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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唯诺诺(苏凯文X李晓波/许诺)Chapter24~

 

唯唯诺诺

 

Chapter24

【我这一生听过很多大道理,但见到你,便做不讲理的人。——Mike】

喜欢就是喜欢,我同你讲什么道理?在爱情的领域中,说陈小麦单纯天真也好,直率莽撞也罢,他只是一直追随本心,随心所欲,做一个无畏无惧的追爱者。

在陈小麦的眼中,项允超是纯情的。

纯情的项允超,这种说法未免惊世骇俗,天方夜谭。大概是那句心象万物,一个人的心中住着什么,眼中的万事万物便是心灵美化下的风景,陈小麦的心中住着炽热的率真,洁白的纯情,他看见的太阳是玫瑰色的火热,感知的风是青黄色的四月温暖,纵是天降大雪,于他而言也是天地穿上了圣洁的婚纱……项允超这样的人,美丽已是不同凡响,在陈小麦的眼中,这美被放大了无限倍,似度上了一层神的光芒,他自动屏蔽了项允超所有的不好,他眼中的项允超变了一副模样,项允超高傲的冷情是隐蔽内心柔软的盔甲,浓长的黑色睫羽扇动着混淆眼中最真实的情感,那双杏目连带着上挑着的眼角,看似鄙夷,实则是困倦与无奈,陈小麦最喜欢的是项允超的嘴角,勾起的弧度,像只猫咪,残留着孩子的一丝天真。

万般不好与万般美好,已经无关紧要,因为他的心跳声告诉自己,是爱情光顾的声音。

逃出浅深会所的陈小麦,右脸被陈霆的一拳打到肿,像误吃了蜜蜂被蛰肿了脸的狗狗,肿的高高,又惨又引人发笑。他打开手机,点击一个白色喵咪的APP,软件像雷达一样,很快停滞在地图上的一点,陈小麦点击这一点无限放大,地图显示的是离自己不远的一家酒吧。

此时酒吧内的项允超,喝得正嗨,左右各一位坐台的美女,争相讨好,他对着酒瓶子吹着酒,他仰起的角度露出下巴下颈部完美的线条,滑动的喉结引人血脉沸腾,粗俗的吹酒被他吹出了美感。他喝着,笑着,笑着自己,他项允超想要的东西何曾没有得到过?陈霆算什么东西!项允超眯着眼睛看着左边的女人,手指勾了下她的鼻,这鼻和陈霆高翘的鼻梁相比,太煞风景,项允超顿觉无趣,又喝了一口酒。

“允超!”特有的嗓音,特有的上扬语调,项允超放下酒杯,转过脸来循着声音看了一眼,一见果然是陈小麦,脸色变得不太好,避开左右两个女人的纠缠,拿起椅子上的西装外套,披上,走了出去。

“看见了?”项允超盯着陈小麦肿到夸张的右脸,他应该看见自己和两个女人玩得很嗨。

“看见什么?”陈小麦在项允超稍感诧异的眼神变化中,笑开,“我眼里只有你,我看见的只有你。”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迫切而着急,拉着项允超熊抱入怀,像只热情的大狗,看见主人开门,直接用扑的,“我想你了,我想你了!我不管其他人,我只知道,我想你了。”项允超算是酒吧的VIP人物,知名度太高,流连于他身边的女人不少,但众多周知,项老板从来不和男人玩,此时和一个穿着N大学校学生会会服的小男生抱在一起算怎么回事?所以,项允超拒绝这个拥抱。

陈小麦紧紧的不愿松手,“允超,难道你就不想我吗?”好些天没见面,你不想我吗?

你不想我吗?项允超睁大了眼睛,推开他,“我为什么要想你?”

“我是你男人,你怎么能不想我?我知道你想我的。”陈小麦说的理所当然。

这是哪家的狗屁理论!谁是谁男人!项允超像遇到了怪物,“我只是和你睡了一觉,陈Mike,你未免太当真。”

“你看,你也承认和我睡了,我怎么能不当真,你放心,允超,我会对你负责。”陈小麦诚挚之心日月可鉴,连着他的一双眼睛都清澈的有着月色的纯美。

呵!对我负责?项允超觉得这言论比孔子是韩国的还要无稽,“陈小麦,你也不称一称自己几斤几两,在我项允超的字典里,只有我项允超对别人负责的份儿。”

“那好,项允超,你睡了我,我要求你对我负责。”陈小麦顺着项允超的脾性,话锋一转。

“你!”陈小麦的厚脸皮程度,项允超不是第一次见识,但每次都莫名其妙的被这个厚脸皮摆了一道,“陈小麦,你别不知道孬好,得了便宜还卖乖。”明明是这个厚脸皮的在床上爽的半死不活。

“我不占你便宜,我对你负责。”陈小麦执起项允超的手,重复之前的言论。

“滚!我不要你负责,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项允超抽离自己的手,高傲架子要被一个不讲道理的人消磨殆尽。

“项允超!你不要我对你负责,但我要你对我负责!你必须对我负责,我想你想到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从楼上跳下时,他知道自己死不了,但是人都会后怕,后怕要命的事情,陈小麦被后怕填了胃,他吃下勇往向前绝不退缩的炸药,他按住项允超的双肩,推到墙边,压上去,亲吻。

‘特么的吃了雄心豹子胆!反了你!’项允超一个肘部攻击,推开陈小麦,手指摸了下被咬到发红的唇,竟是被陈小麦啃到发肿发痛,敢咬我?!项允超扬手扇了陈小麦一巴掌,被扇了一巴掌,陈小麦不为所动,他反是拉住项允超这只手,嗷叫一声,猛地将项允超压在墙上继续亲吻,项允超的后脑勺碰到墙上吃痛了一下,他还没有作何反应,陈小麦一边吻着一边却是哭了出来,他在害怕,害怕这不被众人看好的爱情,戛然而止的不了了之没有结局,害怕他第一次的情感萌发,生长于荒芜没有希望的沙漠只有等死,眼泪咸咸的沿着脸颊滚落于唇,纠缠于舌,项允超感受到这味道。

你哭什么?你凭什么哭?项允超没再拒绝亲吻,即使这个吻掺杂着眼泪,有些苦涩。

“项允超,你要记着,我永远喜欢你。”亲吻之后是贴面的近距离厮摩。

青春年少,总喜欢诉说誓言。

“永远有多远,是一万年?”项允超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那些冠冕堂皇的‘爱你到永远,爱你生生世世,爱你一万年’的幼稚花言巧语,听着泛恶心。

“我不知道永远有多远,也许明天小行星撞击地球,地球毁灭,也许后天疾病肆虐,世界灾乱,也许大后天飞来横祸,夺去生命,永远于我而言,是生命的鲜活,我这样的人,无法保证生命明天后天大后天会怎样,甚至不能保证下一刻下一秒会怎样,我只能保证,只要我活着,还呼吸着一丝的空气,空气里就是项允超的味道,我会爱你,爱到我断了气,了无生机为止。”

情话说得真好听,项允超不介意和情话说的好听的人继续玩一玩,他笑着眉眼,“这么喜欢我,你把戒指给我,让我验证你的真心。”

陈小麦并没有迟疑,他虔诚到像是在求婚,摘下戒指,小心翼翼的执起项允超的手,近乎迫不及待的将戒指戴于那纤长的指,项允超摊开手看了一下戒指,他轻笑了猫弧的嘴角,说着,“如此,我勉为其难的也喜欢一下你。”

他的‘喜欢一下’足以令陈小麦受宠若惊,欣喜若狂。但于项允超而言,喜欢仅限于今夜,仅限于一场性(唯诺)事,他本来完全没有来一发的情致,只是彼此十指交缠牵着手在夜风习习下,在公园漫步这种事情是新奇的,纷飞的萤火虫是新奇的,灯光下开着不知名的小野花是新奇的,陈小麦走在身边,肿了的右脸在眼中变得不再难看而是可爱的心态转变,是新奇的,在隐蔽树影下的长藤板凳上接吻是新奇的,除去长裤坐在陈小麦的硬热上干一发也是新奇的……

项允超是及时行乐,万事只凭自己乐意,从不憋屈自己的人。

从公园到家里,一夜几次,清晨项允超浑身酸软厌烦的推开压在身上的陈小麦,披好丝绸的睡衣,他张开手看着手上的猎狗戒指,胜券在握的上扬了眼梢,继而斜瞄了一眼床上熟睡的陈小麦,微皱了眉头,想了一下,还是弯下腰将被子给他拉好,走进浴室开始冲澡。

而此时的另一边,昨晚在苏凯文走后,回到家中的陈霆一夜未眠,他合衣躺在床上,鞋子也没脱,因为双腿够长的将双脚敲在床尾木框上,他将枕头依靠在颈肩,双手背靠在后脑勺,想着一些事情,时而侧过半脸看着床上熟睡的林皓,神情更加沉郁。

直到天色放亮,林皓醒来,迷迷糊糊察觉床边有人,惊慌的拽着被子就要撑坐起来,“是我。”陈霆说了一声,林皓安心的平静下来,用手掌心揉了下眼睛,看清陈霆,依然是坐起身来,“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才。”陈霆躺在床上的姿势,纹丝不动。

林皓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没吃早饭?你想吃什么?”既然昨晚某种程度上算是冰释前嫌,林皓打算努力过好这日子。

“别折腾,我没心情和你一起吃饭,你看看这个。”陈霆下了床,将项允超收集的那个档案袋撂在了林皓面前。

看着陈霆的态度,林皓直觉这个档案袋里不会是令人开心的东西,他抬起头来试探的看了陈霆一眼,陈霆避开他的目光,背过身去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林皓见状,低下头拆开档案袋的封口,拿出其中的资料,当看见一个女人的名字时,林皓的神情开始变得慌乱,他快速的翻动着这沓子资料,医疗资料,笔录资料,日记资料……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直接看不下去的摔下这些资料,下了床,站在陈霆的身后,心乱如麻的平息不下狂乱跳动的心脏,平稳不了自己的呼吸,“陈霆,陈霆……”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唤着陈霆,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唤着,唯恐他什么也不说,这个男人会从眼前消失。

“林皓,你闭嘴,你别叫我。”你叫我,我怕自己会心软。

“陈霆,那个女人的孩子不是你的!她亲口对我说的,你要相信我!”陈霆你要相信我,你相信我!

“林皓!你什么时候变成这幅样子,杀了人毫无愧疚!”陈霆转过身来,一声呵斥,将林皓吓到倒退一步,“我认识的林皓,善良到一只虫子都不舍得杀死,我认识的林皓,温暖到一枝花也会精心呵护的插在花瓶里,我认识的林皓,绝不会杀死了一个婴儿还能毫无愧疚!”他每逼问一句,林皓便倒退一步,最后,他碰到床脚,几乎跌坐在床上,失神道的辩解,他没有杀人,他没有!“陈霆,他还没出生,他不能算婴儿,不能算生命。”

“林皓,他八个月了,已经算是生命,你暗中故意加了药量,是你杀了他。”林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该一直是洁净不可玷污的,我小心翼翼守护你的善良洁净,远离你,避开你,怕的就是自己一身戾气,一身脏臭,一身黑恶,污了你!

而你,做了些什么!黑了心!

“不!陈霆,那个女人的孩子不是你的,你没必要和她结婚,你不能为了一个不是你的孩子而去结婚!我不允许,我不允许!”陈霆,你适合更好的,你适合最好的,那个女人不爱你,她配不上你。

“林皓,够了!那女人的孩子若是我的,我还能原谅你,只因那不是我的孩子,我不能原谅你!”陈霆一语惊人,林皓不能明白陈霆的话,“陈霆,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林皓蓦然惊恐起来。

“林皓,我当年本该是一个死人,那孩子的父亲,我的兄弟,为我挡了数十刀,暴尸街头,我有责任为他照顾女朋友和遗腹子,阿慧姐的父母都是本分的保守人,我只是暂时给她不丢人的名分,也好让她的孩子出生后顺利落户。”

“林皓,为我挡刀的兄弟死了,而你杀死了他唯一的遗腹子!”陈霆欠了很多人命,但不该欠兄弟的命,那是歃血为盟,随他走南闯北,对他忠心不二,马上准备结婚享受妻子在侧,儿子在怀之乐,却为他挡了数刀,暴尸街头的兄弟。

“林皓,我不能原谅你。”我不能原谅你,更不能原谅自己。

“桌上的离婚协议,你签了,我会派人来取。”陈霆转身走的决绝。

“陈霆!”林皓穿着棉质的米白色睡衣,走上前去试图拉住陈霆,陈霆走出门外,门“哐当”一声的甩上,力气大到林皓赤着的脚掌贴在地面感受得到地面的轰鸣。房子寂静下来了,又是林皓一个人,由始至终好似只有他一个人,在这套华丽的房,等待陈霆的眷顾似的,而陈霆只是一个过客,操完就走,留不住。

这不是一个家庭该有的模样,他也不该这样期期艾艾,因为林皓不是这样软弱的人,不该的,不该的……若爱使人唯唯诺诺小心翼翼,但总该有因爱而被宠到放肆的希冀,这种希冀,林皓已经不敢想。

他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看着抖大的‘陈霆’二字,他将离婚协议书握成纸团,又想到陈霆会派人来取,他又将纸团摊平,找出笔,医生特有的潦草字迹在褶皱的纸上写着,“我不同意!”四个字而已,他似乎又做出前途艰难的决定,干了一件费尽心力的大事,他喉咙发痛发苦,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甜牛奶,扭开盖子,灌下去。

随着牛奶咽下的,是昨日种种的记忆,翻云覆雨都爱如逝水,玩玩闹闹到凌晨都是虚晃的游戏,“陈霆,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他近乎发狠的说着“喜欢。”

甜牛奶异常的腥甜,被放大了数倍,嘴巴里变了味道,林皓“唔”的对着水池吐了出来,他吐得厉害,他将水龙头开大,冲走秽物,他的嘴巴全是腥气的味道,他有洁癖,继而闭上眼睛,冲着嘴巴,冲着脸。

水流的簌簌声中,夹着刚才陈霆扰人心乱的声音,“林皓,他八个月了,已经算是生命,你暗中故意加了药量,是你杀了他。”

不!他没有杀人,他没有!“陈霆,他还没出生,他不能算婴儿,不能算生命。”

只要孩子还没出生,就不算是生命,即使三个月胎儿就有心跳,四个月就有微笑,五个月就有胎动,六七个早产都能活!但没生下来,那不是生命!

脑海中的情景触景生景,他被戴上氧气罩,他被电击着心脏,他模糊了视线听着一堆的英文,意思无非是“患者高危,患者高危,紧急进行胎体剥离!”

“啊!”想到这里,林皓猛地将水龙头关死,他睁开眼睛,他心跳频率太快,他快要把自己憋死过去,他努力收拾一番,平复心情,做到面不改色,如平日一样,照常去上班。

只是他今天下班前,去了一趟孕产科。

“首先恭喜啊,林帅,你放心,一切指标正常。”孕产科的医师和林皓还算熟悉,“保持平常心,第一次难免有些紧张。”

并不是第一次,四年前的才是第一次,胎儿八个月,找不到原因的胎死腹中,滑了胎。当科学无法解释的时候,医生惯常相信有神之手,林皓把这当作报应,一定是报应,他杀了那个女人的孩子,他自己的孩子也不能活命,同样都在八月时,胎死腹中。

“的确有些紧张,谢谢关心。”林皓离开孕产科,回到自己的心脑外科,他坐在椅子上,打开抽屉,那里有着一只已经褪了色的向日葵小熊,四年前陈霆在机场就用这只熊打发自己,“我不能陪你去英国,这只熊陪你去。”

“陈霆,你一开始就在骗我,没有和我一起去英国的打算,对不对?”那时的林皓还没有露出洁净的额,他打着卷儿的前额发有些凌乱但很服帖的搭在额上。

“林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要说出来的自找难看?对,我一开始就没打算和你一起去,所以,带着你的行李,带着你的熊,快滚。”陈霆从个时候开始抽烟,似乎一夜之间他就上了烟瘾,再也戒不掉的抽个没完没了。

“陈霆,你不能丢下我,你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下我一个人。”林皓急了,他红了眼眶,他去拉住了陈霆的手。

“林皓,你一直很自立自强,你现在是怎么了?你懂点事,眼下什么状况,我和你有可能光明正大的唧唧歪歪卿卿我我腻歪在一起?”陈霆不能这样做,在他庭广众之下,他保持和林皓的距离,这对彼此都有好处。

林皓一直懂事,贴心,这简直成了他的诟病,他不能撒泼无赖,他不能胡搅蛮缠,只因他林皓是一个懂事稳重贴心的人!

他独自去了英国,而又不是独自一人,他的腰腹一天比一天大了起来,他无聊的时候就会拿出那只向日葵小熊,那只熊会说话,“天上掉下个林弟弟,似一朵轻云刚出岫。”故意改变原本的嗓音,捏着嗓子的尖锐声音,林皓听一次乐一次,他知道这录音不是这只熊从商店里买来就自带的,因为‘林弟弟’这称呼,只有一个人唤过。

“宝宝,你听。”他躺在床上,他将那只熊放在凸起的肚皮上,胎儿有所反映,踢了一林皓,他的一脚是多么用力,那般活力的生命,却在八个月骤然停滞。

林皓哭了,没有泪如泉涌,几滴湿了手背而已,他已经忘记了太久太久,那是他造的罪,他无处诉苦,无处申冤。他将那只熊放回原处,关上抽屉,没多久,他接到一通电话,来自父亲的一通电话,“得到戒指撤离,戏演得太久,怕你走心。”

谁在走心?拿一颗真心说走心?

“好。”这是林皓的回答。

今天天气并不好,乌云密布,这座城市,很久没有下雨,医院内,林皓看着桌上电脑旁的陈霆照片,若有所思。远在城市另一边的浅深会所内,陈霆和项允超见了面,彼此相谈甚欢,碰着香槟,眉目传情。

黑云压城,终于下起雨来,N大学内的陈小麦,系紧了鞋带,将书本顶在头上快速从教室跑回宿舍,突然他将书本拿了下来,转过身去,站在雨中,看着远处的黑云翻涌,看着这雨淅淅沥沥滴滴答答的乱坠于周身……

此时的小许愿爱极了这场雨,“踩水水,踩水水。”小家伙专挑水洼洼走,“我打你屁股了。”许诺看他今日穿着的膝下白色英伦袜子溅了成片的小泥点,说着打小家伙屁股,逮到后夹着咯吱窝提起来抱在怀里,“我来抱。”苏凯文从许诺手中接过小许愿,“雨下的太大,先找个地方坐坐。”于是一家三口进了甜品店,许诺点了芒果酸奶,喝了一大口,上嘴唇印了一片黄色的酸奶胡子,苏凯文伸出手去,骨节分明的食指将他的酸奶胡子抹掉,随即放入嘴巴咂了一口,他这动作是太过稀疏平常,许诺却看了下周围,有些炸毛,“老师,这又不是在家里,你别做这样的举动。”

“什么举动?你在外面还叫我老师,谁的更羞?”苏凯文指了指自己的的嘴角,提醒许诺,“这里,还有一些,没擦干净。”

“嗷。”许诺胡乱的用手背抹了下嘴,然后又喝了一大口酸奶,沾满了嘴角,苏凯文笑了,这家伙擦了也白擦,终于知道猫咪喝水为什么用舌头舔着喝,嘴唇的弧度,直接喝水,会漏。

甜品屋内,飘着香喷喷的甜味,温暖的黄红灯光驱除阴暗与过足的水汽,屋外的天幕,大雨已变为暴雨,“老师,雨下这么大,我们一会怎么走啊?”许诺看着小许愿吧唧吧唧啃着甜甜圈。

“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和许愿淋到一滴雨。”苏凯文看着窗外,握着柠檬茶玻璃杯的手指不自觉的敲了几下玻璃壁。

雨既然要来,定然不能溅湿他苏凯文的鞋,他是一个多么本分的人,博学的大学教师,暖心的伴侣,慈爱的父亲,湿了他的鞋,于理说不过去,本分的人民就是这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下章,书归正传,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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