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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日记(MikeX项允超)

麦子日记

(第十七)

 

2020年1月21日  地上终于有了积雪  可以捏成雪球

 

今天,9:00到11:00,行程安排,与何瀚重新洽谈商业合作相关事宜。

说起何瀚,我向来看不惯他,作为同是食物链顶端的人,分抢同一个市场的竞争对手,他喜欢我?

他说喜欢我,无非是想满足他疯狂的征服欲望,就像他无时无刻不想吞并了我的WF国际一样,他喜欢征服别人,而我项允超,岂是被征服的对象?

我只允许别人,跪在我的脚下对我唱《征服》!

距离九点还有十分钟,此次商谈,属于商业机密,秘书并未随行的只有我和他两个人,但是他看见我走进会议室,像秘书一样,帮我拉开椅子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何总,我和你的关系好像还没必要这样客气。”我按住椅子阻止他的动作,自己拉开椅子,坐下。

“是项总太客气,照顾老弱病残孕,人人有责。”他特别突出那个“孕”字。

呵,我付之一冷笑,想用言辞镇压我?我等着他弩箭弹炮,继续轰炸。

他从我的椅子后面绕过去,解开西装的一粒扣,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说来也好奇,项总肚子里是谁的种?”

何瀚敢胆拿这个问题挑我的刺!我反击,“说来我也好奇,希宇的孩子是谁的种?”

我不允许有人再质疑我这个问题!

我是在上流圈里玩得很开,和很多明星模特传过绯闻,送出手的房子豪车不计其数,还和陈霆结过婚,如此放浪的纨绔历史,若说我只和一个人上过床,我自己也不能相信。

我坐在椅子上,腰腹挤得慌,西装穿不了,一间套头毛衣披了件宽松大衣,我不知道是否失了往日风范,但我绝不愿意因此好像比何瀚低了一头似的。

我睥睨了何瀚一眼,我提到希宇,他果然变得面色不善。

“项总,刚才的话题有些偏离正题,我们还是说正事,大半年前,我本是等着你的WF国际倒台,没想到你得到一笔扭转局势的不菲资金,既然我们谁也吞并不掉谁,现在敲破坚冰彼此重新合作,你的这笔资金来源,应该不介意告诉我。”他的意思是他吞并WF国际的计划失败,既然输了也要输得明白。

“谁的种这个话题并不算偏离正题,我的资金?是谁的种就是谁给的。”关于这一点,我和阿霆兜兜转转,费尽心机寻找的南海宝藏竟然在Mike手中,也是笑话。

但是何瀚,他的眼神什么意思?

“项总,看不出来,你也需要以色侍人,以达目的。”他右眉毛挑起来,我看着来火,但不知道为什么,“以色侍人”这四个字,我听了之后,轻笑了出来。

“项总笑什么?我有说错?”何瀚对于我不怒反笑的反应很不以为然。

我为什么不可以笑?向来是、不知有多少的男男女女想以色侍我,今天我竟被这样说以色侍人,感觉有些微妙。

我被这样说应该生气才是,应该要和给何瀚一点颜色瞧瞧才是。但我不生气,我想笑,我所认同的绝对是Mike在侍候我,但他每次夸张的爽成那个样子,就差插上翅膀飞起来的神情,不知拿我怎么办的“超超超超”欲求不满着的贪心,看见我就开心地笑着的傻样,我一个眼神他便嗷嗷嗷嘤嘤嘤直叫唤的行为,好像是我侍候了他……

“如果项总是在嬉笑我,未免有些太随意,你以为WF集团的种种危机是无妄之灾?”我不再笑了,身子靠前,手肘撑在桌子上,我等着他的下文。

“你旗下的食品中毒事件,员工跳楼自杀事件,法国艾薇儿公司单方面毁约事件,政府怀疑你涉嫌结党黑社会,资金来源有部分黑钱,冻结你的资金链……”他还要说,可我不想听了。

“这么多的事情集中在一起发生,一定是人为操控,何总,好手段。”我知道是他所作所为,我们彼此心照不宣。

“项总的手段也不差,公司上的事情是短时间受制于我落于下风,但另辟蹊径,让陈小麦心灰意冷,好勾搭怂恿希宇与我离婚,真是叫人拍案惊绝。”我真的很讨厌他右挑的眉毛,雅痞,斯文败类模样。

“你若真心对希宇好,他会轻易的和你离婚?何瀚,不管怎么样,希宇都是我弟弟,你欺人太甚。”我一直不赞同当年我父亲支持他们的婚事,虽然那时的确是迫不得已。

“我对希宇不真心?你对陈小麦又有几分真心?”何瀚笑了,他笑起来的酒窝都带着挑衅。

“我何必要一下子付出全部真心,只要他一直对我死心塌地,我所有的真心早晚都是他的。”我做事讲究预估,策划,方案,决策……的过程,对于没有一丝丝防备,有个人便突然冲进我的生命,要占据我控制我的感觉很陌生,属于一个人这种事情,我本能的拒绝着,这种事情轻飘到我的王冠会掉下。

唯心主义不切实际的感情,没有任何可信度安全感可言,商业圈滚打滚打这么多年,我已做不到心无旁骛的深信一个人,依赖一个人,单纯的喜欢一个人。

而何瀚一句话直接碾碎了我的王冠,“没有早晚,Mike已经死了。”

他说着这句话,我坐在狭促的椅子上,狭促到我意识了一件事,我不会难过,不会哭给任何人看,五年前我可以一个人把宝宝养大,我现在依然可以完成。

与何瀚的这次商谈没有任何意义到此为止了!没有继续的必要。

我先行走出会议室,离开。

司机的车还没有开过来,我看着满地的积雪,曾有一个人在这样的天气躲在我门外,我第一次天真的是什么也没想,行动快于思维,外衣也没穿的跑出去,而他掩耳盗铃的戴上帽子拔腿就跑,我捏了雪球去砸他,他没躲过一颗,被雪球砸了满脸,呜哇哇乱叫的骗我,说眼睛被砸到看不见了,那一刻我是真的担心,但嘴上还要自我安慰的狡辩,“陈小麦,你别装了。”

陈小麦,你别装了。

你别装了!

他不会再装了,五年前宝宝出生那一天,我带着,‘陈小麦,你等着,我再见到你,一定要抽你两耳光’的想法,撑过了鬼门关。

如今,我要想着什么,才可以像五年前一样,依然一个人可以撑过去,我见不到他了,没有了再见。

 

 

2020年1月22日  地上有了积雪

 

我一直不想回忆那天的场景,因为我以为是场梦,他一直在对我嘤嘤嘤,怎么会死去?

“嘤嘤嘤嘤,超超,吓死我了,快开船,逃啊!”他穿过弹雨,将被海盗劫持失血过多的阿霆扶到船上,我立即开了游艇油门,载着三个人,逃命!

海盗在后面穷追不舍。

“阿霆还好吗?”我拉到了油门最大档。

“他很好,超超。”

他的声音有些勉强,有些发颤,我以为他在骗我,一定是阿霆快不行了。

我转过身来看了阿霆一眼,虽是无力,但呼吸匀称,我扫过他一眼,他在咧嘴对我笑,“嘤嘤嘤嘤,超超,我好冷,我好怕。”

我不知道他怕什么,他的脸色发白,浑身止不住发抖,他的黑底字母卫衣上沾了好多血,白色游艇上全是血,分不清是阿霆的还是……

“超超,我真的好害怕……”他闭上眼睛身体摇晃了一下,直直跌入海里。

我是否应该大叫一声“Mike”,或者“陈小麦”?然后跳下海去寻找?我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我也跳不下去,阿霆用他仅剩的力气拉住了我,拉回了我的理智,海盗就要追上来,我必须要走。

他沉寂在那片海,只有一片血红渲染着令我恐慌的颜色。

游艇行驶至安全区域,我不晕船,但我趴在船边吐得厉害,我必须要走,因为我这几天一直吐得厉害。

我本来想和他一起在molisa吃晚餐的那天告诉他一些吐得厉害的事情,但是、没有但是。

我会临时约他去molisa吃晚餐,却不是他认为的心血来潮,我知道他那天和希宇有约,我知道我再不对他说明一些什么,解释一些什么,他会心灰意冷,他会如我所愿的想起和希宇的三十岁约定,而我会如计划的那样,将了何瀚一军,屠掉他一条命,抓住希宇这条救命稻草,让何瀚暂时收手对WF国际的踩踏吞并火力,找回挽救WF国际的一丝希望。

可是就在Mike哼着《love u 2》,披上外套要出门与希宇赴约的时候,我不想了,我不是心血来潮,我是真的要和他到molisa约会,说着一些我应该说的事情。

但是,我不能对阿霆不管不顾,该说的话以后可以再说,而且我有足够的自信,Mike会在我身边。但生命迟了一步就没了,我获知阿霆在南海被海盗虏获的消息,而撇下了他。

他很傻,他明明已经向希宇求婚了,却很多天之后依然来南海寻我。

他很傻,很单纯,他死在二十几岁的的水木年华,和他的父亲一样。

和他父亲一样的那片海洋,无迹可寻。

我不会哭,只是曾有一个人在这样的下雪天气,敞开棉衣,将我抱个满怀,额头贴着我的,不愿意放开。

我不会哭,因为我是项允超。

我愿意这样写出来,告诉我自己,这不是一场梦,他死了是事实,我愿意写出来,也是因为他已经死了的事实。

 

 

2020年1月23日  扫积雪

 

他很害怕,我却留他一个人。

五年前是,现在依然是。

院子里的宝宝在玩耍,在窗户上哈了一口热气,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他站在窗外对我笑,MUA了我一口,然后跑开。

我离开壁炉走到窗前,在笑脸☺旁画了一个巴掌👋。

因为Mike不会再躲在窗外,我没有办法再扇他的脸,而这场人工降雪,下的雪不单纯,他没有来。

 

 

 

 

 

 

 

 杀猪焉用宰牛刀,恋爱还没谈够,该甜自然来,酸甜苦辣才是人生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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