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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来仪》 【古剑奇谭电视剧越苏同人】(陵越X屠苏)长篇

  第三十一章 琉璃小金樽


将军府,演武堂刀剑暗哑,鼓声鸣鸣,十八般武器,沉淀着寒光与肃杀,其间频繁发出打斗的大喝声。在这几百步之遥的后院,则是安静的将军内府,蓝青的瓦,白灰的墙,西北墙角一隅闲开的蓝花楹,数米高,似一团蓝紫色的迷雾,迷迷茫茫,掩映着楹树下的一方四角飞檐亭,亭中、七七八八的婢女,如往常一样,张罗好将军府一早所需的吃喝用度之后,备上果酒,盛放在小巧的琉璃小金樽中,摆在亭中的石桌上,围着管家红玉坐下,全神贯注的听她说着不知名的故事。红玉的声音渗透这迷迷茫茫的蓝花雾,间或端起琉璃小金樽小口饮下,芬甜入腹,酒不醉人人自醉,故事说到最后,她用不咸不淡的陈述语气宣读着悲凉的结局,如刀口直插人心“屠苏魂飞魄散不入轮回,陵越等了七十六年,等了一世又一世,也不得见振袖拂苍云,仗剑出白雪的风采。”听故事的婢女有哭、有叹、有唏嘘。”一婢女袖口擦泪,“屠苏是个骗子!都言女人愈美,愈会骗人,没想到男人也是这样,何苦骗的陵越等待多世轮回。”另一个天真的婢女满含期待, “红玉管家!之后的故事呢?” 红玉摇头,“逝者已去,哪里还有之后?再说,这只是个漏洞百出荒诞的故事罢了,何必当真?”说话间,红玉看着蓝花楹盛开渲染的蓝紫色,可如同天墉城那些紫色的锦旗?可如同那些嬉闹弟子的紫色门徒衣?天边又快亮了,这是无数轮回中的哪一天?这又是第多少次的日出?山中无日月,将军府又何尝不是,她在府中将近二十年,看着柳南烛长大,或者说,看着陵越再一次长大。


“红…玉管家!管…家!”一小厮急急忙忙气喘吁吁,惊扰忙中偷闲的她们,“不好了,将、将军拿着鞭子冲向公子的别院,要…要打死大公子。”红玉一听,来不及询问原因,从这西北角直奔北去,赶往柳南烛的别院。


别院蔷薇开出栅栏,满院留香,门口绘着锦鲤的纱灯风中沉浮,屋内柳濡司气急败坏“不孝子!你给我跪下!”陵越不敢违抗父命,跪在他爹面前。“你在外面都做了什么好事,你让爹的老脸以后还往哪搁!我今天打死你算了!”柳濡司拿起两指粗的家法鞭,就要抽下去。


“你敢动他!”屠苏也只有在陵越面前听话乖巧,此刻一晃就拦到了陵越的面前,一手拽紧了他爹的鞭子,眼中泛着狠。


柳濡司提力抽鞭,他征战多年,是个练家子,力气不是寻常人可比,奈何被眼前一副祸水长相的少年,握住了鞭子丝毫动弹不得。这番丢了脸,更是恼羞成怒,“反了!真是反了!”怒声中,直接弃了鞭子拔出剑来,刺向屠苏。 “爹!不要!”柳南烛站起身来正要阻拦柳濡司,门外红玉冲开房门,这霎那、屠苏一个抽身,从红玉面前掠过,拔出门口守门小厮的佩剑,剑光如苍云障目,剑气如白雪冰寒,身影闪过红玉的眼眸,脚下疾步一转,剑刃翻转直逼柳濡司。


柳濡司有恐避之不及,“屠苏!”陵越来不及多想,冲上前去,一手握住了屠苏的剑刃,登时,那只丹青妙手渗出汩汩鲜血,染红了圆润色浅的指甲,滴溅在灰花的地面上,屠苏惊慌的丢下剑,上前,托着陵越的手面,看着手掌心殷红伤口,像孩子做错事一样的无措。陵越不迟疑的抽回手,再次跪倒在他爹面前,“屠苏,你也跪下!”屠苏虽然不知道为何下跪,但哪敢不跪,“扑通”一声紧挨着陵越的右侧跪下,盯着陵越被鲜血浸红的袖口,懊恼着。


“这跪,我受不起!”柳濡司的气一直没地儿消,此时又心痛陵越,执鞭,一鞭子抽向屠苏,“将军,且慢!”红玉的这声已是晚了,陵越已经侧过身,为屠苏挡下,完好的左手挨在鞭上,整个手臂像被荆棘缠上一般,连着手背,登时皮开肉绽,鞭痕可怖,柳濡司也是惊了下,又气又恼,“你、你还护着这个祸水?你是被勾了魂还是迷了窍?你今天不把他赶出去,我就没你这么个儿子。”说完,弃了鞭子而去,留下越苏和红玉三人,室内凝固着沉重。


“红姨,为何哭了?我的伤并无大碍。”陵越和屠苏互相挨着,站起身来,在陵越看来,红玉一直坚韧要强,从无难事会在她眉间点皱,也无伤心事会在她眸中凝泪。“我看你没被你爹打死,喜极而泣还不成?”红玉接他的话,反是一直关切的看着未受伤的屠苏,一边努力掩住泪,一边端出点架子,“你还愣着做什么,柳木的橱上有创伤药,还不去拿些过来。”闻言屠苏后知后觉有些愣愣的急忙去找药。红玉这才转向陵越,按压心中激动, “你在哪找到他的?将军何故如此大动干戈?”红玉开始询问情况。“找?我为何找他?他应是相府刻意安排……”陵越话未说完,屠苏已拿着细颈红色小瓶的金疮药走了过来,红玉怕他会笨手笨脚,接过药瓶亲手给陵越上药,屠苏眼睛不眨的盯着那药膏抹在伤口的每一处,最后见红玉要将红珠子药瓶盖子、塞上,天真的说了一句“能否也给我抹一些,我身上有些痛。”说着,先指了指自己的颈部,他侧过脖子,一个泛红的牙印扎眼的暴露出来,又想指其他的地方,“不许指!”陵越恼羞着制止他。红玉禁不住的破涕为笑了“我不给你上药,谁弄得伤,你找谁去。”陵越一向沉稳也禁不住红玉的这般调笑,转了正题“红姨,你也看见我爹的反应,他和屠苏二人剑锋相对,早晚出事,我不能留他,你遣人寻得他的家人,将他送回。”听到这,屠苏猛地拽住了陵越的手臂,红玉心下一惊,但成竹在胸、面不露色,回了句“好。”


屠苏不愿放开陵越,抓紧了陵越的手臂,力气大了些,触到手筋,陵越痛到皱了一下眉,屠苏歉意的松开手,红玉趁机暗中用了些灵力,才将屠苏拉出了门外,紧接着,门“啪”的一声从里面关上。见此、屠苏不依不饶,震开了红玉,要用灵力继续震开那紧闭的门,却发现那门上封着没见过的符咒,除非里面的人开门,外面是打不开的。“柳南烛!柳南烛……”他也不拍门,也不说些其他话,就站在门外,这么一声声叫着柳南烛的名字,见屋内的陵越一直没反应,他开始伫立在门外久未说话,最后喃喃一句“陵越,不要我了。”不知这是说给陵越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红玉听了,莫名心酸,心里骂着两个傻蛋,将屠苏拉了过来,压低声音“屠苏,他若不要你,就没人是他想要的了,你听我的,先跟我走。”屠苏不太相信红玉,但别无他法,转过身,舍不得的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门扉,被红玉拉着离开了别院。


陵越在门后数次想打开门扉,但都没有。


之后,将军府的名义,屠苏与红玉签了卖身契,做起了小厮,柳濡司知晓后召来红玉,又是一番动怒,“来历不明的人,你也敢擅自做主收入府中,你自是明白我与丞相之间的纷争,这之间稍有差池,就是毁了将军府!”红玉自有考量“他若是相府中人,我们变相收押,使之诡计不得施展。倘若不是,他与公子的关系,闹得满城风雨,更不能放他出去再胡言乱语,遭人把柄……此番,公子受伤,青南师父怕是还不知晓。”“停!”柳濡司听到此处,厉声制止,不知道是不是,红玉的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起了作用,最后柳濡司被说服,心想区区小厮,他眼不见心不烦,再言,有红玉过问,他很放心,这事就这么先被放下。


而红玉心中有数,等着某人来找她。


才到午后而已,陵越就受不住的,寻着红玉而来,斟酌间,还是决定开门见山:“可将他送回家中?”红玉看他面色深沉,“我已遣人将他送回。”“送去哪里?”陵越紧问。“自然是送回家。”红玉对答。“不是,他、他家在哪?”陵越依然追问不舍。“他家,在将军府。”红玉不嫌烦的继续对答。陵越闻言蓦地转过半身,一手收于背后,一手胸前挥袖,广袖划出一个半圈,正襟言说“红姨,你又耍我。”这番表情和言语,是天墉城之时,红玉不曾见过的。眼前未到弱冠之年的柳南烛,是她看着长大的,他没有背负太多的重任,没有残酷血腥的童年,没有清心寡欲的修仙,他生来荣华富贵,如今更是众星捧月,内在灵魂里的稳重,在近千年的光鲜中依然不浮躁,那副不曾改变的好样貌依然夺目,他洗尽铅华呈素姿,沉稳、正气、潇洒、丰神俊朗,比之天墉城,多了些色彩,多了些趣味,多了些坦诚。红玉笑笑,“他无家可归,如今是你的人了,将军府难道还不是他的家?你难道想不认?”她看着陵越压着窃喜装作镇定,“我是想将他送走,等风平浪静之时再把他接回来,没想不认。”红玉一副我就知道的心中了然, “你知道风口正紧,他虽在府中,因你爹的缘故,这段时间,暂时不要和他太接近。”陵越听了红玉的话,应了声。


而此时当了小厮的屠苏,歪七扭八的穿着不合身的灰衣,在柴院忙活劈柴,新进的下人总会被欺负,何况还是他这种“名声不好”的。所以,一小厮在他面前挑事的问话,“唉,我问你话,你一言不发,瞧不起人吗?” “哐”的一声,屠苏一斧头下去,力道干脆,脖颈粗的木柴被从头到底的劈开,毫不手滑。小厮退了一步,“你那点丑事传遍皇城了,你那晚被我们少爷干得叫得欢呢,现在装什么哑巴?”“哐”的有一声,大腿粗的木柴,没有劈毛的圆滑被劈开,毫不费力。小厮见了下意识又退了一步,看着屠苏换了一个更粗的木柴,作势要劈,但停下了手,看了小厮一眼,“你继续劈你的、木柴。”小厮退了两步,转过身,直接在背后“哐”的一声中,抖着腿,开溜了。而陵越将这一切都收在眼底,他看着屠苏虽在劈柴,但一直鼓着腮,像包子一样圆溜溜的,偶尔晃动两下,在嚼东西?小厮走后,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从兜里拿出一把花生米,丢进嘴里,鼓囊囊的继续嚼着。陵越“噗嗤”一笑,拦住正好来溜过来的小厮,抛给他一锭金“你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备些点心。”小厮迫不及待地收下金子,开心的领了命,正要走开,陵越缓缓的一句话“慢着,你刚才挑衅他了?”小厮听了,只觉得一向如沐春风,文弱的大公子,今天有些骇人,点头哈腰的不敢抬头“大公子,小的哪敢啊,小的只是在关心他。”陵越笑了笑“有我关心他就够了。”小厮听了,“是是是,小的明白,小的不敢了。”连忙答应着,松了口气的赶紧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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