
“林皓，你听好了，你不可能喜欢陈霆，你听见没有！”林市长似乎从林皓的语气中听出了不妥，他不想追究他到底喜欢谁，在眼下的节骨眼上，喜欢也必须变为不喜欢！
“爸，你说的没错，我怎么可能会喜欢陈霆，我和他从来就不相配。”林皓变了语气，似乎之前的话无关痛痒，只是玩笑。
“这才是我儿子，今晚，我不介意让你也见识见识戒指的荣光，这份荣光，有属于你的一部分，你有资格见识。”
……林皓皱紧了眉头，看着栀子花开的校园，看着苏凯文抱着自己的物品离开校园，被媒体追问，他挂上了手机。
这一日，注定不太平，注定是输赢见分晓的一日，苏凯文已声名狼藉，被校方辞退，许诺名噪起来，专心与公司的合约问题，偶尔心不在焉，但对于这种丑闻，也是避之不及，无能为力。
所有的起初，这都是他犯的错。
不，这不是错误！即使不是错误，依然有着苦果。
陈小麦在亚瑟庄园约了项允超，他第一次穿了一身的黑色西装，留海撩向一边，成熟了几分，他等了很久，项允超没有来，等的人没来，他将一个礼盒转交给饭店经理，代为转给项允超。
晚上，隐秘的后山别墅，林皓看见老一辈的三巨头之时并无惊讶，让他震惊的是看见陈小麦站在陈老爷子的身边。别墅的铁门刀枪弹雨的打不开，守门的智能机器人自称是喋喋phone，校对了陈小麦的身份符合进入者身份，然而他的黑龙戒指，白鹿戒指，猎狗戒指都是假的，并不被授权进入。
戒指是假的，陈霆带着众人埋伏在后山，与老爷子对峙。
没人知道这栋别墅里面有着什么，两方却不留余力的为之拼杀了起来，倒是印证了那句，姜还是老的辣。
小飞是安排在陈霆身边的卧底，整个霆帮除了新进的年轻弟兄站在陈霆这方，其余的中坚力量全部倒戈，攻向陈霆。
“陈霆！快！”林皓见状，开了车来，陈霆跳入车中，车子高速行驶，扬长而去。车至半途中，熄了火，明显是被人提前做了手脚，陈霆下了车，拉着林皓奔跑逃命！未跑多远，几十人拿着砍刀逼上二人，刀光血影，陈霆为林皓挡了数刀，浑身浴血倒在地上，最后给陈霆背后致命一刀的是“二叔”这个女人，或者说是当初要嫁给陈霆的那个女人，是孩子八个月腹死胎中的女人，她笑的浓艳而美丽，“陈霆，凡事都有借有还，我老公为你挡了无数刀横死街头，今日你就还给他，至于林皓害死了我的孩子，四年前的美国我派人做了手脚，他的孩子也八个月腹死胎中，我做事向来讲究公平，自此我和你们仇恨两清。”她丢下手中的精致短刀，在众小弟的追随下上了车，独留陈霆林皓二人。
陈霆爬在地上去触碰林皓，他口吐鲜血说了一句话，“林皓，我怕的就是你，怕你喜欢我。”
“陈霆你别说了。”你不要说话，好似在说着死前的遗言。
陈霆要说，他一直要说的话，即使是口含鲜血也一定要说完，“林皓，我怕你喜欢我，而我没命陪你走这一生。”别爱我，我不想你又红了眼，这样看着我，又哭成了这副摸样，他是老爷子洗白路上的替罪羊，早晚会没命，他欠了太多血债，混黑道，早晚会出事，他想着拼死一搏，换一个好的未来，一个有资格谈情说爱的百岁长命。
然而，并不成功。
“陈霆，我不会让你死！”有我林皓在，我不会让你死，我是林皓，你和我在一起，不会这样死去！林皓撕开衬衫捂住他的动脉，他拨打了救护车，他说了一句话，“陈霆，你若死了，我和没出生的孩子一起下地狱陪你，我说到做到。”
此时一条公路之外，项允超获知境况，坐收渔翁之利，带人围攻包抄，战况瞬时有了反转，陈老爷子一方处于弱势。
“陈小麦，你倒是黑了心，与陈霆为敌，咬了他一口。”项允超看着陈小麦，冷笑了一声。
“走！”混乱中，陈老爷子上了一辆车，催促陈小麦快开车，马达一声，陈小麦驾车狂奔而去。
项允超亲自驾车在后追赶，他亲眼目睹了陈小麦的车自杀似的直撞上围栏，跌入海中，如此决绝，踩足了油门，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BOSS已死，其他追随者，群龙无首，一时难东山再起。
项允超不了解陈小麦，或者他从来没尝试着去了解，陈小麦这种人，出生于污泥的环境，活在磨难的世界里，却始终保持纯洁不受污染的一颗心，相信这个世界温暖而长情，他独树一帜，绝不会黑了心，即使咬人，也不会咬自己人。
项允超猛的踩了刹车，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方拐弯口被撞散的钢铁围栏，他打开车门，下了车，奔了过去，围栏外的那里是海，波涛汹涌一望无际，毫无车子踪迹的海。
答案已在此时见了分晓，在这第二夜有了论断。
如果这个故事的结局终止于此，终止在第三天许诺的五年不婚的明星协议的合同签名上，终止在第三日清晨林市长被双规的头版舆论新闻上，终止在苏凯文受邀英国牛津讲师的邀请函机票上，终止于一场损失惨重险胜的结果上，会如何？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道路，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有时候，时间是最好的见证者，离别是为了在最美的季节，最恰当的年龄里，有着更好的相遇，分开不是分手，而是因为我爱你。
苏凯文带着许愿登上飞机，飞往英国。
如果我说，这是开放式的结局，这个故事中止于此，你们信吗？
我自己都不信，美妙的故事才真正开始
还有，无人注意我更了8000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