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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来仪》 【古剑奇谭电视剧越苏同人】(陵越X屠苏)长篇

第八章 投之以木瓜

  

 

门庭之树,茂茂而生,莲池锦鲤,锦色又添。屠苏习惯了有陵越的陪伴,习惯久了,便成了依赖。改掉习惯并不难,难的是依赖如蔓草,思念亦成风。时间荏苒,是解药,亦是毒药,流转之间,屠苏变得沉默,不再言笑,逐渐沉默化作了冷漠,除了练剑和阿翔,对身边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陵越离开的数月,屠苏便遭受到了师兄弟们的排挤,吃不饱穿不暖是常有之事,频频被挑衅被责骂,又不可以反驳或是还手……每当这时,他愈发的想念陵越,整晚的失眠,日渐消瘦。陵越离开的第一年,屠苏想念他,看着烟雨绵绵凝神,看着夏荷新生驻足,看着秋叶枯落黯然,看着窗外的纷飞白雪发呆,一季轮回,屠苏开始慢慢习惯一个人睡觉吃饭。陵越离开的第二年,屠苏想念他,对陵越音信全无,连只言片语都没有寄来感到落寞。陵越离开的第三年,屠苏还是想念他,常常想象重逢之时是怎样的一种场景。可是,三年之期已过月余,陵越仍未归。

 

 

这天,屠苏又坐在下山的石阶上,看着通往山下的层层石阶,看着山间蜿蜒的小路,期待着,也许就是某时某刻,或是晨雾缭绕之时,又或是日影西斜之时,他的师兄就会沾一身山露,从山下回来。屠苏这样想着,坐了良久,待晨雾已经散去,太阳拨开云彩,感到百般无聊,便从袖中拿出一支赤红步摇簪把玩,对着太阳看,阳光透过的光亮耀在脸上,形成红色的光晕,暖暖的。其实屠苏不知道这个簪子从何而来,失忆再醒来之时就已经在自己的衣袖里了,他也不知道为何总爱拿着它对着阳光看,就好像以前就已经这么做了。

 

 

屠苏拿着簪子正出神,突然,身后生风,一个未经意间,手中的步摇簪就被抢走。

 

 

“我说,你真够厚颜无耻的,坐在这里盼着大师兄,又拿着芙蕖的簪子想着她?”抢过簪子的陵端声音挑衅,坐下身来,霸了大半石阶。

 

 

“把簪子还我。”屠苏充耳未闻一般,不以为意。

 

 

“簪子又不是你的,我偏就不还给你。”陵端看着屠苏说话时,正眼不瞧自己一眼,感到受了轻视。

 

 

“簪子不是芙蕖师姐的,是我的,还给我。”屠苏声音冷然。

 

 

“笑话,这个女簪是你的?真是你的,你倒是戴上看看啊。”说着嘲笑般的将步摇卡在屠苏,晨起未梳散开的发间。

 

 

屠苏一个侧脸过来,终于直视着陵端,眼神冷傲,陵端直接被惊到,他看着屠苏要拿下簪子,快人一步又将簪子从屠苏的发间,抽回手中。

 

 

“还给我!”屠苏开始抢簪,陵端躲闪间,屠苏一个不小心指尖碰到簪子的尖锐处,带着煞气的血侵袭簪身,瞬间冒出一股黑烟,浓重的血腥气环绕,有什么东西跃跃欲出。陵端吓得丢掉簪子,大叫着“妖怪!”撒腿跑掉,步摇簪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屠苏默默弯下身,捡起萦绕血气的簪子,看着破碎的步摇,就如同破碎的记忆,失落的伤心,深埋的委屈,咬紧牙关,装作不动声色间的忍住,最终一滴泪还是没忍住,满是执念的,滴落在残破的步摇簪上。

 

 

忽然,焚寂的煞气间,一个身影从簪子中慢慢显现,最后逐渐明朗化成实体,站在屠苏眼前,一身青衣,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分明是陵越的模样。

 

 

屠苏脑间刺痛了一下,问道“你是妖是灵,为何化作师兄的模样?”

 

 

“我就是这支步摇簪,一个普通的饰灵罢了。”步摇的声音和陵越也是一模一样,屠苏知道那不是师兄,但仍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就从自己眼前消失了。

 

 

“你知道,这个簪子或者说你是如何在我这里的?”屠苏还是很在意这之中的事情。

 

 

步摇看着屠苏,笑了笑,开始诉说:“我是陵越的娘死前对陵越万般的不舍和愧疚,疼爱之情助生而成的一团灵气,后来作为订婚信物在陵越的未婚妻那里,她对陵越的暗恋之情又作为筑基,我的灵气便愈加强盛,最后我又遇到了你,如今更是可以化为实体。”

 

 

“娘和未婚妻?你还是没说怎么到了我这里,还有为何要化作师兄的模样。”屠苏皱了皱眉。

 

 

“我在你手中和我化作陵越的样子,皆因你是屠苏。”步摇饰灵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因为你是屠苏,是陵越喜欢的人,他将我送给了你,所以我在你手中;因为你是屠苏,你对陵越的执念,使我灵气化身,变作陵越的样子;因为你是屠苏,所以,我不可以告诉你,这所有的前因后果。

 

 

“因为你是屠苏,你的血里带着煞气,如今步摇破碎,我很快亦要灵散。”步摇能告诉屠苏的却也只是最后这一句。

 

 

屠苏看着步摇对着自己笑,身体在阳光中,逐渐变得透明,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揉乱了些,说道“怎么,还像个孩子般,披着头发。”屠苏呆楞的看着他消散的地方,禁不住喃喃道“师兄……。”

 

 

若干年后,自己会不会真的因为焚寂而伤了师兄?屠苏暗想。却不见那边陵端带了人过来要抓妖怪。妖怪没抓到,倒是看着屠苏愈见愈远的背影。

 

 

 

 

陵端这边落个空,刚要走,只见山下远处,人头攒动,飞行法宝各式模样,各色灵光汇聚一片,浩浩荡荡的就要到山上。

 

 

天墉城素来高绝,也不参与其他修行门派的争斗,今天这仗势不小,执剑长老尚在闭关,掌教真人也在升阶的关键时刻去灵地修炼,陵端见势不妙,赶紧回去,聚集众师兄弟,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果不其然,一盏茶的时间,山下众人已到。

 

 

“我们是炙炎门的……我们大师兄齐云……”一个小弟子欲要自报家门。

 

 

“还报什么家门?我找陵越,叫他出来。”只见众弟子让道,齐云身段挺拔有致,华衣紫裳,几重纱衣轻薄如羽,将一干众天墉城弟子的紫衣门徒装比了下去。

 

 

“你是谁,这般无礼!”肇临看此人架子这么大,不爽。

 

 

只见一道闪光,人已经到了肇临面前,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作为威胁。

 

 

炙炎门,可以与天墉城比肩的魔修门派,陵端看此人身手不凡,显然不容易招架,“我们大师兄被罚下山,人不在,你们可以走了。”

 

 

对于这个回答,齐云放开肇临,心下思量,陵越下山三年之期已过数日,他口口声声说是朝思暮想的男人在天墉城,居然会没有着急的赶回来?

 

 

“不见陵越也可以,把你们门派长得最好看的人叫出来。”齐云发丝飞舞间,自信一笑。陵越啊陵越,居然拒绝与我双修,我倒要看看使你牵肠挂肚的人比起我来究竟是如何。

 

 

站在前面的几个天墉城弟子,赶紧把芙蕖护住,门派就这一位姑娘,要知道修仙女性较少,山下那些个门派经常为了双修抢女修仙者也是有所耳闻的。可芙蕖又哪是这般娇弱女子,愿意躲避当娇兰,于是推开众人,自己走了出来。

 

 

“最好看的人不敢当,但是敢招惹天墉城,别说未归的大师兄不允许,就连我也是不允许的!”

 

 

“怎么是个女的?把你们门派最好看的男人叫出来,我就不招惹你们天墉城了。”齐云把招惹这个词故意说的很暧昧。

 

 

“你!”芙蕖欲要上前,却被陵端拦住,“我们门派的弟子好不好看的,全在这里了。”

 

 

齐云放眼看去,天墉城的确如传闻一般,姿色都偏上乘,只不过,全然没有陵越当初描述的一般人物:“他不如女子千娇百媚,作为男子也不过于硬朗,但是他站在哪里都很出挑,也许放在世人眼里,他是极好看的,但我却不知道他算不算好看,因为我喜欢他像是一种习惯,无关模样。”

 

 

“都在这了,是吗?”对于陵端的回答,齐云挑起一缕头发,眼神轻佻,那只挑发的手却是狠戾的变成紫色,环绕着魔气,袭向陵端,陵端慌乱避开,平日里偷懒的端倪渐现,接了几招,就被拍中胸口,震飞了出去。

 

 

“慢着!”见齐云又要出招,陵端擦了擦嘴角的血,咬牙切齿的对几个师弟说道“去后山把屠苏叫过来。”

 

 

这间屠苏刚把头发束上一个马尾,仿佛刚才步摇手上的温度还停留在发上,和师兄的一样温暖……

 

 

“屠苏师兄,快和我们走,出大事了!”几个小弟子急急忙忙,话也说不大明白,等着屠苏换件干净的衣衫,就火急火燎的将人推搡着催走。

 

 

屠苏只大概知道,是找师兄的人,最后怎么就动了手,又变做要找自己了?不清楚情况,稀里糊涂就到了聚集的地方。

 

 

屠苏站在众天墉城弟子的最前面,和站在炙炎门最前面的齐云对峙。

 

 

两两相互打量,屠苏心想,这个人要找师兄麻烦,小心的防范着,而齐云看着眼前少年,约么十七八岁的年纪,头发简单地扎着,鬓发几缕随性稍显凌乱,连个发带也是没有,衣服也是一身纯色紫衣,有些微皱的穿着,显是懒得收拾自己,偏少年身板,身材拔高显得削瘦了些,衬着那张好皮相的脸,确是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原来陵越口中的人叫百里屠苏,好看这个词是当得,但是,就不知道是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齐云踱了急步,斗意骤现,双手结印,幻化为紫色,直逼着屠苏而去,屠苏也是早有防备,一个眼神扫过,灵虚一步,躲开直面一招,侧身间,后退几步,隔开一段距离,顺手抽出一天墉弟子的剑。

 

 

玄真剑一招即出,齐云结印,划出气盾,被逼的后退了几步,挡住了剑招。不想一只肥鸟要死不死的飞过来捣乱,让他乱了阵脚。

 

 

就在阿翔缠住齐云的片刻,另一蓝色身影化剑而来,剑指轻点,一道青蓝剑气击向屠苏,屠苏以剑化阵,挡开剑气间,才见蓝色化剑身影现了身影。

 

 

眼下来人却是陵越,比之三年前更添了几分仙气,洒脱如风,嘴角笑得柔和,“屠苏,练剑倒是没有怠慢。”

 

 

“师兄!”屠苏胸口蓦然有些发堵,刚要上前去,齐云已喧宾夺主,直接挂在陵越身上一般“你果然还是对我好,出手救我的好及时。”

 

 

陵越对于齐云很是了解,知他又在玩笑的闹腾了。

 

 

这边屠苏却百感交集,明明想象了无数次和师兄重聚的场景,或笑,或哭,或拥抱,或一路信步小走……为何当真的到了重逢的这一天,随着巨大喜悦而来的是心中愤懑,他想问师兄,为何三年不曾寄来一封书信?为何三年已过,不准时回来?为何三年后会有齐云这么个人?为何首先关心的是我的剑术,而不是我过得如何?屠苏三年来一直木着的脸,更加木讷冰冷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走开。

 

 

陵越要追上去,奈何被齐云缠得太死,他看着屠苏走开,借一切机会端详,少年高了很多,也瘦了些许,显得整张脸面目愈加舒朗,下巴的形状也完美了起来,也许旁人看来,觉得赏目非常,但陵越只有满满的关心和担忧。

 

这边被齐云缠住的陵越别无他法,只好先解决他的问题,安排师弟们给炙炎门徒安排吃食住处,然后领齐云到了后山详谈。

 

 

“炙炎门和天墉城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你怎会来?”陵越开门见山。

 

 

“当然是关心你,过来看看你。”齐云笑着挑逗。

 

 

“说正经的。”陵越显然不信,他此行若是如此简单,来看自己,何须带着这么多师弟师妹撑门面。

 

 

“唉,你真是不解风情,不过和你说说也是无妨,是我师尊叫我过来寻人。”

 

 

炙炎门的师尊?陵越虽是熟识齐云,也曾到炙炎门做客,但未曾见过这位魔修的掌门人,据说也是修成了仙身,很少露面。

 

 

“只要是我天墉城的人,我都可以帮你。”陵越想了想说道。

 

 

“你帮不上,你要是能帮上,倒也是奇了,除非,你娶了门派里唯一的师妹。”齐云这话是满不正经,但表情倒不像是在说笑。

 

 

“和芙蕖有关?此话怎讲?”陵越被他吊起了胃口。

 

 

“确切的说,是和一个未出生的人有关,师尊的一位擅占卜的仙友冒着遭天谴的危险,向师尊透露,魔修者百年后会遭遇天界的血屠之灾,炙炎门更是有灭门之危,到时唯有一人可振兴我门,而这人明年要出生在天墉城里。”齐云语气平平,对这位未来极有可能是自己徒弟的人,也不见得多上心。

 

 

“出生在天墉城不一定就是我天墉城门弟子所生,因为芙蕖不可能今年就嫁人,何来明年就有孩子?”陵越分析。

 

 

齐云谄笑道“但是芙蕖的可能性最大,所以,你想帮忙,就娶了你师妹,兴许来年生的娃就是我徒弟,看在你是他爹的面子上,兴许我会对他好点。”

 

 

“如果你不娶你的师妹,也想给我帮忙,答应了和我双修也是一样的?”齐云见陵越未说话,紧接着旧事重提,不知道是认真还是玩笑。

 

 

到了午时,两人聊得也是差不多了,这间,屠苏端着饭菜给两人送过来,饭香四溢,很是诱人,看上去就有食欲,只是这送饭的人木着脸,面无表情,将饭菜放在桌上的力气有些大。

 

 

屠苏弯着腰将饭菜从木托盘上逐一取出,撂上桌子,过于用力,碗盘与桌子碰撞‘砰啪’作响。他的鬓发更乱了些,衬着面容戚戚,齐云看着陵越伸出手要帮屠苏理一下额角乱发的时候,打断了陵越“你不是说他乖巧,脾气最好了吗?你看看这盘子撂的,甩脸啊。”

 

 

陵越也是察觉到了,但不在意,吃了一口饭。

 

 

“啪”的一声,屠苏看着齐云的脸,继续将一盘菜撂在桌子上。

 

 

这下,齐云真觉得被甩了脸了,说道:“这脾气,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说着也夹起一口菜。

 

 

没想听这话的陵越一口饭噎住,忙喝了一口汤才咽下去。瞟了眼屠苏,见他雷打不动,依然面无表情,只是坐下来,也开始吃饭。

 

 

“屠苏,多吃点,看你瘦得难看。”陵越话还没说完,只见屠苏看了自己一眼,撂下筷子,连吃都不吃就走了。

 

 

……陵越惊诧屠苏何时这样过,三年里学会对自己也摆脸,撂筷子了?

 

 

齐云趁机夹了个鸡腿,心里笑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白痴陵越,瘦的让你心疼,非要拐弯抹角说瘦得难看,呆子屠苏,生气极了还硬憋在心里,真真一对傻子!’

 

 

 

 

所以陵越回来的第一顿饭,吃的很不愉快,而陵越回来的第一天亦是忙的焦头烂额,直到晚上,才得空回房休息,和屠苏独处。

 

 

陵越回到房间时,天色已经不早,见屠苏已经睡下,便小动作的爬上对面的另一张床,刚躺下,不想屠苏并未睡着,下了床,爬到自己床上来了。

 

 

“屠苏,你大了,睡那张床上。”话说了良久,陵越见屠苏没动静,无奈之下,起了床,准备自己睡对面的那张床上去。

 

 

不想,刚下床,身后一个枕头就砸到了背上,转过身来,另一个枕头更是劈头盖脸迎面砸来,接着屠苏冲冲的爬起来,不容分说,推搡间陵越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赶出了门,然后就是,门‘哐当’一声被关上。

 

 

被赶出的陵越,出门就看见在客房门外的齐云假装夜盲,没看见自己一样,抬头看星星,顿时觉得尴尬的丢脸,自己居然被赶出房间了,还是那个三年前还事事依赖自己的师弟赶的,陵越急着敲门无人应,一个掌上运气,震开门就闯了进去。

 

 

进了门才发现屠苏穿着单衣,光脚坐在桌边,脸被憋得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恼的,陵越准备教导说的一些话,瞬间全忘了,改了口。

 

 

“地下寒气湿重,怎么也不穿上鞋子。”

 

 

“你出去。”屠苏冷着脸。

 

 

从回来到现在,屠苏一个笑脸也没给过,陵越一时也有些恼了“你叫谁出去?”

 

 

“你出(去)”屠苏话还没说完,只见陵越冲了过来,直接将人按倒在桌子上,桌上的茶具一股脑的全被扫掉了地上,噼里啪啦摔得粉碎。

 

 

“师兄,你干什么?”屠苏挣了挣,少年的力气很大,但是毕竟还在长身体,力气比不过陵越。

  

  

你倒还知道我是你师兄了?“双修。”陵越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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