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润】临渊羡鱼 第十九章
旭凤闲来垂钓碧溪上，心中想到神魔之战，不免有所隐忧，此时水面波光粼粼，有着动静，他挑竿而起，鱼没钓到，反是惊起杏树上的几只鸿鸟，几点飞鸿影下，杏花吹了他满头，他随遇而安的揭开酒瓶盖子，任几瓣杏花飘入其中，添为酒香，这一趟也不算是徒劳无功。
润玉练了半日兵，有着疲惫，旭凤回来，瞧见他正小憩在软榻上，此时不知从何处飞来的一只灵蝶，落在他的腰腹之上，灵蝶振翅闪耀间，腹中的小麒麟似有所动作的踢了一脚，润玉在睡梦中有着不安稳的微蹙了眉头，见状旭凤上前捏住了那只灵蝶，此蝶竟在他手掌间化为一片牡丹花瓣。
花界历来用于刺探情报的灵蝶？正值神魔开战在即，花界是意欲何为？
旭凤将一方薄被盖在润玉身上，便去往了花界，偏安水镜之中的花界对于群魔宴上的龙凤灵修一事已是有所耳闻，对待旭凤的态度不似以往，将他定性为辜负锦觅的寻花问柳之辈，亦不为过，说他是泯灭人伦的奸邪之徒，旭凤也无话可说，面对众芳主的审视，旭凤不以为意的拿出那片牡丹花瓣，“本尊来此，是有要事相问，不知花界派出灵蝶潜入天界，意欲何为？是欲助魔界，窥探天界机密，还是趁机作乱，自身有所谋求？”
长芳主牡丹看着他手上的那瓣牡丹花，“上神在天界何处寻得灵蝶？”
旭峰看着她面容有着焦急，“长芳主，我敬你，更敬花界，花界虽说脱离天界已久，但依然是天界的旧臣，这不意味着你们可以胆大妄为的忘记为臣之道，竟意图对天界做出不利之事，说的客气一些，本尊今日是来问个明白，说的严肃一些，本尊今日是来兴师问罪，还望长芳主识时务，一五一十交代个明白，而不是对本尊发问。”
牡丹见他把话说得明白，也瞒不住，“这灵蝶绝非是我花界用来刺探情报，而是用来寻人，几个月前，水镜之中，百花齐放，彩霞漫天，我与众芳主感受到了一丝锦觅的气息，想来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她命不该绝，得了转世机缘，得以重新投胎，所以我派出灵蝶，是为了寻她的踪迹，既然灵蝶飞到了天界，还望上神看在与锦觅的昔日情分上，能告知一二，此蝶是在天界何处寻得？”
听闻这种种说辞，旭凤有些愣神，“你此话当真？”
“我牡丹断然不敢拿锦觅之事信口开河，当着先主的灵位，我在此立誓，牡丹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五灵俱散。”
言毕，其他十一位芳主一同立誓，信誓旦旦，言之凿凿。
旭凤心中已有猜测，“长芳主可愿随本尊走一趟天界，亲自确认一番？”
午后钟鸣鹳鹤飞，润玉倦起，开门走出，所走之处，脚下生花，一群彩蝶萦身而飞，面对此情此景，润玉并不感到奇怪，反是低下头去，瞧着腰腹，宠溺的说着一句，“顽皮。”
在自己的寝宫之中，他未施障眼法，腰腹上的突兀，有着明显。
长芳主不可置信的放出一只灵蝶，鱼目混珠的混在那一群纷飞的彩蝶之中，那只灵蝶似是感受到花神气息，落于润玉的腰腹上。
“怎会如此？”牡丹欲要上前问个明白，旭凤制止了她。
润玉责备着一句顽皮，脚下的花，身边的蝶，并未如以往一般消失，这不像是小麒麟顽皮所为，他有着机警，察觉不妥的环视四周，看见了隐匿在身后的这二人。
“长芳主还是请回吧。”旭凤面对润玉有些躲闪的眼神时，对牡丹下了逐客令，宫殿中便只剩下他与润玉二人。
润玉是倦枕浑忘午后茶，旭凤没忘，两人坐在殿中，旭凤指间生火，煮着一壶茶，久久没有说话，直到茶水沸腾发出声音，润玉指间灭了那火，说着一句，“水开了”便要温杯泡茶，旭凤按住他的手，“兄长很早之前，便知道是锦觅对不对，你究竟还有多少事在瞒着我？你为何要瞒我？”
不想润玉挥开他的手，“你喜欢她，她亦不再是从前的她，所以我不想说。”
旭凤哑口无言，“我纵然以前因为种种因缘际会，确实欢喜过她，但她现在是我女儿，兄长怎可如此看我？”
“你要本座如何看你？毕竟你以前是坐享齐人之福，女儿又如何？本座还不是你的兄长？”
“齐人之福？你居然这般自比。”旭凤还有许多话要解释，却突然住嘴了，悠悠问了一句，“兄长，是在吃味？”他忽然变得开心，“你在吃味对不对？兄长这般不沾一丝烟火气的神祗，竟也会吃味？”润玉脸上有些挂不住，懒得理他，推了一杯茶到他面前，“喝茶。”旭凤接过这杯茶，一边喝茶，一边瞄着润玉，脸上止不住笑意，“兄长，可想好了给小麒麟起什么名字？总不能还叫锦觅。”润玉端杯闻了闻茶香，思索着，“叫锦鲤，小名唤鲤儿，你意下如何？”听到这声锦鲤，旭凤有些被呛到的轻咳了一声，神情有些严肃，“兄长，是否还有类似之事瞒着我，比如紫微的身份？亦或者……”他试探着问着润玉，试图从润玉脸上找到一丝的神情变化，奈何润玉不动如山，不动声色，若能被旭凤看出破绽来，就不会是他“天帝叔叔”，只见他细细品了一口茶之后，手上把玩了一下玉杯，拂袖将玉杯置于桌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然后望着旭凤，轻声说道，“你应该知晓我当初砍了临渊的翅膀。”
“你当初是担心他暴露了身上的凤凰血脉。”
“这只是原因之一，当年我从临渊台上跳下去，之所以还能死而复生，因为我到了三千大千世界中的另外一个世界……”
故事娓娓道来，旭凤才知润玉当年种种不为人知的际遇，“所以说，兄长是爱上了另外一个世界的小旭凤。”
润玉微皱了眉头，难道这段际遇中，最重要的不是临渊是祖龙转世的身份？
旭凤站了起来，“你爱他。”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润玉望着旭凤，“他确是我心之所属，心之向往。”
从这一刻起，他已没有任何事情欺瞒于旭凤，旭凤却一身杀气，揪着他的领子，将他按倒在地，“你这双眼睛，此刻是在看我，还是看他。”原来那几百年间，他一直在透过自己看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你在吃味？”
“我在问你话！”
“你为何嫉妒自己？”
“我不是他！你说的那些，我并未经历过，我没有赠你拨浪鼓，赠你纸鸢，更没有赠你寰帝凤翎。”
“那你现在赠予本座也不迟！”
“你！”
润玉坐起半身来，主动索吻，却被旭凤躲开了，“你可知，你喜欢的是他，而在你心中，我和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人，因为我的红线拴不住你。”
润玉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看着他神魂落魄，看着他六神无主，看着他悻悻离去，润玉亦是如鲠在喉，愤懑不解的追上去，从背后抱住他，“不是你说的，不许有任何事情隐瞒与你，我如今说的明白，对你不再有一丝隐瞒，你为何要变成这样？说与不说，你皆不开心，你到底想如何？你说话。”
旭凤挣开了他的怀抱，“我记得，在死前，天帝陛下，连一个拥抱，也不愿施舍与我。”
“我那是……”润玉红着眼眶，“旭凤，你从来没有向我表露心迹，从来没有，你不仅没有，还百般羞辱与我，强迫与我。”
“我没有表露心迹？你只记得他赠你的一只纸鸢，为何不记得我同你在早春时节，一起放过多少次纸鸢？你从来只记得我的坏，却不念我的好，我自小便认你为夫君，对你千好万好，事事顺从，从无二心，你厌烦天气热，我给你摘杨梅，为你摇扇，恨不得取后羿的神弓，将太阳给你射下来，你喜欢月华如水，我陪你赏月，伴你布星，恨不得飞到九重天，将月亮给你摘下来，我与你朝夕相伴，岁岁年年，千年万年，你对我毫无心动，更无履行婚约之意，待我红线拴不住你，万念俱灰之时，打算不再对你做无谓纠缠，放你阳光大道喜乐顺遂，我用了多少办法试图忘记你，不在意你，直到遇到锦觅，我觉得我可以尝试放下了，你却不愿意放过我了，与我争抢锦觅，还几次三番的设计杀害我，被心爱之人杀害的滋味如何？我羞辱没心没肺的你又如何？我将你千刀万剐了也不为过！”
润玉静静地看着他，有些失神，我只是……只是……没想过，也不敢想，对于情爱一事，总是后知后觉的在错过，他轻声一句，没了底气，“我是爱你的。”
“你撒谎！”
“我没有。”
“好，你没有。”旭凤拉着润玉到了姻缘宫的那棵枝繁叶茂的姻缘树下，施展法术，写着润玉的一块木牌从树上飞了下来，旭凤解下牌子上的那根红绳，指间运转灵力，那根红绳一头拴在了旭凤的脚踝上，一头绕上了润玉的脚踝。
红绳稳稳当当拴住了润玉的脚踝，没有飞回来。
旭凤当即不信的拽了拽那根红绳，不仅拴住了，还拴得很紧，纹丝不动，直到这红绳发挥月下仙人的法术作用，隐形在两人的脚踝上，肉眼不可见。
润玉提着衣摆，看着脚踝上消失不见的红线，旭凤面对润玉的不解，脸上挂不住，走进了姻缘宫。
“凤娃！你总算想起我这位叔父，有空来我这姻缘宫看一看了？让叔父好好瞧瞧你，哎哟，真是一次涅槃比一次标致几分，瞧这细皮嫩肉的，瞧这小手小脸，不知道还以为是谁家的鲜衣怒马少年郎，哪敢与叱咤六界的战神扯上关系。”月下仙人丹朱拉住旭凤的手，仔细的瞧，“叔父，旭凤这次来，是想问，你的红线是否会有假。”丹朱一听，难得有着谨慎，“凤娃，这话不能乱说，俗话说众口铄金，叔父虽然看上去为人有些不靠谱，但做事从来认真谨慎，否则，如何执掌这姻缘宫几十万年，身为月下仙人，一直受人敬仰？”
“如此，叔父的红线皆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比真金还要真，真金是不怕火炼，叔父的红线是不怕有情人来检验。”
“那他如今是爱我的了？”
“凤娃小声嘀咕，在说什么？”丹朱没听清楚。
“没有，叔父，我改日再登门拜访你。”
“那凤娃可要快一些，最近叔父是江郎才尽，天香图册都快要画不出来了，等着你给我出谋划策。”
润玉看着旭凤意气风发的从姻缘宫中走出来，笑容灿烂的有些让他恍惚，依稀是少年，直到这人站到他眼前，将他抱起来，润玉方才回过神，“你做什么？成何体统？”
要何体统？他不要这体统，他在润玉的左右脸颊上，各亲了一口，情难（凤龙）自禁的抱着人转了几圈。
丹朱刚踏出宫门，就瞧见凤娃抱着龙娃在他的姻缘树下转圈圈，登时老脸没地方搁，眼神没地方安放，将宫门关了起来，念叨着，“父帝啊父帝，若你在世，看到如此颠龙倒凤的场景，会是何种表情，你我终究是老糊涂加小糊涂，都错算了。”
对于此事，润玉从头到尾就没弄明白，这人如何说气就气，然后忽然的冰释前嫌，既往不咎，说开心便开心了起来。
两人回到璇玑宫中，继续喝那杯没喝完的茶。
“兄长，我从来没有这般高兴过。”
“高兴什么？”
旭凤故作神秘，笑了一下，不作回答。这一次，不需要润玉自己动手，旭凤手上幻出寰谛凤翎作的簪，插在了润玉的发间，只不过不是红玉簪，而是白玉簪，一句高傲，“本尊觉得，还是白玉与兄长更为相配一些。”
润玉与他相视一笑，数落他，“你啊你，真不知道这脑袋里，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
“想你。”
润玉有着羞敛，避开他的眼神，添了一杯茶，又推到旭凤面前，意思是喝茶还堵不上你的嘴。
“鲤儿。”旭凤忽然一声唤，这是簌离曾为润玉起的乳名，如今未出世的小麒麟也以“鲤儿”作乳名，是润玉有意为之。
“没大没小，为何忽然这般唤我？”
“兄长只知临渊的来历，既亲眼所见三千大千世界中，临渊乃是独生，并无兄弟，而在此地，临渊却与紫微一蛋双生，皆为你我二人之子，以兄长的聪慧，难道从未起疑？”
“有所疑惑，但无处可解惑。”
“兄长可还记得当年与梼杌一同闯入天界的金翅大鹏鸟？我曾派遣破军与贪狼一同调查此事，金翅大鹏鸟在六界之中已销声匿迹了万万年，如何会轻易出现在天界，即使是梼杌欲杀兄长，为穷奇报仇，手段高绝的寻得一只以龙为食的金翅大鹏作为帮手，这个理由看似说得过去，但当年那只金翅大鹏鸟，明显是冲着临渊而来，并非冲着兄长。”
润玉思索此事，当年他接旭凤遗诏登上帝位之后，得知破军与贪狼奉旭凤之命一直暗中调查此事，自己亦是加派了调查的人手，奈何一直没有结果，天界亦是平安无事了万年，六界再无第二只金翅大鹏鸟的踪迹，久而久之，事分轻重缓急，不得不将此事暂时搁置。
旭凤认真的看着润玉，“上古书籍记载，金翅大鹏鸟的始鸟与祖龙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它的子子孙孙，毕生以龙族为食。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因和果，上一世，紫微便是你我二人的儿子，他曾是金翅大鹏鸟的始鸟，而非一只凤凰，这一世，他为杀临渊而来。”
向来泰山崩于前而不乱的润玉，手中的茶盏掉落在桌上。
旭凤涅磐重生以前，死不瞑目的一缕执念，曾化为厉鬼，危害世间，地狱不收，佛祖难度，厉鬼一声红衣，生得模样艳绝，只是神志迷乱，浑浑噩噩，佛祖掌下化出一池清泉，泉中游着一条银色龙鱼，红衣厉鬼望着这条银鲤出神，佛祖一声梵音，犹如箴言震撼，“元凤，你可还记得这条龙鱼？”梵音醒脑，厉鬼望着水中的鱼，眼神涣散的唤着一声“鲤儿，”再多的便已是想不起来，捂着作痛的脑袋，欲要狂乱，佛祖翻手之间，清泉池中的那条银色龙鱼变化为润玉的模样，只是他不再是一条龙鱼，而是一尾银龙，正在池中泡着银色的龙尾巴，此时佛祖又是一声震撼，“旭凤，你可还记得天帝？”厉鬼忽然面目狰狞起来，“他在何处！”
佛祖手上结佛印，眼前的一池清泉仅是幻象，消失不见，“阿弥陀佛，本座本不该插手天界之事，奈何本座莲花座上一瓣莲，误入轮回，于天界修成正果，成为花神，名唤梓芬，又与水神诞下一女锦觅，横生枝节，灵山上的佛母孔雀大明王亦是牵涉其中，生出诸多因果。如今本座护法金翅大鹏鸟，亦是入了轮回，投身天界，本座不可再作壁上观。”
从佛祖口中可知，他与这金翅大鹏鸟竟有些渊源。
自混沌分时，天开于子，地辟于丑，人生于寅，天地再交合，万物尽皆生。万物有走兽飞禽鳞甲，走兽以麒麟为之长，飞禽以凤凰为之长，鳞甲以天龙为之长。那天生天养的世间第一只凤凰，名唤元凤，本该与祖龙成双成对，奈何与一条银鲤相爱，这银鲤历尽千辛万苦，遭受七七四十九种磨难，终于跃了龙门，化为一条银龙，因身上的灵气一时尚未修炼纯粹，与元凤育生出孔雀与金翅大鹏鸟，而非圣灵凤凰。孔雀出世之时最恶，能吃人，四十五里路把人一口吸之。佛祖尚未修成正果之前，在雪山顶上，刚刚修成丈六金身，竟被这孔雀吸下肚去，佛祖不得已剖开孔雀脊背，重获新生，跨上灵山，方为正果。之后欲伤孔雀性命，当被诸佛劝解，伤孔雀如伤母，怎可造下此种杀业，故将孔雀供奉在灵山之上，封他做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金翅大鹏鸟与孔雀是元凤与银鲤一胎所生，故佛祖与他亦有些亲处。
锦觅初见润玉时，错将他认为是放鹿的小仙倌，为了安慰他，还借由孙悟空的典故，说着，“遥想齐天大圣孙悟空，也是从弼马温做起，在畜牧业中脱颖而出，小鱼仙倌虽然是放鹿的，以后定然也会有所大作为。”
这齐天大圣孙悟空何种威名，何其神通广大，也逃不过佛祖的五指山，被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西天取经的一路上，因遇到过一只自称是大鹏的妖怪，因他而少有的产生放弃唐僧，只身前往西天取经的想法，此妖竟然叫嚣着让佛祖滚出灵山，滚出雷音寺，当着佛祖的面，怒砍齐天大圣。
金翅大鹏鸟不过是佛祖的干亲，名义上的舅舅，何以如此嚣张？按理来说孔雀吞食佛祖肉身，为何反被尊为佛母菩萨？说到底，是这兄妹二人，在佛祖得证金身的道路上，有所相助。
三千大千世界统称为六界，与西方极乐世界同处于第十三层莲花藏世界，莲花藏世界是可丈量之内的法界整体。六界与极乐世界同处一层，却相距十万亿佛刹土之遥，两者遥不可及，互不干涉。
厉鬼听闻佛说，依然望着一池清泉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
孔雀明王菩萨，依稀有着几分穗禾的模样，但又不是，气质完全不同，着白衣，戴璎珞，慈悲相，和蔼笑着，“真是奇怪，虽说我自幼仰慕父亲，但到底是尊敬爱戴为重，听闻你与爹爹入六界历劫，便跟着入六界一遭，是不舍父女情分，但如何会变成喜欢父亲你？难道冥冥之中，我就见不得你与锦觅在一起，说不定你与爹爹的转世润玉在一起，我便不会横生枝节的为你痴狂，疯魔不定，抓你不放，最后落得悲惨下场。不过思来想去，也该作罢，我从前为恶，这是我命定的一大劫难。”
听到一声润玉，厉鬼神色有变，痴痴的望着她出神，她笑了一声，眼神却令人惊骇，“父亲如果还不回去，紫微便要把临渊杀了。”
厉鬼忽然有所触动，在她指尖触碰额间时，坠入六界之中，寻到了归路，涅槃重生。
PS：金翅大鹏鸟以龙为食，孔雀与金翅大鹏鸟是凤凰所生是兄妹，以及和佛祖的关系，祖龙元凤始麒麟各种，皆来自神话和引用西游记，不是我瞎编乱造的，只我脑洞大，联系起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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