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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日记(MikeX项允超)

麦子日记 

(十三)

2019年4月22日   多云  12-16℃   轻度污染

我和项允超在molisa酒店吃饭,这是我第三次在这里吃饭,我怀带着这次一定可以好好吃一顿浪漫晚餐的想法,不会踢翻了饭桌,不会喝醉了发酒疯,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吃一顿类似约会的晚餐,他迷人的喝着红酒不需要理睬我,而我傻乎乎一个劲切着餐盘里的牛排,能看着他,就心满意足了。

一切如我预想,只是项允超中途接到一通电话,在南海寻宝的陈霆终于有了消息,他避嫌的离开饭桌接电话,留我一人。

我看着他说完电话,行色匆匆走出了酒店,我知道他不会再回来。

我是个吃货,我继续切切切,切着盘子里的牛排,美式吃法,用牛排刀将牛排全切成小块,再用叉子一口气吃掉。

我很饿,我吃完自己的,把项允超没吃完的那一份也吃了,吃完牛排,吃掉意面,装饰的西兰花也吃掉,忽忽的扫空桌上所有能吃的,噎住的喝下项允超杯中剩下的几口红酒。

桌子上能吃的全被我一人扫光光,好像是约会的两个人相谈甚欢,心情愉快的将饭菜全吃了。

我吃饱喝足,满意的将刀叉横摆成“二”放在盘中,意思是好评,擦了擦嘴,走人。

其实今天我本来是和希宇约好了一起吃晚饭,我自回国第二天和他见了一次面之后,就没再见过,平常只是在电话里联系。

没想到的是,项允超今天临时心血来潮要和我一起来molisa吃晚饭,我一时激动,重色轻友,推掉了和希宇的饭局。

现在我一个人走在马路上,夜风有点小凉,也许这就是老天对我重色轻友的惩罚。

对不起啦,希宇!我要给你一个surprise!

我抱歉的在附近的商业街认真挑选了一个超大号可爱熊熊,买下,抱着熊熊去拜访他,希宇喜欢可爱的事物,他一定会喜欢这只熊熊。

“叮咚!”我露出大白牙,抱着熊熊按响了他家的门铃。

希宇开了门,惊慌大过惊喜,他刚要开口,“谁来了?”屋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妈,是、是我朋友。”希宇呆立在门前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招呼我进屋去。

我拖着熊熊正要进屋,“既然有人来,我先走了,别忘了,每天按时间坚持喝我给你带的药。”闻声,只见一个贵妇从屋里走了出来,打量了我一眼,又不待见的瞟了希宇一眼,“你有什么用,工作工作上帮助不了我家何瀚,连个孩子也生不了,药,必须坚持喝。”贵妇有些命令的语气,说完踩着她的高跟鞋,从希宇和我面前走过,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开了过来,司机下车为她开了车门,“比不过你哥哥项允超一根手指头……”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说给希宇听,当着我这个希宇朋友的面,丝毫不给他留面子。

“妈、妈你慢走。”希宇将她的外套递给她要为她披上,跟在后面要送她。

“行了,别送了。”她拒绝希宇,自行披上外套,走到院门外,上了车。

希宇目送车子走远了,才转过身来。

“Mike,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晚有急事,没空?”他笑着问我。

希宇这个小傻瓜,我将毛茸茸的熊熊塞到他怀里,“有屁个急事,以后希宇的急事才是我Mike的急事。”

我和他进了屋,关了门,我本来想对刚才所目睹的“贵妇一事”闭口不提,但是我看见希宇从一堆中药袋里拿起了一袋,咬开口,开始喝。

作为希宇的好朋友,我知道希宇最怕喝药,他因为自闭症不知道吃了多少药喝了多少药,他常挂在嘴边的是“希宇没病,希宇不要吃药。”现在他却主动吃着药。

我看清了那中药袋上的字,助孕药剂,我不知道为什么窝火,与何瀚相关的就叫我窝火,我夺下他正喝的中药袋。

“Mike,快还给我,错过时辰不好,会、会被骂的。”他有些为难的不知所措。

这就是每次在电话里开心与我通话的希宇所过的生活?我看着偌大的豪宅,空荡荡的只有他。

“骂?凭什么骂你,一定是何瀚……何瀚养了一堆的情人,不碰你,你就是喝掉一整个海洋的药,也没用。”我想当然的用常理来思考。

“不、不是,他每天都。”希宇垂下眉目,手指紧紧抓着裤缝,“都有碰我。”

!!!

“希宇,你不是谁的附属品,不是给他何家生孩子的工具。”我说出我内心的真正想法。

“可是,希宇什么也不会啊,帮不了何瀚,而且希宇喜欢小孩子,小孩子很可爱。”他抱着熊熊像抱着孩子,笑得腼腆可爱。

希宇是真的喜欢可爱的小孩子,我想到他五年前明明可以有一个孩子,我将他怀里的熊熊拿下来,放在地上,拉起他的手臂,“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他诧异。

“你去了就知道了。”和我Mike走,放宽了心。

“等一下。”他拿了外套,关上门,我拉着他走上马路,拦了一辆车,“师傅,XX医院。”

“我不要去医院。”希宇怕了,希宇对医院有着本能的恐惧,他小时候几乎是在医院度过的,他的孩子也是在医院没了。

“希宇不要怕,有我陪着你,Mike是希宇小天使的大天使,会守护你的。”我握紧了他的手,给他坚定的支持。我觉得那个贵妇不是没想过给希宇看看医生,希宇一定害怕的不想去。

五年前孩子可以有,为什么这五年喝了那么多药,也没能有?我隐隐有些担忧。

“林皓!”到了医院,我正巧看见要找的林皓在填写病房记录。

“你怎么来了?”他警觉的瞥了一下四周,小心的提防。

“我没受伤,你还像在国外一样,职业病的对我的生命安全一惊一乍。”我大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你的搭档客气点啊。”他挥开我的手,“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干什么?”

我对着他的耳边,小声的说了来意。

“什么!你真当我是全能医生啊,生孩子这方面的是生产科的,我不涉及。”他一副受不了我的表情对我小声说,“七级公务员可没有在执行任务时生孩子的,别指望我这个医务搭档能解决问题。”

“嘤嘤嘤,帮帮忙嘛,你不帮我就……”我就干嘛?

“你就干什么?”他也问。

“我、我就哭到你家里去。”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我知道林皓最善良最好说话了。

“别别别!”他无可奈何的将病房记录夹在腋下,看了看站在我身后的希宇。

“跟我来吧。”他还是答应了,我就知道他最好了。

我和希宇跟在他身后,进了一间诊疗室,希宇躺在床上,害怕的任由一堆诊疗机械贴在他身上。

大约五分钟,他指着电脑上的屏幕,“Mike,你不是在逗我?他结了扎,体内装了避孕环,你还说担心是以前流过产,遗留的问题?”

“希宇,你?”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希宇。

“我没有,我不知道。”希宇摘了诊疗仪器,坐了起来,蜷缩在床上,开始挠着自己的腿。

“好好好,你没有,希宇没有,别挠,别挠。”希宇这么喜欢可爱的小孩子,怎么可能会结扎,我害怕他犯病,赶紧安慰他。

“唉,你们等着。”林皓问了希宇的具体身份信息,搜索了社会保障号,查到了医疗记录,说着,“五年前,流产术后一并结了扎,上了避孕环,家属签字署名——何瀚。”

希宇不挠自己的腿了,他随着这句话动作静止住,他静止的状态叫我更担心,但我没担心多久,他便让我害怕起来,他跌跌撞撞下了床,踉跄不稳的冲出诊疗室。

“林皓,谢谢,我下次再来好好向你道谢。”我赶紧追了出去。

“你别来了,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林皓的声音消逝在身后。

我跟在希宇身后,三步远的距离,不敢靠近,更不敢离去。

我就这样陪着他一直走啊一直走,漫无目的,不知道他要去哪里,或许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一直走到高架桥上,风特别大,我很害怕,他会一个冲动就跳下去,但他没有,我不知道他如何能一副可爱脆弱模样的内心却十分刚强坚毅,他似乎只是散心,不开心不愉快散尽了,又恢复如常。

他转过身来,对我说,“Mike,我们走吧。”

“哎?”我反倒是没反应过来,“好好,我们回去,这里太冷。”我赶紧三步上前,与他并肩走着。

一直没人说话,有些尴尬,很快,希宇先开了口,而且一旦开了口便一发不可收拾。

“你知道吗,何瀚曾和我开玩笑,说我会生个小傻子出来。”希宇走得很平稳,心情也很平稳。“原来他不是开玩笑,是真的担心。”

我想安慰他,却嘴笨的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只能不打断他,静静听他说。

“Mike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姜希宇,不姓项,项家的家产没有我的份?”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会告诉我。

“因为我傻,我有病,我丢了项家的脸,我是不被承认的存在,我的姓是负责照顾我的保姆的姓,我唯一被承认项家身份,是在项家遭遇经济危机,求助何家,何瀚提出了要求,要和项家的儿子成婚的时候。”

他停下脚步,侧过脸来看着我,我也停步,看着他,“他们都以为项家只有一个儿子项允超,所以,白纸黑字,婚事像是合同,我和何瀚结婚了,结婚前何瀚一直不知道,就连他准备的结婚戒指上的名字也是何瀚和项允超。”

“然后啊……婚礼后,他发现我不是项允超,是个傻子,什么都不懂,所以他起诉了我,起诉的结果你应该知道。”他无奈的回忆着。

我可以想象,何瀚没能告赢,因为无论是基因鉴别还是什么,希宇的的确确是项允超的弟弟,是项家的儿子。

我想到这突然很难过。

但希宇却麻木的像说着别人的故事,“Mike,我是真的喜欢何瀚,为什么他就不能也喜欢我呢?因为我不是项允超?可是我记忆力好,会模仿,我模仿项允超,模仿左博,他现在又喜欢了陆森,我也可以学会模仿陆森,我会学的很像……”

“别说了。”我是真的难过的不可收拾了,我拥他入怀,“希宇就是希宇,不需要模仿谁,希宇是独一无二的。”

一个傻子一个呆子,互相能撑过冷酷的黑暗吗?我不禁疑问。

希宇问着,他是真的喜欢何瀚,为什么何瀚就不能也喜欢他呢?因为他不是项允超?

何曾相似的问题,我也曾自问:

我是真的喜欢项允超,为什么他就不能也喜欢我呢?因为我不是陈霆?

我为什么喜欢项允超?而希宇……

“你为什么喜欢何瀚?”我问希宇。

“因为啊,小时候,允超被黑社会绑架过,疑似被撕票,我被爸爸接到项家,假装他的身份生活了一段时间,那时候我认识了何瀚,他对我很好。”原来他打小就喜欢何瀚。

“那他喜欢的是你,他搞错了,以为小时候遇到的是项允超。”我分析。

“不,他喜欢的是允超,因为那时候我的言行模仿的和允超一样,他喜欢的一直是允超的脾性,而不是温吞的我。”希宇不傻,他说这话就比我聪明。

我从希宇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爱着项允超会迎来的结果,陈霆回来后,我还算个什么东西?我似乎可以预知我和希宇在爱情道路上没有终止的黑暗与卑贱。

卑贱?

错误,此路不通。

这个世界不是只有爱情的存在,除了爱情更需要的是亲情与友情,人不可贪婪,“希宇,还记得你和我之间的那个三十岁的约定吗?”我想到了那个以前看上去很可笑凄凉现在却很幸福温馨的约定。

“嗯。”他点了点头。

“我现在就可以很确定我三十岁之前不会结婚了。”我无奈但发自肺腑的轻笑着。

“我会和何瀚离婚。”我听见他坚定的这么说。

“那我们就不要再等到三十岁了。”我牵起了他的手,像小时候与小伙伴手拉手去郊游,没有怦然心动,但温暖开心。

我牵着他的手,哼唱着张杰的歌《云中的angel》,他不会唱,但记忆力太好,我唱了一遍,他便附和着我哼拍子,我们走下了高架桥,我松开他的手,闲情的奔到路边,踩着路牙石,跌跌晃晃,他也跑过来,学着我走在我身后,也踩着路牙石,摇摇摆摆,灯光将我们的影子叠加在一起。

跌跌晃晃,摇摇摆摆,纯情遇上天真,我们保持平衡的手臂张开的影子像展开的翅膀。

假若世间已被撒旦占领,就让我们两个张开翅膀,跌跌撞撞一身伤的脱离这人世间,寻一方净土,快乐生活。

难得心情有些愉悦,我送希宇回了家,临行前互相不好意思的笑着,依依不舍的告别。

“拜拜。”我抱了抱他。

“Mike,晚安。”他抓紧了我的衣角,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才松开手,目送我离开。

我第一次在我美丽妈和我外公之外的人的目送下,离开,感觉有些微妙,我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他朝我挥了挥手。

我回到租的房子,整理着我的东西,我想我需要买一栋房,属于自己的房,开始新的生活,和希宇两个人的生活。

就在新生活的幻想中,我疲惫入睡。

凌晨三点,我被敲门声惊醒,我打开门,发现希宇肿了脸,嘴角流血,戴着眼镜,穿衣打扮明显模仿着陆森,狼狈的出现在我面前,他昏倒在我怀里,我惊慌的立即将他送了医院,这是他第二次晕倒在我怀里由我送他去医院。

我在医院病房外焦急的等待,大概一个小时,医生说希宇醒来了,允许我进去。

我走进去,在希宇的床边坐下。

“小两口吵架不能好好说?非要这样折腾?避孕环都被激烈的做掉了,还要动用纳米机器人取出来。”医生搞错对象的埋怨责备了我一句。

我拉住希宇的手,他反握住了我,将离婚书递给我看,告诉我一切都过去了。

是的,一切都过去了,项允超带着一帮社团的人去了南海找陈霆,何瀚该找谁找谁,而我和希宇要在一起。

希宇,等我一段时间,我Mike去去就来。

 

2019年4月23日——5月19日  阴晴圆缺终有时    空气质量就那样

我是代表国家消灭黑社会的Mike,

七级公务员执行任务中,

绝密,

勿扰。

陈霆的社团被国家秘密击垮,我是卧底?间谍?嘤嘤嘤嘤,别逗我了,是项允超请我来坐镇的。

我只是热爱人民热爱党的陈小麦。

 

 

PS╰_╯po说,之前都是骗人的,标题也是骗人的,这是一篇M宇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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