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诚的手账——夹杂了奇怪的东西
明诚的手账——夹杂了奇怪的东西
(一)明家香
他说,明家香是女人的香气。
而我,喜欢这种味道。
我沉醉于这种芬芳,想象着女子的曼妙。
夜来香,夜来香,美人如玉芙蓉帐暖。
我没看见弱柳扶腰,
却看见他在我耳畔变出一朵玫瑰。
我睁开眼来,只是梦境。
那梦中、沁人心脾香的是明家香,是玫瑰,是女子,还是他?
啊,我又做梦了,这真是不好。
“小阿诚,没睡好?”我今年一十五岁,他唤我小阿诚。
他这样唤我,好像我还是个孩子,我是个孩子,他却与我分了床。
“睡得很好。”我好得很,醒来看见他,觉得、甚是欢喜。
(二)长兄如父
我十岁那年,来到明家,噩梦连连,他把我当弟弟,同床而眠。
他总打趣,“大姐带着明台,我带着明诚,长姐如母,长兄如父。”
长兄如父,长兄如父。
“阿诚,你不该在梦里叫我的名字。”他那般严肃,吓坏我了,我只是做了一场美梦,一场少年情怀总是诗的旖旎美梦,我好像看见了曲线玲珑的女子跳着情挑的舞曲,又好似看见白衬衫紧扣的他,坐在玫瑰园中,优雅的喝一杯咖啡,清晨白露凝在他的耳,一寸晨光扫过他的颈。
他将小指作为缓冲,咖啡杯置于桌上,悄无声息,一方锦帕擦了嘴角。
如此、我的梦中便只有他了。
我就这样看着他将咖啡喝完,而我也想喝一杯和他一模一样的咖啡。
一样精巧的杯,一样的一块方糖,一样的金属小勺慢搅三圈,一样的单手执起。
一样的得白露眷顾,得晨光爱慕。
我想成为和他一样优雅的人,出色的人,这样,他会不会发现,我也在喝咖啡呢?
进而,愿意同我共享这满园芬芳?
(三)搭戏台
我在努力成为一棵木槿,而不是攀援的凌霄花。
但愿他这朵峭壁上的高岭之花,也能看见我落英缤纷的样子。
我大概是拼尽此生,也学不得他这般世家公子的风范。
我想我的父母必定不是这江南一带的人,明家的江南温婉,是渗入骨血的。
我英朗硬气,有些倔强,将他那骂人教训的话当歌儿听。
瞧他又开始骂我了,“吹花夜咪”是在说我不认真做事。
“自说塞话”是在说我自作主张。
吴侬软语哪里是在骂人呢?
我真想给他搭个戏台子,让他用这调调唱个三天三夜。
他那时真是个好看的少年啊。
白衬衫是他的干净,眼儿媚是他的鲜衣怒马。
我甚至愿意学会百种乐器,为他伴奏。
为什么不呢?
现在就学,马上就学!
(四)汪姑娘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我终于长到可以为他系领带的高度。
他却骑着单车,带着汪姑娘去逛西街。
汪姑娘长得真是水灵,郎才女貌,好一对璧人。
冤家冤家,东窗事发,
大姐要打断他的腿,我却幸灾乐祸。
可他真的是伤心了,
小提琴的曲调婉转哀愁,
双睫染了雾,做了痴情种。
看他彷徨,看他哀伤,
恨不得我去做那汪姑娘。
要上天啊,我到底在说什么胡话。
该是亲情的温馨,革命的友谊!
我突然觉得很有趣,写写玩儿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