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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日记(MikeX项允超)

麦子日记 

(九)

2019年4月14日  多云  12-17℃   空气质量一般

“Go!”镜子面前为自己加油打气。

“Fighting!”握紧右拳做一个胜利的欧耶。

转身离开镜子两步,退却的又返回,重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纯色米色衬衫,浅咖鹿皮夹克,机车休闲裤,显得很精神。“你行的,陈小麦!”我对镜中的自己说。

“对,我行的,干巴爹!”

“干!”第四声。

“吧!”第二声。

“爹!”轻声。

拍了下自己的脸,点了下头,终于拿出信心和勇气,穿上运动鞋,甩门,开着我的哈雷2000摩托车,想象是骑上哈利波特的光轮2000笤帚,马达发动“轰轰”呼啸而去!

去、相亲!

WF国际旗下的Molisa酒店,距离约好的时间还有半小时,我已抱着一大捧玫瑰花提前到了预约好的5号桌。

在约会之前,已经看了女方A姑娘的照片,文艺青年范,草绿色长裙,白色短袜,圆头皮鞋,大框黑色眼睛,披肩发。是我外公家乡的姑娘,独有的江南小城的温婉气息,她在S市读的大学,毕业留在了S市工作。

外公家算是我的老家,与她见面,总有一种老乡见老乡的期待。

我坐在桌边,金属小勺搅拌着咖啡,看着对面空荡荡的6号桌,五年前,我曾经不小心掀翻了那张桌,破坏了好好的一顿晚餐。

我正在想着什么,接到了我美丽妈的电话。

“记住带套。”电话那头开门见山。

“……”我憋住一口老血。

“戴什么套,我只是第一次见面!”额上直冒黑线。

“因为你帅,是我的帅宝。”

“……”妈!你对你儿子哪来的自信,我快憋出内伤。

“妈,你放心,我情商低。”我不是想打击她,但她立时挂上电话了,我觉得她一定因为我的情商问题,早已憋出了十级内伤。

真的放心啦,我的口袋里,奇葩的以防万一的准备了套子。

挂上电话,看了下手机屏幕的时间,放下手机抬头的瞬间,眼睛对上,我接电话的空闲,已经在对面6号桌坐下的人,这个人垂着的眉目张扬起来,长睫毛飞起,玩味的撑着下巴,很悠闲。

我假装没看见,若无其事重新拿起手机,插上耳塞,call希宇,“难道你哥天天来molisa吃饭?不要钱?真是有钱没处花了?他还欠我一杯樱桃奶茶钱。”

物以类聚,昨晚联系上希宇后,他就和我迅速站在“远离土豪,健康成长。”阵营,比如人称何总,项总的这一类掌握国家经济大权的真·土豪。

“我哥?他在molisa吃饭是不要钱,那是他名下的酒店。”我听见希宇电话那边有锅勺触碰的炒菜声音。

“……”我无言以对。

傻逼这病还有得治,穷癌是绝对没得治了。请允许我在心中哀嚎一首歌曲,“西湖的水啊,我的泪。”

还好,此时A姑娘来了,一扫我的阴霾。

她戴着一顶红色圆帽,摘掉了眼镜,估计是带着隐形眼镜,波点连衣裙,复古斜挎包,中跟皮鞋,青春无限,活力四射,甜美迷人。

这才是和我年龄相配的对象,有着相配的气场,我突然意识到正确的方向。她走了过来,我赶紧起身,为她拉出椅子。

“谢谢。”她礼貌的回之一笑,坐下了。

我也禁不住甜甜的笑了,回到自己的座位,抱出那捧玫瑰花。

她的脸蛋像玫瑰花瓣,“谢谢你。”再次谢谢的,接了过去。

我和她相聊甚欢,从天体宇宙,到哲学人生,说着巴赫的管风琴,笑着皇帝的新衣。原来我并不是情商低,我只是跟不上社会的复杂玩不过成熟人士的阴险。

成熟人士的阴险,阴险和狡诈。

“您好,这是隔壁客人送给这位可爱小姐的PetrusPomerol1998。”侍酒小哥送来一瓶葡萄酒。

A小姐惊奇的转过身去,我和她一起看见项允超坐在6号桌前,颔首轻笑,优雅的端起手中的高脚杯做出碰杯的姿势,猫唇的弧角上扬的恰到好处,说了低低的一声,听得不太清楚,但神秘气息浓厚的辨别的出是,“cheers。”

A姑娘受宠若惊的转过身来,“知道吗,Mike,这是PetrusPomerol1998葡萄酒,价值一栋房子的酒。”

“哦,不知道。”别说是PetrusPomerol1998,就算是Dom.RomaneConti1997我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你,你觉不觉得他,他很帅?”A姑娘花痴起来比我有过之无不及。

“哦,不觉得。”我不觉得项允超帅,我觉得他美,可他帅他美又和我什么关系。

“你可以走了。”我对A姑娘说,这才和我有关系。

“喂,你不会因为我说他帅,就生气?这么小气?”A姑娘诧异。

“对,我很小气,你还是快点走吧。”我让你说他帅,帅帅帅!

她拿起包,气愤的瞪了我一眼,起身要拿走桌上的酒,我按住,“我很小气,今天我请客,桌上的你什么也甭想拿走。”

“渣男!”A姑娘很气愤的蹬着她的皮鞋,转过脸去,变了表情的,愉悦的走向项允超,项允超和颜悦色的递给她一张名片。

瞎了眼的,项允超才是渣男!

真庆幸,我当侍酒小哥的技术还没有忘记,我看着那渣男渣女,拿着开瓶器开了那瓶PetrusPomerol1998,倒了满杯,当啤酒灌下肚。

A姑娘就在我喝得头脑发昏的时候,瞧不起的瞅了我一眼,走了。

去他的A姑娘,此时,淡淡的莓果,香草,摩卡和橡木酒香,快晃晕了我,我怔了怔眼睛,眼前的两瓶酒终于又变成一瓶,我拿起酒瓶,摇摇晃晃走向6号桌。

允超在我眼前晃成两个,“b、bitch!,双倍的bitch!”我骂他。

项允超皱了皱眉头,他也有皱眉不舒坦的时候,“哈哈哈哈……”我要笑话他。

“嗷呜!”他站起身来,用力的踹我小腿肚子,我弯下腿。

“你,你敢打我,我Mike不发威,你当我是陈小麦?”我立时拽住他的衣领。

“你干什么?”大堂经理这时候也敢出来管劳资的闲事了。

特么的!不爽!非常不爽,桌上有一把牛排刀,好,非常好!左手放开项允超的衣领,拿起这把刀,对着大堂经理的头射过去,刀刃贴着他的耳朵稍飞过,插入他身后的木柱子上,刀把因为惯力晃着,吓得他脸色发灰。

“我要干什么,你们老板五年前苛扣我300块钱工资,今天我要干你们老板!讨回来!”我一只手提着项允超的衣领,对着他的唇咬上去。

“啊!”他反是咬了我!我摸了一下嘴唇,好多血。

“Fuc(k)!”我要扇项允超一耳光,就在我伸出手掌的时候。

“嗷!”我突然全身通了电,神经扭成一团,我迷迷糊糊站不稳的转过身来,看着酒店保安手里拿着电击棍,惊呆了的看着我。

“妈蛋,你以为一根电击棍能制服我陈小麦?你当我是Mike?”我一手拿住他握着的电击棍,九十度侧踢,把他踹飞。

“嗷嗷嗷!”就在我刚沾沾自喜,身上又瞬间被通了电,我继续站不稳的转过身来,看着穿着警察制服的仨人,三根电击棍一起来,把我当电导体。

“哈哈哈哈,你们以为三根电击棍就、就能、制、制服我、我陈Mike、啊?”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警铃声阵阵,我在警车上醒来,带着手铐。

“嘤嘤嘤嘤,警察叔叔,我好难过,我是无辜的,我冤枉啊。”我这时候再不嘤嘤嘤真的就是傻逼了。我比窦娥还冤,是那个bitch伤害了我,还微笑而过,我的心碎成渣渣了,警察叔叔要明察秋毫。

“警察叔叔,我是国家七级公务员,我不会干违法的事的,你们要相信我,嘤嘤嘤嘤。”妈,我对不起你,外公,我对不起你,国家,我对不起你。

“警察叔叔,你们不能带走我,你们带走我,我的人生就有了污点,我还怎么娶老婆,还怎么有脸给未来的儿子做榜样。”老婆我对不起你,儿子我对不起你。

“警察叔叔……”

“还没清醒?”警察A不理我。

“酒精值很高,没那么快清醒。”警察B也不理我。

我没醉,我智商高到醉了也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只是觉得头好痛,失去了三观和节操,失去了正常思维,全身都在痛,我没折腾太久,又晕了过去。

第二次醒来,却不是警局,而是被捆住手脚,嘴被胶带封住的躺在一张Kingsize床上。

落体窗户江景房,再清楚不过,是项允超的房间。

“唔唔唔……”我挣扎了几下,看着项允超走过来,他毫不留情一脚把我从床上踹到床下,我摔得半死,狗爬式的扭动转正身来,发现他居高临下的从床边绕过来到我的面前,抬起我的下巴,直接抽了一耳光,我不服我气愤!我摆正被扇歪的脸,睁大眼睛瞪他,他又抽了我一耳光。

“我不当你是陈小麦,也不当你是Mike,我就当你是一条狗!”他拍了拍我的脸,嚣张的笑着。

狗也分家狗还是野狗。

我双手触脚,身体折成怪异不可思议的姿势,迅雷掩耳之势解开身上的绳子。

在他惊慌诧异的神情中,我按倒他,丢在床上,在他脑袋被摔得发懵的时候,用绳子捆住他,压在他身上,禁锢住他,撕开自己嘴巴的胶带。

“fighting!陈小麦。”我扒了他的衣服。

“陈小麦,你贱。”他骂我。

“你怎么知道,我有剑?看我耍剑。”我脱掉裤子,“提剑”就要冲进去。

“你敢!”他在我身下挣扎无果,任由我用手指开拓,“你敢,敢不戴套。”他看躲不过去了,换了说法。

我想起了什么,从上衣兜里拿出杜蕾斯,当着他的面,撕开包装,拿出套子,放到嘴边,吹成气球,扎在他的床头,像喜庆的庆祝。

他不可置信我的行为,“陈小麦,你有病!”

“你才有病,放着我这个爱国青年不要,喜欢黑社会!”我是一个多么好的正直青年啊。

“干巴爹,陈小麦。”我给自己加油打气。

“干!”

“吧!”

“爹!”我挺了进去。

“啊!”他叫出声来。

“干巴爹,干巴爹,干巴爹……”我持续挺动。

最后只剩一个字,“干!干!干!……”我陈小麦嘴上说到做到,蜷起他的腿,一下又一下。

“我上次叫你婶婶,你打我。婶婶是女人的叫法,我现在叫你叔叔,你是不是就能开心了,是不是?”我看他张口要说话,我不想听,我拿起刚接下来,遗落在一旁的胶带,封在他嘴上。

“叔叔,项叔叔,让我来好好孝敬你。”

只比我大六七岁,你就傲慢,我让你傲慢,让你瞧不起我比你小,我小,我老二小不小?

小不小?

项叔叔爽死我老二了。

“爸爸,喝牛奶咯,宝宝帮你拿来牛奶了哦。”门外传来小孩子的声音。

“哥哥我正在喂你爸爸喝牛奶呢。”他扛起项允超的腿,在他“唔唔唔”摇头拒绝的神情里,猛冲了十几下,释放了出来。

“宝宝的牛奶是特仑苏哦,最好喝啦,哼!”陈宝宝在门外不开心。

“哥哥的牛奶香浓醇,宝宝不信,你问你爸爸。”我撕开项允超嘴巴上的胶带,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威胁似的大力挺进。

他伸出手要掐死我的扣上我的脖子,我生生折开他的手臂,压在枕头上。

“爸爸真的吗?”陈宝宝天真又可爱。

“宝宝,快、快去睡觉。”项允超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正常。

“爸爸,哥哥的牛奶真的那么好喝吗?”宝宝不相信。

“啊!”项允超受不住的咬住了自己的唇,不死心的依然想挣开双手,“是、是真的。”

 

2019年4月15日  晴  12-18℃   空气质量优

我醒来,想死的心都有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项允超缓慢睁开眼睛,撑着腰的要杀了我,我冲到楼下俘了正在吃早饭的陈宝宝当人质,狂奔出门,却被一堆记者拦住,拥簇着带到一辆车上。

“大家好,这里是九九九小儿感冒灵冠名播出的《爸爸去哪儿》,没错,第四对神秘父子,就是华X影视传媒总裁陈霆父子。”

苍天啊!醉了一夜,我被炸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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