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一笑很倾城》 巍澜 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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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8
那句耳熟能详，被文艺青年津津乐道的话是怎么说的？——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赵云澜不是什么文艺青年，不会读什么《从前慢》，但作为一个受过九年义务教育，正经从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毕业，有着良好文化熏陶的青年，也知道泰戈尔的《飞鸟集》中，描述的是怎样的白昼和黑夜，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中，又是叙写了怎样的花蕊与浪漫。
沈巍的来信中，言语平淡朴实，没有花言巧语，也没有哄人开心的夸赞，他在表达关心与想念的同时，缓慢的详述他的三十二年，将不完美的自己，真实的展现给赵云澜，言语之间有着奇怪的自卑，仿佛是在诚恳的发问，“如果是这样的我，你是否会接受，会喜欢？”
沈巍的性格是内敛含蓄的，即使是在信中，也不会轻易说出爱之一字，厚厚一沓信中，他唯一引用了勃朗宁夫人的十四行情诗，诉说了爱情。
赵云澜自认孤陋寡闻了，文学不是他深入涉及的领域，说到十四行情诗，他只知莎翁，不知道这位勃朗宁夫人，甚至说到勃朗宁，脑海里呈现的是一把漂亮的手枪。
勃朗宁夫人说，亦或者是沈巍在说着这篇爱情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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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飘然无踪漫长的岁月中，正在将甜蜜，苦楚和忧伤上演。
而他突来的阴影使我无法逃逸，迅速而强壮的笼罩我的一切。
他从背后紧缚住我的头发，威严的声音震慑住我的挣扎。
“你可知，我是谁？”他问我。
“死亡吗？”这是我唯有的回答。
银铃声起，“不，我不是，我怎会是死亡？”
我不是死亡，我是你的爱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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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神来了，就像死神来了一样，没有早与晚的时间限制，只有应当出现的时机。他让你措手不及，他让你无法阻挡，他让你感到窒息。
赵云澜看完了这些信，他感叹于沈巍这一路孤独的成长，在通往正途的道路上跌跌撞撞，他在想沈巍出生于这样的原生家庭，是怎样遵从本心没有成为反社会人格，没有心理扭曲的成为一个变态。他不仅没有，还很温暖善良，单纯正直，从不将伤痛附加于人，正如泰戈尔所说，世界以痛吻我，我却要报之以歌。
沈巍的信中除了文字还有许多照片，记录了他从小到大的各个时期，日期最长的是一张年代久远的老照片，沈巍在照片里还是一个穿着英伦校服，头发毛茸茸的可爱小正太。
糟了，忽然想给他生孩子，这是什么心动的感觉？
“赵云澜，你在想什么？臭不要脸。”赵云澜骂了自己一句。
赵云澜，你疯了，你想想那些流鼻涕流口水又哭又闹的小怪兽，你厌烦还来不及，不能这么心安理得的就想生了。
赵大处长倒在床上翻滚了几圈，觉得这句臭不要脸，祝红骂的真是太好了。
一封封的看完，再将这些信收起压在枕头下，这又是什么骚操作？
赵云澜，你充其量是个偶尔还会不正经调皮着的小澜孩，不是什么少女心思爆棚的小女孩。
尽管沈巍真诚而郑重的在信中，详细描述了真实的自己，赵云澜却觉得这些还不够，他将手提电脑抱到床上打开，认真阅读着勃朗宁夫人的情诗集，即使距离他上一次看文学书籍，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他只是忽然很想念沈巍，如果他没有离开，那么他们现在应该进入频繁约会尝试互相深入了解的阶段。此时因为分别和想念，这种节奏被打断了，赵云澜想要了解沈巍的这种渴望，达到前所未有的地步，他想要读他看过的书，想要吃他吃过的东西，想要去他去过的地方，想将他的一颦一笑都收归眼底，感受他所有的喜怒哀乐……而不想去错过与他有关的任何一段年华。
要命，这不是心动的感觉，怕是爱了。
他们才认识多久？爱情来的横冲直撞，心跳的那样的快，它使人盲目幼稚，使不懂爱的人觉得他们是个大傻子。
“赵云澜，几点了，你还不睡，你现在还和以前一样吗？有点自觉！”沈溪看见赵云澜的屋子在深夜里还有亮光，敲了下他的门。
“睡了，睡了，这就睡。”他将灯关上了，拿着手提电脑在被子里最后看了一遍情诗。
沈溪回到房间，赵心慈在床上翻了个身，“他睡了？”
沈溪点点头，“你下次别再打他，他已经不是不听话的小孩子了，你打他算是家暴。”
“我家暴？这么多年，我动过你沈溪一根手指头？他是我儿子，老子管儿子天经地义，他要是真听话，我会打他？他没把我气死算不错了。”
“你气什么，现在年轻人都开放，不是我们那个年代了。”
“你怎么还护着他。”
“我护他什么了？老赵，这次是你过分了，我看沈巍这孩子挺好，你不能因为他爸和他弟不是个东西，你就说他不是个好人。大清早亡了，你还奉行一人有罪全家诛九族那一套啊。”
赵心慈有些不耐烦了，“沈溪，我看你不是护着他，是倒戈加入敌营了！”
“敌营？你以为还在闹革命，动不动敌我阵营？你就自欺欺人吧，就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你不就是怕和沈家有牵扯，有人会戳你这个检查院院长的脊梁骨吗？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知道你一直怀疑沈氏集团的钱赚的不干净，怀疑沈天青与官场上的人勾结，有贿赂嫌疑，但你查了这么多年不也是没查到沈氏集团有一点违法行为？沈天青这个人，个人生活风评确实极差，但这不代表他赚的钱就不干净，再说了，毛主席在的时候，工农阶级还可以娶资本家小姐呢，怎么到了你赵心慈这，检查院院长的儿子就不能和沈氏集团的儿子在一起了？你比毛主席还厉害？也不怕自以为是的站到高处，风大闪了腰……”
赵心慈受不了了，“沈溪，我警告你啊，你不要再吹枕边风的唠唠叨叨没完没了碎碎念了！闭嘴吧！”
“你以为我想吹你的枕头？你这个老顽固！”沈溪戳了一下他的脊梁骨，把枕头放到床尾，不愿意和他睡一头。
“唉，你又来这套是吧，我还不是为了云澜好，那个沈巍要是像他爸一样，花花公子，一天到晚招蜂引蝶，你让云澜怎么办？”
沈溪扯过被子，“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咸吃萝卜淡操心，沈巍要真是这样的人，只能说你儿子眼瞎，自己认栽。”
“我儿子？不是你儿子？我怎么不知道你这当妈的心有这么宽？”
“所以老赵，你也放宽点心，别气了，早点睡吧。”
赵心慈的内心防线有些松动了，他这顽石一样臭脾气的人，这辈子竟然没有一次能经得住沈溪吹的枕边风。
真是认栽，美色使人昏庸。
对于美人要忍让，要爱护，更不能打不能骂，这一点，小赵和老赵是一样的。赵心慈知道赵云澜这一点像他，沈巍人品怎么样，他暂且不论，但他这模样是集成了他爸妈的优点，长得实在祸害人，要不然以赵云澜这臭小子的一贯刚勇作风，怎么可能突然变了心性没了底线，能够忍受得了屈居于人下？
沈溪睡在另一头，想着是一个问题。今天穆烟雨对她推心置腹说的一番话，她拜托了老朋友王校长给沈巍介绍对象，其实有很大的私心要求，这私心来自于一个母亲，有所愧疚的人之常情。她希望沈巍能找到一户父母非常恩爱，家庭十分温馨的和睦人家的小孩在一起谈恋爱成家。王校长作为老赵的老战友，也不会坑他，他之所以在一开始隐瞒沈巍的家庭背景，一句父母离异简单概括，也是怕赵心慈有偏见，但他向沈溪担保，沈巍这孩子品行端正绝对没有什么不良作风。沈溪今天下午亲自去了一趟龙城大学，发挥她妇联主任的长处，从沈巍的同事学生甚至是学校门口的看门大爷，扫地的保洁阿姨，再到沈巍以前的邻居……综合了解到，沈巍这孩子确实不错。沈溪不由想到他的家庭和这些年在异国他乡的经历，心软的觉得沈巍这孩子还有点可怜。
所以，她感叹着做工作要从群众来到群众中去，这句话是诚不欺人，她沈溪可不像你赵心慈，检查院院长当久了，一身职业病的见谁都怀疑腐败不腐败，坏了还是没坏，想到这里她故意蹬了赵心慈一脚。
赵心慈只当她是睡觉不老实，完全没在意的抓了抓被踹的地方，翻个身又睡了。
第二天清早，赵云澜惊讶于老赵对他没那么凶了，只是不理睬的选择无视，连个眼神都不给他。赵心慈吃了早饭，翻了翻报纸，比赵云澜早一步，先行去上班了。在他走后，赵云澜舒了一口气，放轻松的大口扒着饭，他吃完这碗还没饱的刚要去添碗饭，赵心慈又气势汹汹的折回来，拍了桌子，“赵云澜，我赵心慈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你一天到晚不学好，公安厅的饭养不了你了是不是，你这天天不务正业的都在干些什么事？”
“怎么了，爸……爸……”赵云澜嘴巴里的米还没来得及咽下去。
“我还不知道你小子有两幅面孔，你跟我来！”
沈溪从门口拿了订的酸奶刚回来，就看见赵心慈火冒三丈的拉着赵云澜出去了。
“老赵，你拉他去哪！”
“沈溪，这事你别管。”
沈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巧楼下张大娘看见她，“哎呀，沈溪啊，你儿子啥时候当明星了啊，还代言起了游戏广告？”
“什么？游戏广告？”
“你不知道吗？我刚去超市买鸡蛋回来，看见公交站台上，公交车身上，都是你家赵云澜的游戏广告。”
赵云澜被赵心慈拉到公交车站，看着公交站的LED屏幕上，打着巨幅广告：《上古秘闻录》网游，惊鸿一瞥，乱我心魂，大荒山圣在国服等你来战，PVP全国第一名可以获得与昆仑君的浪漫婚礼资格哦！广告词语旁边就站着长发飘飘风度翩翩的昆仑君，一身绿衣抱着黑猫。
广告上的人，说他是昆仑君，不如说他是赵云澜。
赵云澜想到被沈绵绑架之后，就是被弄成这身绿衣装扮，他还以为这是沈绵羞辱他的恶趣味，就没多想，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他被打了麻药，迷迷糊糊听见沈巍沈绵这哥俩说什么游戏？什么手办？
“这怎么回事？”赵云澜一脸无措。
“你自己做的好事，你不知道？”
“爸，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游戏公司侵犯了我的肖像权。”
赵心慈看他心神不宁的模样，不像说假话，暂且就没和他太多计较，准备下班回来再收拾他。看样子一会去检察院他赵心慈又要因为赵云澜上了游戏广告丢尽脸面了。
赵云澜的感觉不太好，他浑浑噩噩去上了班，在办公室里下载了《上古秘闻录》，并查找了昆仑君的人物信息。而此时的林静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刑侦处的饭碗危机，还在担心着游戏公司，会不会关门的凉凉了，让他没了副业。游戏公司突然在昨天被沈氏集团的二少沈绵收购了，这沈绵也不知怎么想的，连夜让他开启昆仑君的结婚功能，并提出这么个国服PVP大战的策划出来。尼玛啊，敢情这新老板大手一挥收购这个游戏，就是用来开启昆仑君的结婚功能的？这功能开启到底有什么好处？林静想不通。
林静当然想不通，好处只有沈绵这幕后老板知道，他要逼他哥沈巍上线，逼他哥现身，逼他哥联系自己，他就不信他哥对这事能置之不理。
所以林静是一夜呆在公安厅赶游戏脚本，并不知道第二天，新老板沈绵就财大气粗的弄得国内外都是宣传广告，更不知道他这副业终于是要纸包不住火了。
“林静，到我办公室来。”赵大处长有请。
“林静，老大叫你。”楚恕之拍了一下他。
林静走到赵云澜的办公室，看见他是办案时的严肃表情，绝无私下里的嬉皮笑脸，他把自己的电脑转了过来，电脑屏幕上正是《上古秘闻录》的游戏世界。
赵云澜看着林静开始变得慌张，淡定的当着他的面，又打开这款游戏的详细信息，信息上面写得很清楚，昆仑君的建模师一栏，显示的是林静的大名。
“林静，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解释的吗？”
“老大，老大，我错了，我大错特错……”
赵云澜第一次发火，并且是整个刑侦处都地震山摇的感受到了老大的雷霆之怒与千钧气魄，林静也是第一次被罚了一年的奖金，居然屁话都没有抱怨的噤若寒蝉。
“把结婚功能关了！”
“老大，我……我没资格关，我关不上。”
“你这什么屁话？你说，你搞这国战PVP策划做什么？是觉得你老大我不够红，不够火，全国人民还没有认识我？”
“不、不是，我也不知道沈氏集团的新老板沈绵抽的什么风，昨天刚收购游戏，就搞出这个策划活动，我只是拿钱办事做工作啊。”
沈氏集团？沈绵？
林静忽然想到了什么，来自他作为一个电子侦破技术员对信息的敏（巍澜）感程度和职业推断素养，补充道，“对了，老大，一直要求提出开启昆仑君结婚功能的，只有一个游戏ID叫鬼王巍巍的人。”
“给我查，把这个人的资料调出来。”
现在的游戏为了防止未成年人沉迷游戏，都是实名制认证的，当赵云澜看见鬼王巍巍的注册人实名信息是沈巍时，整个人垮在了椅子上。
鬼王巍巍和沈巍，再加上一个沈绵，他早该联系到的，一切都说得通了。
昆仑君和赵云澜，他到底喜欢谁？赵云澜不会问这种问题，他为什么要吃一个纸片人的醋，要吃一个以自己的模样和心理设计的游戏角色的醋？他只是心痛，心痛一个多么孤独和执着的人，会喜欢着一个没有温度没有真心，永远不会给他回应允他承诺的游戏NPC，还想着和他结婚。
沈巍，就算是这样一个冷冰冰的被电脑数据操控，没有可以触碰的血肉之躯，不能陪你一起看月亮看星星度过一生的我，你就已经如此的喜欢吗？
这喜欢他释然大度的接着了。
“祝红怎么没来上班？”赵云澜走出办公室，汪徵回他，“赵处，红姐请年假了。”
“早不请晚不请，请假也没经过我这个领导批准，她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赵云澜本来就是吃不胖体质，腿长腰细的，现在虽然吃得更多了，但吐的也多，所以人更消瘦了一些。而沈巍一直没有来，直到十几天后的一个周末，一个八十几岁的老人，从苏州的一个古镇出发，他慎重的在书房中挑了一副古画，装入锦盒，步履缓慢的走出家门，踏上了去往龙城的飞机，下了飞机后直接打了出租车到了富丽庄园，目的地明确的按响了赵云澜家的门铃。
是周末的上午十点，开门的是赵心慈。
“老人家，你是？”赵心慈刚开始没认出来，以为是头脑有些糊涂找不到家的老人，但老人看上去仙风道骨的很有精神，尤其是一双眼睛充满睿智，“你好，赵院长叨扰了，我是沈巍的外祖父穆肃白。”
“穆老？”赵心慈认清来人，心头一紧赶紧将人客气的请了进去，心中想着他这大文斗怎么出山了？外界不是造谣他已经仙逝了？沈溪泡了茶刚端上来，赵云澜打了个哈欠，挠着头，抓着睡裤就打着哈欠从房间走出来打开冰箱找吃的，显然是睡到这日上三竿才醒。
“打招呼，没看见客人？”赵心慈觉得他不成体统，简直丢人。赵云澜这才注意到，鞠了一下点了下头，眼睛笑成一条线，嘴上叫着“爷爷好啊。”心里实在想不起来这是哪位爷爷？“来，这边坐下。”穆老将他叫到身边坐下，将锦盒推到他面前，“打开看看，喜不喜欢？”赵云澜有些不好意思，“这位爷爷，我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给我带礼物啊。”他没注意到赵心慈的眼神，以为里面就是一些糖之类的，随手打开一看，没想到是一幅水墨山水图，赵云澜不懂画，违心的说着，“好看，这画的真好，我喜欢。”赵心慈看见画的落款，眼都直了，将赵云澜赶回了房间，诚惶诚恐的用双手小心的捧起那画推拒了回去，“这么贵重的古董真迹，穆老，这使不得，使不得。”
“使得，我知道赵院长平常喜欢书法字画，只要你愿意接受我孙儿沈巍，我穆肃白的所有字画，你任意取。”
“穆老，你这是要折煞我吗？”
“赵院长和赵夫人，我们都是老一代的人，老一代人讲究的是礼节和规矩，我今天来，是按照习俗正式来替沈巍求亲的。”他将一堆文件推到了赵心慈的面前，那是沈巍与沈天青断绝父子关系，与沈氏集团再无瓜葛的法律文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房产证，门牌号正好是楼上那一户，可见沈巍做出了多大的努力，隐忍了多少委屈。面对这些，没想到坐在旁边一直没发话的沈溪先行开了口，“我同意了。”
赵心慈其实已经想要妥协了，但他还需要再考虑一些其他问题，毕竟婚姻大事岂是儿戏，没想到沈溪答应的这么快，“沈溪，你说什么话？”
“老赵，你闭嘴！”她礼貌的为穆老添了一杯茶，“穆老，这事我说的算，只要我们家云澜答应了，就没他爸赵心慈什么事，都什么年代了，还学父权社会那一套，处处限制儿女的选择。”
“赵夫人，真不愧是新时代女性的楷模。”
“哪里哪里，楷模算不上。”只不过是她家老赵不管态度有多强硬，事事到了最后，还是愿意听她的。老夫老妻为什么还能恩爱？因为爱情是需要合理经营的，否则那就是三个月的萤火，稍纵即逝。而生活是门学问，在一个家庭里面，只有夫妻同心，劲往一个方向使，才能把日子越过越好，当然这可能需要彼此的互相包容妥协，这日子才能过得长长久久。
对此，沈溪相信赵云澜能经营好爱情，过好自己的生活，这种相信也是她答应的这样爽快的原因之一。
穆老离开时，是赵云澜开车将他送到机场的，穆老要求他开的慢一些，赵云澜考虑到他可能是年龄大了身体不适应，所以贴心的将半小时的车程开了一个多小时。
到达机场时，穆老非常满意这个时间点，因为赵云澜停好车将穆老送进去时，看见了从英国飞回来下了飞机，拉着行李箱的沈巍。
这是什么狗血桥段？自此赵云澜相信了八点档肥皂剧的编剧没有完全在骗人，因为他真的忍不住的跑了过去，激动的抱住了沈巍，而沈巍绷不住的喜于言表回以拥抱，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待续……就让他们开启结婚生娃，一边工作一边带娃的生活日常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