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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润】天命 第十四章

天命  第十四章

天帝看似无意的在避免魔尊的碰触,他何止是不给碰,过分时更是不给看。旭凤一开始也会气愤会懊恼,会反省自己做错什么了,但他毕竟是个热情随性之人,百思不得其解便不再去想,时间长了竟变得不在意,甚至从中找到了乐趣。

天帝一声,“出去。”

他是听话的出去了,但转脸就不怀好意的冲回来,惊得天帝手中的毛笔抖了一下,在纸上滴了墨水。

天帝看着他那张脸近在咫尺,笑得好不得意,笑得好生猖狂,天帝不会说自己被吓到心脏乱跳,挑起眉梢拿起毛笔在他脸上画了一道黑,看着他震惊着表情,伸出手去擦,将脸上的一道黑抹成了几道黑,再看着黑乎乎的手,“干、干嘛你?”末了将这手上的墨汁报复式的擦在天帝的白衣上。

天帝皱着眉头看着脏污的衣袖,旭凤抬手就是一个偷袭,表情极其矫揉造作的做出一副恶霸模样来,将其箍在怀里狂(凤龙)吻,生猛而不留余地,甚至隔却衣(凤龙)衫,狠抓了一下腰(凤龙)臀,引来天帝转急的一声呜咽,直到亲到快窒息闭气,才放手开溜,仰天大笑出门去,留下天帝红着眼睛喘着粗气,扶着桌案,大有弱柳之姿。

只要我插翅飞得快,天帝又奈我如何?

旭凤不知天帝不允许他碰触的原因,起初归结于他有洁癖,他身为天帝高高在上拉不下来脸来,他对自己有积怨尚不能释怀……直到腹中魔胎快要出世,天帝疼了将近一天一夜,如何也生不下来这魔胎,欲取剑将其剖出,旭凤闯入围帐夺剑弃于地,“你欲作何?又要自残吗!黄岐医仙说能生下来,就一定能生下来。”

他揭开天帝汗透的泽衣,却被拦住,天帝还是令他出去。

旭凤没有出去,执意揭开他的泽衣,想要抚上腰腹,为他缓解疼痛,只见泽衣之下,尽是龙鳞被剥去留下的伤痕,密密麻麻布满全身着实骇人,风来吹开白色的垂帐,侍奉在旁的仙侍,瞄到了天帝身上的伤痕,吓得将手中端着的金盆滑落,热水撒了一地。天帝从前只是逆鳞处的伤痕无法遮掩,近来因受魔胎影响,他已不能用术法维持自己外貌上的体面。

“滚!”旭凤一声怒喝,殿内的所有人都退出殿外候命,寝殿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二人,旭凤拂袖间关上了所有的门窗,“别怕,没人看见了,没人看见了。”他忽然想到容齐,那个因为自己瘦到皮包骨头,瘦到形销骨立而自觉面部可憎,自卑到用被子遮住脸,无颜与凤来仪相见的容齐……他早该知晓,他的容齐怎么会不愿意与自己亲近,冷漠的拒自己于千里之外。

此时天帝在枕上别过脸去,额头上已露出残缺不全的一对龙角,隐约还能看出是白玉质地,可以想象那本该是多么漂亮的一对玉龙角,无暇晶莹,润泽通透,每一条龙都应该为拥有一对这样的角而自豪,只可惜那对角已断裂缺失残破不堪,甚至连最基本的对称都算不上。

旭凤忍住负面的情绪,宽慰他的笑道,“你什么样我没见过,你记不记得,咱俩小时候还在一个水池子里游过水,你那时年纪不大,法术尚不稳定,时常露出这副姿态,我何曾嫌弃过?你是我兄长,做弟弟的哪有嫌弃自己兄长的道理?从前不嫌弃,如今更不会嫌弃。”

提及童年之事,天帝的手揪紧了锦被,用力到指甲都变成了白色,紧闭上眼睛,隐忍着哽咽,愣是压抑着自己,一句哭声也听不到。

他年幼之时,被亲生母亲簌离关在最阴冷的洞庭湖底,龙角和龙鳞一遍遍的被割断剥离,直至再长不出来,成为一道道可怖的伤痕,他只好用法术维持着没有伤痕的体面模样。他自认面目丑陋,连洞庭湖里的鱼都不愿意同他一起玩耍,他们骂他是怪物,捡起石头将他砸的头破血流浑身是伤。

“你还记不记我雏鸟时,羽毛没长齐,现出原形浮在水面游水的时候,你还笑话我是一只丑鸭子。”

闻言,天帝从洞庭湖的童年阴影里晃过神来,咳笑出一声,那时的小旭凤为了避免他的尴尬,会幻出凤凰原型同它玩耍,银龙将自己尾巴盘起来遮掩身上的伤痕,小凤凰像朵红色的大喇叭花,落在它的尾巴上盛开,龙和凤一同于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闪闪亮亮发着光。

旭凤轻声问着“你在枕上别过脸去,这是又不给我看了?”继而俯身亲了他的残破的龙角,倾慕的说着,“真漂亮。”

真漂亮……被亲的残缺龙角发出浅浅的青绿色的玉泽,应声天帝下半身的龙尾情难自控的显现了出来,银光灿灿,光辉夺目,美的无与伦比。奈何腰腹的魔胎似要撑坏了这条纤细秀气的尾巴,他挣扎着扫了扫尾巴,痛苦难忍着仰着头,发丝上凝着汗珠,半撑起来看着自己的腰腹。

无论他如何努力,魔胎纹丝不动,始终落不下来。

“医仙!”旭凤一声令下,侯在殿外的医仙老者速度步入殿内,隔着垂帐以红线切脉尚不能够,一句“陛下恕罪,”便闭上眼睛揭了帐子摸上天帝的腰腹揣摩了一二,之后又恭敬的退出帐外,与旭凤走的远些谈话,“陛下腹中胎体,不似龙蛋的大小,微臣冒昧问上一句,不知魔尊是否知晓这腹中孩儿,另一父亲是谁?”

旭凤担心润玉此时不愿他们的这层关系公之于众,他们毕竟是兄弟,此事有损天家威严,眼下亦不是宣扬此事的好时机,于是旭凤斟酌了一下用词,“医仙确定腹中胎体是颗蛋?”

医仙坚定,“确是无疑。”

龙凤相(凤龙)交,所出无外乎蛋生的龙凤,胎生的麒麟,既非胎生又不是龙蛋,那就只可能是一颗凤凰蛋。

旭凤不由担心,情急之下顾不上那么多,不得不问了一句,“它若是颗凤凰蛋,天帝是否有危险?”

凤凰蛋?他是这世上仅剩的一只凤凰,另一个生父的身份已昭然若揭。医仙老者听后波澜不惊,他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见过的天家秘闻比一些神仙吃的灵丹还多,何况这算不上什么大事,能在黄岐医仙的职位上屹立不倒,他靠的不止是医术,最重要的是绝不关心病患私事的医德医品,保密的管住他那张嘴,只听他娓娓言道,“万物生灵,造化神奇,龙族始出江海,水中生灵诸如鱼虾之类多是雌雄同体,有些天龙也不例外,既是能怀,便是能生。怀上凤凰蛋本不是问题,问题是陛下龙体过于纤长秀气,不似一般成年天龙,龙形壮硕,孔武有力,因幼体遭受过折磨,灵基多有不稳,所以今日才会这般迟迟难以生下。”

旭凤有些着急,“他疼痛难忍,总要想些办法才是,若真是危及性命,这颗蛋不要也罢。”

“稍安勿躁,老朽这里有颗延娠丸,可延长一段生产之日,服下此丹,产痛自可消除。”

旭凤不由分说将这颗丹丸喂给天帝,天帝已是面色苍白,浑身脱力,却依然保持着头脑的理智,多疑的不愿食用,问着旭凤,“你给我吃的何物?你是否动了不想要它的念头?”他担心那是落胎的药。

他的多疑来自于自幼为了活命,不得不察言观色的每日看人脸色,不得不如履薄冰的处处谨小慎微,他太聪明,也把旭凤看得太明白。旭凤为方才有这种想法而自责,将他扶起,“怎会?你想要它,我们便留着,你吃下这颗延娠丸便不会再疼,我何时骗过你?”

他自幼小心的为了活命,从不敢相信任何人,而旭凤从未骗过自己,更不会加害自己,此刻他选择相信旭凤,吃下了这颗药丸,缓解了疼痛之后,终于撑不住的倒下昏睡了过去。

旭凤撩开垂帐走了出来,深知此药只是暂缓之计,治标不治本,向医仙询问下一步自当如何。黄岐医仙不缓不慢,问着“不知魔尊与陛下上次共赴巫山是何时?”

何时?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久没有做这档事,上一次共赴巫山还是凤来仪在人界凡尘之时,容齐归位为天帝后,天帝一直冷淡的拒绝他,只织了一场了无痕迹的梦境,以梦境解决需求,梦境说到底是精神活动,并非实体碰触,可以说他和天帝这幅“纯洁神圣的龙体”,一次也没有得以亲近。

“你问这作何?”你这个不正经的老头。

黄岐医仙的医者素养很高,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陛下龙身纤秀,有些地方自然也比常人狭(凤龙)窄,适才难以生产,如今腹中凤凰胎体已稳,没了大碍,但它是一魔胎,在魔界环境下出生更有益处。老朽的延娠丸只能延长生产七天,这七天时间里,魔尊与陛下共赴巫山,利于阔(凤龙)道,此事多多益善。所以后续还要看魔尊这服药下的猛不猛,老朽除了给魔尊开点十灵大补汤,加以辅助强健体魄,别无他法。”

旭凤觉得这个老头就是不正经,但看他一板一眼认真诊断的样子,又找不到他不正经的证据。旭凤刚要遣他下去,又叫住了他,假模假样的红着脸,“那、那个大补汤,给本尊多来几份。”

旭凤邀请润玉前往魔界小住,只说是遵从黄岐医仙的嘱咐,魔胎生于魔界为好,是这个道理不假,在魔尊的地界好办巫山之事也是真,若还留在天界,以天帝要强冷淡的个性,定然不会轻易就范,一众天兵天将在璇玑宫外把守的情况下,旭凤确实也不便动手。

天帝于魔尊的盛情邀请之下,亦为了腹中魔胎着想,并未拒绝的与之一同前往魔界小住。果不其然,天帝任由旭凤如何情深似海情意款款,如何将床榻准备的柔(凤龙)软舒适,如何将寝宫布置的气氛靡靡,天帝是软硬不吃的依然保持着那副生杀大权在握,不食人间烟火的无欲模样。眼看着七天时间浪费了两天,第三天午后茶歇,旭凤看着天帝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色纱衣,在一众黑暗的幻境里,泛着一层不可亵(凤龙)玩的圣光,与四周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旭凤只觉得喉咙发痒,豁出去的将天帝压制在桌案上,二话不说的扒(凤龙)了这白衣,青天白日里要去巫山。

“放肆!”天帝喝了一声,换其他人定要吓到腿软的扑通一声跪下去,叩头直呼陛下圣安,旭凤却为之兴奋雀跃,似这不怒而威的声音是战场上昂扬的鼓声,他斗志昂扬的首当其冲,奈何那从未被人踏足的玉门关,紧闭狭(凤龙)窄,如医仙所言,着实有些困难,不得不将人从桌案抱起,来一个从下至上的金钩冲关,痛快至极,待那门户打开,再将人置于桌上,俯身贴面亲近,次次大破门户的乘胜追击,探得玉门关内的好春水,搅(凤龙)他个春水泛滥,泽泽声响,真是逍遥又快活,逍遥快活似神仙?不,逍遥快活的是上神仙。

“无礼!”天帝的嘴巴上教训着人,语调却不经意的拐了弯儿,纤长的指,攀(凤龙)上那脊(凤龙)背,感到燥热的咬了下唇,一声“你无礼,无礼……”换来更加的无礼冒犯,旭凤将其托(凤龙)起看着下方的娇(凤龙)窄(凤龙)玉门,如何被莽撞的凤钩欺辱,看着自己是如何被一个魔头冒犯,只听一声调笑,“我一个魔头,对你这个天帝守什么礼节?看清楚了,看习惯了,以后是常事。”

常事?

两人五日里没有离开寝宫半步,只有魔卫定时送来一些吃食,放在宫门,不踏入半步。两人于殿中做尽风流事,或是于开着桃花的窗台小榭,或是于镜面清楚的梳妆木台,或是于魔尊的小憩背椅,或是于那张偌大华丽的床榻,甚至是于地上、于桌上……每日里除了清醒时分,其余时间皆是在巫山。天帝每每皆会“放肆”“无礼”的一派威严教训人,最后皆是化成一滩子的春水,任由魔尊搅(凤龙)弄,到了最后一天是送上腰去,等着热意的凤钩撞破他的玉门,他脸皮薄不好意思明说,只轻声一遍遍叫着旭凤,魔尊哪里受得了,扶着他的腰腹便冲锋陷阵,次次直中,忽然魔尊的鼻子里流出了血……润玉震惊的看着他,“怎么回事?”旭凤摸了一下鼻子,他也不好意思说是医仙给的那十灵大补汤喝多了,糊弄一句,有着撒娇意味,“都怨你,看得我芳心躁动,鼻血横流。”

天帝的脸直接红了,红着看见魔尊扑到他怀里,对着他又(凤龙)亲又(凤龙)吻。

“你莫怨我冒犯你,我实在是情非得已,是那黄岐医仙说,共赴巫山,多多益善,利于生产……”

“你如何不愿早说。”

“因为说了好像全然是为了孩子,其实不尽然,我是因为心系与你,才想与你共赴巫山,你如何能不明白?”

天帝只怕是比谁都明白,他只是有些过不去一道坎儿。

第八天,天帝只觉腹痛难忍,历经数个时辰,腹中的凤凰蛋终于在魔界生了下来。

这日,冥司金虹不知是何原因,偷偷摸摸的寻至天界,因这段时间天帝一直不在璇玑宫,没有得到回应的那面冰镜亮了起来,黄帝轩辕的身影闪现于璇玑宫,询问宫中的邝露仙子,“天帝去了何处?”邝露正不知如何回答,躲于暗处的金虹化成了天帝润玉的模样,身姿潇洒学得惟妙惟肖,他不动声色的走出来,问着轩辕,“黄帝来此,所为何事?”

 

PS:伤肝,明天会不会更不一定,看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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