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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润】天命 第七章

天命 第七章

凤来仪一直没有束冠,鬓角编了两个细长的发辫,将一头黑发挽在背后,容乐也扎过类似的发辫,容齐称其为妹妹头,想来是凤来仪没有到男子二十岁束冠的年纪,依然披散着头发。容齐问他年岁几何,他恬不知耻的声称比容齐的岁数大上一些,要求容齐叫他一声哥哥。容齐笑而不语,他与淮梧国的十皇子算是有些交情,十皇子不过是前些日子刚刚举办的二十岁加冠礼,他还送了一柄玉如意为贺,凤来仪在家中排行第十二,显然是个更小的弟弟,叫哥哥是不可能叫的,容齐也不拆穿他,只是略显亲近的称呼一声“来仪。”

一个发型就出卖了年龄?于是凤来仪将头发高束起来,扎了一个马尾。

容齐看着他英姿飒爽的模样,觉得先前的妹妹头挺好的,显得活泼烂漫。

“你为何要同朕在一起?”这一直是容齐心中最大的疑惑。

每次凤来仪都会骄傲的长袖一甩,夸口一句“我这种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天之骄子,是老天爷专程派来拯救你这种爹不疼娘不爱,妹子还不要的小可怜。”

谁是小可怜?朕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

容齐也不生气,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他深知自己这种短命的病鬼给不了任何人幸福。说来惭愧,尤其是在风月一事上的幸福,他实在是力不从心,居于上位尚不足力,居于下位又承受不来。凤来仪在此事上没有强求,多数情况下像个弟弟一般,只是局促的拉拉小手亲亲脸,又或是再亲昵一些的碰碰鼻梁而已。容齐知道他这个岁数的正常男子,不似自己的体弱,应是精力充沛到无处宣(风龙)泄才是,凤来仪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忍耐,他在床塌上很安静,安静的从背后抱着自己入眠,安静的听着自己的咳嗽声,安静的很少逾越。

很少逾越,不是没有。

偶尔午夜梦回时,他也会醒来,辗转反侧难以再入眠,磨磨蹭蹭的贴近容齐耳边,有些可怜兮兮的说上一句,“我突然好想。”话语里有着询问的意味。

想什么想?不想就行了,容齐闭着眼睛装睡。

所以,究竟谁是小可怜?

他以为容齐真的睡着了,或者他将容齐的装睡当做默许,从身后抱着的依偎,深(风龙)入容齐的泽衣里游走,过足了瘾后,再摸(风龙)上容齐的那里上下其手,听着容齐转急的声息而笑意张狂。

“别……”

“别停是么?”鼻息在耳、是温热的吸引,手上加急、是窒息的快意。

容齐咬唇屏住急促的呼吸,直到极(风龙)乐之时的一声哑然,完全红了眼稍,浑身透着一层的薄汗,彻底舒服放松下来,无力瘫在凤来仪怀里。

快乐么?快乐就对了。

风月情浓,那是容齐从来没感受过的快乐,他看着凤来仪拿起帕子擦了一下手,擦完忽然害怕,“这方帕子上,你放没放痒痒药?”

痒痒药?容齐笑着咳了两下,禁不住伸出手去挠了挠他的下巴,来仪并不习惯容齐的主动亲近,尤其是不习惯那张脸微笑着贴的那么近,他拉住容齐挠他痒痒的手,面红耳赤的害羞到不行,“干、干嘛?不给挠。”说着握住这手,揽着容齐在月光的静谧之中,十指缠绕安睡一宿,有着悠然和满足。

或许我们可以在一起试试?试试就试试,又掉不了一块皮。他们没由来的彼此亲近,就像是认识了很久很久,此刻的相依偎,不过是久别重逢。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容齐缓缓地说。

凤来仪不说话,在心中哼笑一声,你是见过本殿下的本体,那真是好看到人神共愤,好在你那时还是个奶娃娃,否则你估计受不了娆难。

容乐嫁到北临和亲已有月余,近日里传来她的消息,容齐听说她在北临过的并不好,欲前往探望她一番,路途之中竟是遇到宸国细作。

凤来仪埋汰他“这种微服私访,你穿的如此贵气,马车布置的如此华丽,这不是摆明了身份,叫嚣着让别人来刺杀你?”

容齐瞪他一眼,“我去北临看妹妹,你跟来作何?”说着将一把剑丢给他。

“你看美人妹妹,我也要看!你给我剑做何用,我又不会武功!”

你不会武功?容齐吃惊之余,一支箭飞了进来。

“趴下!”容齐将凤来仪按了下去,缠在腰间的金丝软剑即出,轻盈的飞身跃了出去。这些宸国细作不是他的对手,无奈他再强的武功,也抵不住对方人多以车轮战的方式,轮番消耗他的体力。凤来仪眼看着他体力不支被拍了一掌,硬着头皮不怕死的冲了出去,一个骑在马上的刺客提刀向他冲来,在容齐的心脏提到嗓子眼的刹那,他一拳打在马上,连人带马的将其震飞到数仗以外,真真是人仰马翻,震惊了众人,就在这群刺客集结,欲要对付他时,他一拳打在地面,生生的在地上震出一条沟壑,道路两边的树木倒了大片阻挡了去路,他扶起容齐上了马车,迅速逃离。

“你不是不会武功?”

“我是不会武功,但我天生力气大,不行么?”好一声理直气壮。

你这是力气大么?你这是气吞山河壮如牛,一顿操作猛如虎。

摆脱刺客逃离是非之地,容齐皱着眉头,“你的手受了伤。”

凤来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红又肿不说,还破了皮见了血,这时他才突然反应过来一般,眯着那双凤眸,抖着手连连抽气,“疼疼疼,疼死我了。”

这没用的肉(风龙)体凡胎。

容齐拉住他的手看了看,咬开随身携带的牛皮水囊,用水冲干净他的伤口,再从衣服上撕了布条,将这手包扎起来。

凤来仪看着自己的手反是更加欲哭无泪,“我的手,我的手……”

容齐一本正经的安慰他,“放心,朕包扎的很好。”

“好什么好?本殿下的手被你包的更胖更短了!”

容齐忍不住笑了出来,面对凤来仪幽怨鄙夷的眼神,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仿佛刚才笑的不是他。

见他咳嗽,凤来仪的神情有变,声音亦是变得低沉,毫无玩笑的轻佻之感,方才的天真烂漫全无,问了一句“你方才中了刺客一掌,无碍?”

“无碍。”

“在我面前也极力忍耐的在撒谎。”

“朕没有。”

“你没有?撒谎成性!”他不容拒绝的将容齐的衣衫从领口(风龙)褪(风龙)了下去,撩开肩上的头发,发现肩背上的掌印,“你不疼么?”

容齐下意识地刚想说不痛,那句撒谎成性如同还响在耳边,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了实话,“有、有些疼。”

“为何连疼也不愿意说?”

“说了又有何用?”

小时候每次毒发,他疼的厉害了,也会又哭又闹,但没有一个人理睬他,有时还会引起傅鸢的不快,后来他明白了一件事,喊疼没有用,眼泪更没用,该疼的还是会疼,咬紧牙关忍过去就好。

“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凤来仪想当然的凑上前去给他吹了吹,按理来说这没有任何止痛的效果,但一股暖流激满全身,容齐觉得确实没那么疼了。

只是这吹的有些久,直到凤来仪亲上他的肩膀,他激灵了一下肩,正要将衣衫拉上,却被按住了手,“你的软剑藏在腰带里?上次的那把软剑被我劈断之后,你又换了一把?”他摸上腰带,没动藏在里面的软剑,而是直接将腰带解下,容齐闭上眼睛算是默许,任由他从肩上一路吻(凤龙)上了颈,任由他将自己转了过去,面对面的抱于怀。

容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兴趣昂扬,亦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希望自己是一个正常的健康人,可以毫无顾忌的来一场风花雪月。这对他人而言可能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的事,于他而言却是一种奢望,他恨自己的体弱,恨自己的无用,亦是对此感到一些愧疚,他在承受之时,极其努力的坚持着不昏过去,甚至尝试着亲了一下凤来仪。

“你别动,别动!”凤来仪看着他的那张脸靠近,受不了他的主动,脸颊上如霜染,打了一层的红艳,他突然停下来对容齐有着恭敬,不敢再逾越半分,只是亲昵的贴了贴容齐的脸来缓解忍耐。

容齐挑起了眼梢,眼神中有着不快,不知这恭敬从何而来。

“朕虽为一国之君,万人敬仰,但不需要你的敬仰。”

闻声,凤来仪看着他挺直了背,居高临下的有些睥睨了眼神,掌握主动权的亲(凤龙)了上来。

凤来仪的脑子轰鸣作响一下,瞬间断了片,似乎里面装的全变成了浆糊,那双凤眸死死盯着容齐看,他浑身透着一丝不可冒犯的清贵,那张巴掌脸,眼睛大大,鼻梁高高,嘴巴小小,面容有着病态,丝毫不妩媚却动人,他将和这张脸相像的天帝抛之脑后忘的一干二净,完全没了因相貌相似所带来的顾忌和膈应,去特么的天帝,他天不怕地不怕,为何要惧怕天帝?还对他毕恭毕敬?

他要,他现在就要,扒了他,冒犯他,立刻马上,迫如火烧,急不可耐,簌簌声中落下件件衣裳,迎头直上!

“呃……”容齐发冠散乱,仰着细颈,呼出一声。

配合,夹击,湿润,泛滥。

潮红,津汗,冲击似惊涛拍岸,进举似激流勇进,热浪滔天,水(凤龙)乳(凤龙)交融着再赴一场酣畅淋漓的巫山之雨,才能算是一场痛快。

马车有些颠簸,颠的不止是车辙下的马路,颠的更是车中纠缠的两个身影,以及彼此交叠的心跳声。

马车行驶到一个农家,凤来仪将容齐扶下马车,也不知是马车颠的太厉害的缘故,还是他的脾胃不适,完事后不久,坐在马车里竟是吐了出来。

凤来仪看着他脸色苍白,冷汗岑岑,浑身软绵绵无力到要随风倒的单薄样子,横腰将人抱起。

“放开!朕堂堂七尺男儿……”

“被我抱着就变成五尺六尺了么?没人瞧不起你。”话虽如此,还是以一件斗篷遮住了容齐,顾及他的脸面和尊严,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在人前因为体弱被抱着行走。

反观凤来仪丝毫没有面子的顾忌,他这个大男人非常乐意变成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残废,需要被容齐喂饭洗澡,原因是他伤了手。

“我手疼么。”撒娇的男人最好命,撒娇起来,直击容齐心中时常作祟,却因为重病体弱无法释放的男儿之力——照顾别人,宠爱别人。

两人在农家休息了几日,因西启民风并不开放,遂谎称是一对兄弟。他们借宿的农家小妹清晨将浣洗的衣衫搭在院中的藤绳上,一边晾晒一边看着容齐站在窗边,不急不慢的为凤来仪梳着头发,而凤来仪坐在板凳上悠哉悠哉的啃着一个苹果,似是苹果很甜,他眼神一亮的转过身去问着“苹果,你吃不吃?”容齐摇摇头,“没梳好,转过去。”凤来仪听话的又转了过去。小妹有着羡慕,“阿容哥,你真好,从小到大我哥哥只会和我吵架拌嘴,他笨手笨脚的能把我的头发揪成鸟窝。”农家小哥正好从山上割了猪草回来,放下背上的竹筐,“死丫头,在背地里说我坏话,你又皮痒了!”

“娘,哥哥要打我。”小妹搬了救兵,阿娘在里屋织布,谁也没帮,喊了一嗓子,“一大清早的你们俩给我消停一些。”

小哥直接无语,“我离你几仗远,怎么打你?”说着从竹筐里拿出了一个花环,“山上的红丹丹开了,给。”说着就要去剁猪草喂猪仔。

妹妹欢喜的戴上花环,拉着哥哥去了里屋,“哥哥,我悄悄给你多蒸了个蛋,吃了再走。”

凤来仪看着这对兄妹有些失神。

“在想什么?”

“想我那位好哥哥。”

容齐听不出来这是反话,亦没有多问,他上面有十一个哥哥,谁知他在想哪一个好哥哥。

因宸国刺客袭击的前车之鉴,那辆华丽的马车已被便卖了,两人借住农家,衣物也换上寻常百姓的衣裳,这日凤来仪看着容齐穿着一身白色无饰的素衣,飘飘然似神仙一般,微微有些愣神。

“看朕作何?”

凤来仪回过神,斜瞄着他,一句随意,“看你长的帅不行么?”

“……”这是在夸我?容齐从小到大头一遭被人夸,竟当了真,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眉目,笑得温柔内敛。

“别笑,再笑我咬你。”

容齐心中咯噔一下,看着凤来仪不怀好意的冲过来,抱起他滚落到一边的草地上。

他嘴上说着别,双手已经搂着凤来仪的颈又亲又吻,在对方褪(凤龙)下衣裳时,撩开衣摆送了上去。

风吹草地,一片翠绿如湖水浪动,两人在这没腿的茂盛野草丛中难舍难分。

爽……容齐的脑子里叫嚣着这个庸俗的声音,好像他干渴了数万年也没喝一滴水,亦或是做了数万年的守戒和尚没吃过一次肉,他从未感受到这种欢愉,他因自己的声音而感到羞耻,因泛滥的下(凤龙)身而感到丢脸,但这一切思绪皆被撞散在声色里,完全纵(凤龙)情沉浸在其中。

他不再是神,只是困于红尘之中的一介凡人,凡人多为生老病死爱恨情仇所困扰。他做不到严格自控的清心寡(凤龙)欲,他不知道太上十三篇是什么劳什子,冷淡的性情被大火点燃,燎原之势烧不尽,骨子里的龙(凤龙)淫(凤龙)本性在生而为人时,无限的被放大,难以自持。昔日冰清不足夸,今朝荡漾春风里,他的清贵不在,一双桃花目里充斥着消散不掉的情意,他要将凤来仪化掉,明明承受不住的变成了哭腔,还是索爱无度,问着一声,给我可好?

给你,给你,统统都给你……

凤来仪觉得自己不是魔尊,属于魔尊的王霸之气全无,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他仿佛做回了火神旭凤,做回那个一心一意想博得心上人欢心,并为此愿意奉上一切的无畏少年。

激烈之后趋于平静,他们一同躺在这片天地,看着天上的云卷云舒。

“你看,那朵云好像你。”

“哪朵?”容齐看向他指的地方,那朵云像只白兔子。

“东边那朵像你。”

闻声,凤来仪向东边看去,那朵云像个猪头,“好啊,你这个人模人样的西启皇帝,坏得很!”他去闹腾容齐,容齐笑红了脸,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似要咳出心肝,凤来仪神情慌张的不再玩闹,急忙拿过衣衫将他盖得严严实实,围得密不透风。

“抱歉。”容齐觉得自己太煞风景,压着咳嗽,小声的说着。

“若是难受,我们可以不说话。”两个人久久没有说话,没有沉默的尴尬,两只手不知不觉的在靠近直至紧扣。

这般走走停停,本来七天能到达北临的路程,结果两人游山玩水般的走了一个月,待他们来到北临,容乐已经和北临皇子无忧心心相印,和好如初,容齐见到她幸福,便也放了心,兄妹二人许久未见,相谈许久,凤来仪不便打扰,也不知他们谈了些什么。

从北临回来西启的路上,容齐的身体状况有了些起色,天命之毒也没有频繁发作,除了脾胃不和偶有呕吐的症状没有缓解,其他一切安好。返回西启后,凤来仪提议传太医来看看,容齐拒绝了,“无妨,久病成医,朕的身体情况如何,自己再清楚不过。”

他在娘胎里就中了天命之毒,傅鸢为了落胎,以毒攻毒没少喝其他毒药,他生来浑身带毒,和寻常人不一样,寻常人男子是阳脉,女子为阴脉,而他身上同时拥有阴阳两脉。

那不是脾胃不调,脾胃不调又岂会口味有变,喜好酸辣之物,食量大增。

与凤来仪相伴的这段时日,是容齐生而为人最快乐的日子,谈情说爱,娶妻生子,忙忙碌碌,再到病老,好像真的用短暂的数月时间走过了完整的一生。

他知道自己与凤来仪看似夫妻,做的也尽是夫妻所做之事,却始终算不得夫妻,即使是有了孩子。这世间的夫妻之情在诗词之中,大多写得很美,有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他与凤来仪并未结发成亲,甚至没有海誓山盟的誓言,更何况他爱过容乐,凤来仪为人很坦诚,直言爱过一个叫锦觅的女子,并一直在寻找她。他们的生命之中,彼此并不是唯一,更像是两个孤独而茫然的人,在爱的道路上无可奈何的撞得头破血流一身伤后,决定彼此扶持着结伴同行,尝试着看一看不一样的风景。

又有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意思是无论生死离合,相爱的人永远都要在一起,这是相爱之人所做出的美好约定。也许这是锦觅与凤来仪的约定,容齐需要的从来不是这种约定。他泡着一杯茶,一杯取名叫忘忧的茶,忘忧草生长在贫瘠荒凉的疾苦之地,泡出来的茶水并不苦涩,而是有着淡淡清香,喝起来更是甜意留在唇齿,就像容齐这个人,他生来苦厄,痛苦了一生,给凤来仪带来的满是甜蜜。

他是凤来仪生命里无意的穿堂风,偏偏孤倨引山洪,反之、凤来仪于他而言,亦是如此,此刻这山洪还未爆发,他们珍惜着眼前,坐看溪水潺潺流淌,细水长流的希望时间慢一些、再慢一些,最好停留在容齐的二十年岁,永远不会到二十四。

容齐泡着忘忧茶,此时的凤来仪在逗着窗台上的一只鸟。

“你找了锦觅多久?”容齐不知道是何种深情,令眼前的男子锲而不舍的将爱人寻觅。

“很久。”

“你真的相信人死了后会转生?若真是如此,我死了之后,你是否也会顺带着也找找我?”

“你希望我找你?”

“不。”他有着坚定,“我希望死后不成为任何人的羁绊,既然没有人为我的出生感到开心,最好也没人因为我的死去而感到伤心难过,来时清清白白,走时干干净净,浮生一世,了无牵挂。”

凤来仪不再逗那只鸟,脸色变得阴沉,“夫妻一场,你死了,我会伤心。”

夫妻吗?那一刻容齐泡茶的手停顿了一下,但很快他恢复面色的平静祥和,转移了话题,“来,喝一杯今年清明前的新茶。”

那杯茶因为带着甜蜜,名为忘忧,凤来仪举杯喝着那杯茶,他知晓容齐活不长久,却没能知晓自己会变得这般不舍,人生在世,独来独往,独生独死,苦乐自当,无有能替代,人固有一死不是么?此言不虚,他又为何满目忧伤,一滴泪落入了茶。

他将这杯茶一饮而尽,以霸道的言语遮掩眼底的忧伤,“我想去看看云,你陪我去。”

“你这么喜欢看云,我死后变成蓝天上的一朵云可好?当你抬起头时,便能看见我。”容齐每次说起死亡,坦然的好像他只是去睡了一觉,不痛不痒。

没有一只鸟不喜欢蓝天白云,凤来仪点了下头,心中苦笑道,你可知道,魔界没有光,没有太阳和红霞,看不见蓝天,亦看不见一朵云。

PS:日常剧情过一下而已,没发生什么跌宕起伏的大事,作者最近有点伤肝,本章热度到600再来更新,缓一缓。(没错,光明正大的偷懒)

【感谢】感谢打赏的小可爱,谢谢喜欢此文 @落落  @又见花开  @清籽兒-永远爱你们  @青雨  @兰因璧月  @流光飞舞  @▽玻璃△ @南柯一梦Amy  @顾小越  @灸禾  @o.mo  @江海寄余生  @sakura王  @NANA  @白菜菜 @凌媚  @xiao panda  @*^o^*  @筱筱鱻  @清狂Aling  @白舟  @折戟  @philander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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