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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来仪》 【古剑奇谭电视剧越苏同人】(陵越X屠苏)长篇

第十三章 青玉坛青玉司南佩

 

天下之争,江山之变,无非枭雄充霸,佞臣当道,当局昏庸,内乱纷争,外敌入侵。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国之气运,朝之命数,如人一般,有其运转的法则,修仙之人心系苍生,这苍生是芸芸众生,小到三千流沙,大到苍穹之宫,而非一朝一代这般局限,但有些帝王是斗星天命,必定身负大任,造福于黎民百姓,修仙之人助其一二,功德在身,自是有助于升仙封神。

 

 

风起云涌,晨阳初升,水雾迷山,天墉城外,将士集结,破军阵排列,士气大振。阵中之人青衣盘绣,双袖宽大,随风飞扬,青丝绕檀簪,闭目凝神,周身三清之气,凡眼可见,一颗定月珠,环绕其侧。显然是启阵之人。

 

 

天墉城守门众弟子,摆阵进攻出剑,只见那定月珠清气萦绕,展开屏障,将进攻数人阻于一丈开外。

 

 

高人前来,必是高手际会。

 

 

掌教真人携坐下关门弟子数人,前来交会。

 

 

“青玉坛主,堂堂国师,为何来我天墉城?”修仙到了元婴期,离化神期一步之遥的,放眼天下,只有寥寥数人,掌教真人自是识得眼前这位修仙界的天才——青南。

 

 

“交出昨日来投靠的妇人和孩子。”青南并未说话,反倒是他身边的乱臣之首,狂傲的敢和天墉城谈条件。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居然还敢平白无故的来我天墉城要人!”肇临不惧,义愤填膺。

 

 

“谁是乱臣?我等是为先皇报仇而来,交出颜云焉这个魅主的妖姬,敢说和你们天墉城无关?天大的笑话!颜云焉这个荡妇拿着你们天墉城弟子的画像,茶饭不思,恬不知耻,红杏出墙活活把先帝气死!”

 

 

“你信口胡说!”肇临反驳,只见那人拿出一副画像,看笑话似的展开。

 

 

画中,着墨之处,烟雨浓重,桥头之上伫立一人,蓝衣清淡点墨,潇洒跃于纸上,侧偏转身,五官神态画的十分细致,连那身仙风道骨也扬洒画间,可见作画之人是一番倾羡之心,入了画,右侧云诗一则‘春波桥下伤心绿,天墉城外几重寒?曾是惊鸿照影来。’落款之处,名为——颜云焉。

 

 

芙蕖见画上之人竟是陵越,很是气恼,欲要向前,掌教真人,阻止住她,对着一名弟子说道“去叫陵越前来。”

 

 

而此时的陵越正与屠苏,云焉一同用早饭,他一边给屠苏介绍云焉是她表妹,一边对着云焉介绍,屠苏是……是他的师弟,希望热络一些。

 

 

酒酒喝光了自己的那份奶,坐在陵越怀里,嚷嚷着指着云焉怀里小太子的那份。屠苏起身又给酒酒重新拿了两份,他把酒酒当阿翔养,要养成另一个胖子才肯罢休的节奏。

 

 

陵越也不阻拦屠苏的举动,一片还算和乐的‘亲人’团圆饭,轻松的氛围,但就被这掌教真人派来报信、说明情况的小弟子打破。

 

 

闻言,云焉满是自怨“这事错全在我,如今国君已走,我也自觉对不起他,要杀要剐,冲我来便是。”说着,又心无留念,满是冲动,抱起孩子。

 

 

“别急,还是我陪你一同前去。”陵越随之前往前院,韩将军与众侍卫伴身于云焉左右,随时待命。屠苏背着酒酒,也觉得此事不好,紧跟同往。

 

 

到了前山,只见山下山上,军旗飘扬,甲光向日金鳞开,对方来势汹汹,声势浩大。

 

 

颜云焉毫不畏惧,上前一步,质问:“此画怎在你们手中!”

 

 

此时,一直闭目凝神的青南却睁开眼睛,墨绿的眼眸,深重的近于黑色,“国君将此画交给我,下令我给他炼出易容丹,可将他化作画中人模样,可惜,此丹凶险,国君已崩。”他看着云焉遭到当头棒喝,绝望的近乎晕倒,脸上无一丝快意,更无一丝怜悯,事不关己的,反而看向一同前来的陵越“说来,我还要感谢你的作画,也感谢国君将画给我,让我寻到故人之子。”

 

 

青南话音平平,却杀机四伏,屠苏发现陵越的手放在剑柄上,止不住的轻颤。

 

 

青南直视着陵越,走出阵中,双袖轻拂,眼眸阴翳无波,“当年见你眉目很像你爹柳濡司,我留了你一条命,如今看来你与他更是相像,而你的弟弟就没那个运气,长得像你娘,所以我遣了人将他烧粥煮汤,拆骨拨肉,食之入腹。”

 

 

如此惨无人道,残忍至极的事情,却被他当作平常事一样说起,不带任何情感。

 

 

陵越的手抖得更厉害了些,他的娘,穿着最好看的红衣,死在了红梅林中,一身鲜血浸染,而凶手就是眼前这人,陵越忘不了新月初雪下时,也是眼前这双眼睛,平静深沉,杀人之时,阴寒冰冷。而他的弟弟被几个山野村夫烧水做了肉羹,死无全尸,凶手仍是眼前这人。陵越沉陷于不愿回忆的痛苦过往,挣扎不出,恨意、悲伤交缠。

 

 

屠苏见状,虽然不知其中缘由,却见不得向来沉稳坚毅的师兄是这幅模样,紧紧握住那轻颤的手,想安抚稳住他,陵越回神的与他四目相对,强撑着露出‘无事’的勉强表情安慰他。

 

 

青南开始向陵越走了几步,步伐无声,似悬空而飘,定月珠随之环绕,掌教真人面对青云南这样的元婴期修仙者,也只是见机行事,不敢轻易动手,而站在陵越身边的屠苏却随即上前一步,站在陵越身前,拔剑,直指青南。

 

 

青南,停下步伐,将屠苏浑身打量个彻底,似想到一些过往,沉静的眼眸似一石击水,夹着莫名情感,狠厉起来,面目狰狞了几分,对着陵越说道“你和你父亲倒是一个心性,偏爱这一身红衣贴身相伴。”似乎红衣是他的忌讳,定月珠高速转动,展开月牙状的两片弯刀,冲着屠苏而去。

 

 

屠苏凭一己之力,以剑御之,抵抗着用剑将弯刀甩了出去,青南见状,玩心大涨,手上接过弯刀,在灵力注入下,将弯刀变作长刀,对着屠苏挥刀砍下。

 

 

“小心!”危急之下,陵越身体做出本能反应,揽过屠苏转一个圈,躲开此刀,不想,如此后背就有了可趁之机,青南将屠苏背后的酒酒劫了去。

 

 

酒酒还什么都不懂,离开了屠苏,在陌生人怀里只知道哇哇大哭,青南见着屠苏和陵越紧张异常、焦急的模样,突如其来,看戏似的轻蔑一笑,毫无预兆,用力将酒酒摔在地上。

 

 

“不要!”随着屠苏一声叫喊,众人皆是惊傻,不想此人如此随心所欲,丧心病狂。被摔的酒酒哪还有存活的可能,登时没了哭声,一片无声死气。

 

 

见状,陵越拔剑杀之,但哪是元婴期修仙者的对手,几招便是不敌,被掐住咽喉,只见青南靠了过来,贴耳轻问:“难不成是你的孩子?如此最好!好让你一辈子不得安生!”

 

 

掌教真人不能再置之不理,结印御气,拿出法宝,正要上前,却见屠苏煞气缠身,双目猩红,眉间饮血般的红痕渲染,瞬间看不清身影,一剑击出。

 

 

青南也是一惊,措不及防,只好暂时放开陵越,以定月珠划界,抵御屠苏的剑,只是不出几秒,剑刃的煞气直逼防御的屏障,渗透其中,破其而入,伤了青南。

 

 

青南吐出一口血,以刀抵御,其间也伤了屠苏的左肩,但屠苏似不知疼痛一般,依然杀气腾腾,煞气由黑红变得越发黑重起来,一个虚晃之招,重伤青南,不远处的剑阁之上更是异象显生,焚寂凶剑与之共鸣,发出生生震响,几欲破阁而出。

 

 

“屠苏!屠苏!”陵越唤之,但屠苏早已被煞气掌控,丧失理智。周围的其他一干人等,都是心生恐惧。

 

 

剑阁之中,红玉在用出全力平息焚寂凶剑,灵力很快也是不支。

 

 

在危急时刻,天边一道剑光划过,紫胤真人化剑而来,见此情况,消耗修为,克制屠苏,也因屠苏之前已被青南伤中,此次才能顺利克制。

 

 

屠苏的黑红煞气在紫胤真人的控制下渐渐消失,但恨意悲伤交织之下,眼眸的双红却迟迟不退,最后因伤加上煞气侵害,已是虚弱,吐出一大口血,晕了过去。

 

 

而之后,见青南已重伤命不久矣,这大势已变的局势下,韩将军一众在天墉城众弟子的帮助下,将反叛贼首擒下,众军群龙无首,见颜云焉和小太子居然得仙人相助,定是天命所归,遂逐渐没了战意,弃之投降,跪倒在地拜迎:“吾等恭请新君回宫!”

 

 

紫胤真人见江山之危险已解,只身走向青南,划出空间,只有两人身在其中,隔绝外界的一切声音和景象。

 

 

紫胤抱起已经没了气息的酒酒,叹了口气“此命终是逃脱不了。”说着,看向青南,皱了眉头“上次见你,温润如玉,仙质纯净,并不是如今这般狠绝残忍,执念缠身的入了魔。你与陵越到底有何冤仇?时隔数年,依然不放过自己,亦不放过别人。”

 

 

青南闻言,却笑了起来,“他与我并无直接冤仇,错在于他的父亲柳濡司,我伴他一十四年,却敌不过数面之缘一红颜。”

 

 

念昔日竹马竹马,烹茶对弈,赏花弄月,以青玉司南佩为信物,承诺一起修仙,畅游山河,待他日一起修成仙身,摆脱轮回,定还要陪伴在侧,谈笑山地间。只是承诺终成空,柳濡司改变了初衷,考取了功名,做了柳州州府,相中娇娥佳人,娶作了娇妻美眷。

 

 

“上一辈的冤仇,你何必牵连至此,连陵越的孩子也置之死地。”紫胤感叹,情之一字,一往而深,有多少人前赴后继,毁了一世修行,终成不了仙。

 

 

青南看了看紫胤怀中的小身体,叹道:“原来,倒真是他的孩子。”说着,将牵引定月珠到了自己手中,施了灵咒,交给紫胤真人“亡灵流连于忘川,并未渡河轮回,夜至三更,照月引魂。”

 

 

紫胤真人不可置信他做事会这样前后大相径庭,反转无常,但还是接过了定月珠,“杀了又救,变化无常,魔者心性。”将定月珠收起,不做多言,将空间收回。

 

 

出了空间的青南看了看陵越扶着晕倒在地的屠苏,殷殷切切,似想到多年以前,万念成空了一般,走到陵越面前“你要报仇,大可直接动手。”

 

 

陵越扶起屠苏,“你被屠苏所伤,命不久矣,他杀和我杀并无分别,不需我再动手。”其实陵越当年对父辈的事情并不是完全不知,关键是爹娘已死,弟弟已死,酒酒也是……青南已活不过明日,又何必在一个死人身上再砍上几刀?这样泄愤,那和青南还有何区别?

 

 

青南吃惊于陵越这般胸襟,说道:“你若相信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就信我这最后一句话,不要相信青玉坛的任何人,也不要忽视佩戴青玉司南佩的任何人。”说着,拼却最后一丝灵力,飞回青玉坛,准备魂归那处。

 

 

云焉事后心如死灰,准备一心只看着孩子过活,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与陵越告别,随着浩浩荡荡的军队回了都城。

 

 

而天墉城事后,锦上添花,名声大振,众弟子也认为做了好事,为民分忧,十分欢喜。

 

 

只有陵越心如刀绞,看着师尊抱着死去的酒酒离开,算是魂归乡土的送往乌蒙灵谷掩埋。守着昏迷重伤的屠苏,更是自责自恨,恨自己不够强大,任人鱼肉,他坐在桌边一动不动,似时间定格,画面凝固。

 

 

而屠苏直到天黑之时,才悠悠转醒,四处寻找酒酒,却在屋内一片漆黑中,辨别出陵越,坐在床边,锥心刺骨之痛不能言语。

 

 

直到陵越打破平静“是我无能,保护不了你和酒酒。”

 

 

屠苏黯然,“不,是我和师兄发生不该发生的关系,才有了他。”

 

 

陵越闻之,心下黯然“屠苏,以后我们不要再提酒酒。”他这般言说,却是为屠苏考虑,他在心中暗下决心,自此之后,定要追逐力量,变得强大,所以决定闭关三年,既为平复伤痛,又为他日屠苏再煞气侵身之时,自己可以像师尊一样,保护他,他已经承受不起连屠苏也命丧黄泉的结果。

 

 

而屠苏心中却是另一番思量,他如何因不提及酒酒便能遗忘的干净?他自认是自己勾引了陵越,不知好歹,身为男儿,自当心系天下,解苍生之难,而不是偏安一隅,做下这违背人常之事,更是有了酒酒,害他不足满岁就受尽磨难,早夭而亡。

 

 

思绪飞不到天边……心下思索,重重又重重。

 

  

 而这个夜晚,另一边,夜至三更,忘川彼岸,亿万游魂穿行其间,如星亦如尘。紫胤真人拿出定月珠,照月引魂,只见珠子周身灵咒生效,咒文光芒四射,形成灵阵,须臾片刻,一魂魄渐入咒法阵,慢慢显现。

 

 

红衣浓艳,华丽垂缦,眉目与屠苏相像,但眉宇轩丽,风韵自成,魔魅妖娆,少了屠苏的干净气爽,清淡纯真。忘川之魂皆是生时该有的完美模样,紫胤真人看着眼前的魂魄,俨然是一副魔修者该有的灵基,有些不满,一个拂袖,便将魂魄收于怀中婴孩的身上。

 

 

感受到怀里渐暖的温度,紫胤真人前往乌蒙灵谷。

 

 

紫胤刚踏进灵谷,谷中的结界便感知血脉之力,以此为元,变得强盛起来。云雾等人更是察觉之后以为是屠苏归来,速来相迎。

 

 

经过一番交代和解释,在云雾了解了来龙去脉之后,紫胤真人在云雷惊愕的下巴都合不上之时,将酒酒交到云雾手中,最后只嘱咐一句“断不可让他接触任何魔修者。”

 

 

云雾诧然“他长大,定会是大巫祝,习我族中秘法,怎会接触魔修者?再言,他的事情,何时让陵越和屠苏知情?”

 

 

“该知情时自会知情,他与二人各有机缘。”说着,紫胤真人不做多言,此次出关已是修为消耗,不宜再多做停留,所以化剑而去。

 

 

很快,三更天时至五更,天边欲亮,回到青玉坛的青南还有最后一丝气息,静坐于莲池台,只待魂归。此时,只见一人,白衣款款,跃水飞来。

 

 

青南看见来人,悠悠言道“欧阳长老,炼制的的易容丹,害死国君,也不怕报应在自己身上。”

 

 

“报应?看看,如今,到底是谁遭到报应。”欧阳少恭还有闲情,竟也端坐了下来。

 

 

“你为何设计让我害死那呀呀学语的无知婴孩?”青南想不明白为何欧阳少恭大费周折,将那幅画交给国君,从头到尾设计了这阴谋。

 

 

“你之将死,死也让你死得明白,我害那婴孩,只为让一人感受锥心刺骨之痛!那个韩云溪,现在叫做百里屠苏,一介凡人,却得到了我的命魂,受上天诅咒注定一世孤独,我要看他在我的设计下,是如何癫狂,如何痛苦,如何失去理智去报复这个世界。”

 

 

“如此,你扭曲而黑暗的内心,才能聊得慰藉?”青南的声音渐弱,“看来,入魔的不止我一个。”说着,最后的一口气也耗尽,静静然,端坐而终。

 

 

何为魔?谁又入了魔?善恶之分,全看心性,每个人对此也有不一样标准和答案。

 

 

岁月太匆匆,历经此劫,陵越决定闭关三年,而屠苏在这三年中自我埋怨和反省中已然成长,心胸不同以往,振作起来。三年间到底会发生什么?会突生哪些变故?想必每个人心中亦是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打算,青玉坛的长老不会善罢甘休,筹划着下一场阴谋,天墉城的陵越一心修炼,提升修为境界。屠苏的剑术法术愈加娴熟,常眺望远方,想象着万里河山。而幽都的少女,魂牵梦绕,心心念念,终是离开幽都。红叶湖小狐妖修为人形,一番顽皮可爱,只待寻得娘亲和当年舍身相救的大哥哥。琴川的方家小少爷,不服管教,借着青玉司南佩的灵力练‘御剑’,只盼能修仙。

 

 

琴心剑魄今何在?三年须臾指尖过,且看红尘入梦来。

 

(前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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